再去找梅田包手的时候,发现他把那件被我涂鸦的白大褂钉在墙上。
我不由得怔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装饰?还是一种诅咒的仪式?”
“啊,一种纪念而已。欧阳骜第一次暴走的纪念品。”梅田阴阴的笑了声,“不过,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就算暴走了?改天我真的暴一个给你看。我哼了声,把手伸给他,柳恭那家伙脱得有够彻底,连我手上的绷带都被解开了。梅田扫了一眼,“怎么解开了?嫌我包得不好吗?那干嘛还来找我?”
“只是被人暗算了而已。你是校医嘛,不来找你要去找谁?”
梅田笑着推了推眼镜,指指白大褂上“我是变态”那几个字,“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在被你写过这种东西之后还会无偿的帮你包扎?”
“真小气。”我翻了个白眼,拉开把椅子坐下来,顺便就把腿架上了桌子,“好吧,有偿的话,你想要什么?”
他凑过来,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你有什么东西给我呢?”
我打了个呵欠,正想说话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从窗口爬进来,不由得睁大了眼,偏偏那个将一头金色长发梳成马尾面容俊俏的男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对我眨了眨眼。于是我也眨了眨眼,张着嘴没出声。
梅田像是觉察到我的表情有什么不对,扭头朝后看去,还没来得及完成这个动作,已被金发男子抱了个满怀。
几根黑线从他的额前挂下来,梅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原——秋——叶——”
金发男子抱着他,笑得像喝了蜜,“学长叫我有什么事?”
“你给我放手。”梅田一个肘拳撞过去,原秋叶松了手,很委屈的样子,“学长真是无情啊。”
梅田一脸嫌恶的盯着他,“你来做什么?”
“人家想见学长嘛……”原秋叶的脸被梅田扯出一个很夸张的长度,后面的话自动消音。然后没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梅田迅速拿出药品纱布,开始包我的手,“如你所见,我很忙的,没事就快点走吧。”
原秋叶只笑眯眯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梅田估计是很郁闷,匆匆的帮我包好了手,也没再在上面搞什么花样就向我摆摆手,“好了,走吧。”
但是不知道是之前喝了安眠药的问题,还是昨晚实在睡得太少,刚刚那一阵坐着没动,倦意就涌了上来。我站起来就直接向医务室里间的床边走过去,“好睏,让我在这里睡一会吧。”
“喂,欧阳。”
“放心,我不会偷听,也不会偷看的。”我摆摆手,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开始睡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梅田不在,反到是原秋叶蹲在床前,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盯着我。我反射性的去检查自己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还好还好,要是一天之内被人脱两次,也未免太丢脸了一点。阿骜回来要是知道,非杀了我再跳楼不可。
“醒了啊?”看来我的反应在原秋叶眼里很有娱乐性,他很开心的笑着,跟我打招呼。
“唔。”我含糊的应了声,坐起来。
他继续看着我,“你叫欧阳骜?”
“唔。”
“我想,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声,“大叔你搭讪的手段过时了,现在一般都不这样问了。”
他也怔了一下,然后也大笑起来,“呀,你误会了。我是说真的啊。我是个摄影师,现在正在给一个服装品牌找模特儿。你之前,是不是做过这类的工作?”
我摇头,“没有。”
“那么,是有上过电视或者报纸?”
“唔,大概是有那么几次吧。”阿骜得奖的时候,还有这次和三神一起演出,都上过媒体,他觉得看到过也不奇怪吧。
“想起来了。”他突然一拍手,“你拍过机车广告对不对?”
我楞住,这人眼睛有问题吗?阿骜和零哪里像了?还是说他分不清男女?我轻咳了声,“你看错人了吧?”
“怎么会?不要怀疑我做为摄影师的眼光啊。这个眼神,这个表情,这个——”他的目光从我的脸往下移,然后怔了一下,几乎要跳起来,“你怎么会是男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难道很像女生?”
他静了一下,然后一挥手,“算了,那些细枝末节不管他。你有没有兴趣做模特?”
虽然去做模特儿可能会碰到更多其它的人物,但是,想想我现在是以阿骜的身份在生活,最好还是不要把局面闹得太大让他回来的时候收拾不了比较好。所以我很直截了当的回答他,“没有。”
“可是我很想拍你的照片啊。”
“我要回去上课了。”
“考虑一下嘛。”他把一张名片递给我,“考虑好再打电话给我好了。”
我应了声,随手把名片塞在口袋里,走了出去。
上楼梯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堵在楼梯口,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短发的女生单腿站着,她旁边的男生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腿。如果那个女生是刚好要跌倒,那么男生伸手扶住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那男生扶住她的动作太猥亵了,居然还一边摸人家的大腿,一边凑在人家耳边说什么。而那女生也涨红着脸,一副想挣又挣不开的样子。
虽然我本人揍那些欠扁女生的时候其实也不会手软,但是看到男人这样子欺负女人,还是会本能的火冒三丈。于是我走上前去,二话没说就赏了那男生一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顺便一伸手,捞住突然失去支撑而向后倒去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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