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绑着的塑料袋里收集的水都倒到水杯里。
找了合适的地方系好吊床,铺好垫。
把背包扣在上面的树枝上。
森林里晚上凉,他多盖了一件毯子。
好累!
他倒头就睡了过去。
半夜,他被嘈杂的声音惊醒,朦朦胧胧中似乎是从丘陵的那边传过来。
他晕晕乎乎中一激灵。
抓着树杈,小心的从树丛里朝丘陵那边张望。
天空没有月亮,森林里很黑。
什么也看不见。
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人喊马嘶!
他的心也提了起来。
“嗖――”
“嗖――”
的声音在森林里响了起来。
“弓箭?”
他赶紧站了起来,紧紧的贴在树干上蹲下。
从兜里掏出折刀,扳起刀刃,紧紧的倒握在手里。
他集中精神倾听着传过来的声音。
弓箭声还是不断。
有人在呼喊什么,但是听不懂。
森林里有了光,来的人打起了火把。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匹带着粗重喘息声的马从树下跑过。
一会儿两匹马也跑了过去,马上的人打着火把,大声呼诧,视乎在追前面的那个人。
他看到马上的人穿着皮铠,散着头发。
他听到远处,也是这样有追有逃。
“?”
他不认识那是什么铠甲,也不知道属于什么人所有。
所以也不敢出去打招呼。
追的马过去好久,后面再没有人追上来。
前面的马也没有返回。
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蹲着,紧紧握着刀。
就这样一直到天大亮。
他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直到确定附近再没有人。
把晚上收集的水收到水杯里。
把塑料袋和皮筋收好。
解下吊床,和垫子、毯子都装到背包里。
把折刀紧紧地绑在户外手杖下端。
缩短手杖,挂在手上。
又确认了一次没人,他把绳子放下去,背着包从树上下来。
矮身四周看了一下。
没什么动静。
检查背包没什么问题。
把手杖拉到最长140cm,内锁拧紧,感觉了一下长度和手感。
来到了不明情况的有人区,就要多考虑自身的安全了。
把登山杖晃了晃,感觉心里安全感多了不少,于是扛在肩上。
沿着西侧,准备登上丘陵去看一看。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都是什么人。
他边走边小心的四处张望着。
前面一颗大树上,插着一支箭,显然是昨晚射上去的。
他走过去,拔了拔,挺深的。
一只脚蹬在树干上,使劲摇拽,终于拔了下来。
铁箭簇,粗壮的木杆,羽尾。
掂了掂,横插在背包上面的绑带上。
又往前走,断断续续的捡到了不少箭支,都收了起来。
再往前,一具尸体歪歪的摔在地上。
脖子上一个大口子,像是刀剌的。
黑血已浸透身下的土地。
身旁有一副弓,但却没有箭。
显然箭已射完。
衣服看不出是什么种族,从里到外都是皮革。
剪裁,缝制都比较粗犷。
他小心的绕到头部旁边,拿手杖捅了捅,又捅了捅,看还是没动静。
于是小心的把手杖收短,刀尖指着地下人的脖子。
小心的在尸体的鼻端探了探,果然死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再次确认没人后。
又在尸体的衣服里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脖子上挂着一小块漂亮的石英石。
他在四周找了找,没有合适的沟坎,于是自己找了一块尖石,费劲的在地上挖了一个差不多的沟,把尸体拉到沟里掬土埋上。
把尖石竖在脚下,把那块漂亮的石英石挂在了尖石上。
兴许哪一天死者的亲人会找到这里吧。
他想了想,还是捡起那张弓。
虽然自己不会用,不过弓弦说不定会有用处。
拉了拉,不太费力。
又仔细看了看,弓上没有明显的标志。
到了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换点什么东西。
拆了弓弦,和箭绑在了一起。
快到丘陵的顶端了。
又有一具尸体。
身体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把刀和一副弓和一个箭囊。
这具尸体明显要气派多了,身上挂了许多玉、小刀、铜镜子等零碎用具和一个钱囊,衣服用料除了最外面的皮甲和刀鞘,都是棉布,而且做工样式精细的多。
显然更像体面人。
而刚才那具尸体更像是乞丐。
这具尸体是箭透前胸而死。
他评估了一下,死前一定还是个帅哥来着。
他想了又想,忍着呕吐的**,把射在胸口的箭拔了下去,把皮甲和腰带扒了下来,连带着腰带上带着的零碎用具。
他使劲的把这些东西在地上蹭了又蹭,直到看不到太明显的黑乎乎的血。
把弓和箭收起来,皮甲捆了一下,也绑在了背包上。
他把刀插到鞘里,用绳子绑在了左大腿上。
他把那些零碎的用具都装在塑料袋里,放在背包侧兜。
把钱囊里的金银和铜钱掏了出来,金银放进有拉锁的裤兜里。
摸出来铜钱,只看到繁体的“万历年造”
。
突然他隐隐的听到山根下有马蹄声传来。
他赶紧把铜钱收起来。
也顾不上埋葬这具尸体,背上背包,向森林密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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