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店的小女生说,谢谢你的爱,希望你能找到比我还好的。
小菜摊的小女生说,滚蛋吧,我不认识你。
费目还做过一次“癞蛤蟆”。
玲玲的父亲是个镇长,于是玲玲初中没毕业就能在小镇上的一个最好的单位里上班。
玲玲和费目曾经是上下届的同学,认识。
费目有了非分之想,要是能找玲玲做女朋友,那可是太好了。
费目为了自己的计划,向玲玲靠近,千方百计地靠近。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来了。
那一天,费目去电影院看电影,正好遇到玲玲也在电影院门口。
费目赶紧搜遍全身的口袋,买了两瓶他认为最好的酸奶。
费目一瓶。
玲玲一瓶。
玲玲优雅地接过来,优雅地打开盖,优雅地张开小嘴。
“哎哟,这奶坏了,都长毛了。”
玲玲的惊叫,费目的慌乱。
“我去换,你等我。”
费目不知说什么好了,伸手就把那酸奶抢了过来,找卖酸奶的去。
“这也没坏呀。”
卖酸奶的不给换,的确没坏。
费目端着那瓶没坏的酸又跑回了电影院门口。
远远的,玲玲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已走进了电影院,手拉手,很是亲热。
“癞蛤蟆,你就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费目骂着自己,把那瓶酸奶丢在了马路牙子上。
费目又后悔了,回过身去找那酸奶。
一个女人正坐在马路牙子上喝那着那瓶酸奶。呵呵咧咧地喝着歌。
“疯子!”
费目一跺脚,离开了,一段痴心妄想的梦也就此打住了。
终于,有那么一天,一个老头子说要给费目介绍对象。
这个老头子和费目住在一起,都是看大门的。
看大门的房子很小,只能放两张床。
一张是费目的,一张是老头子的。
这个老头子也是一个光棍。
这个老头子有两大特点,一是爱喝两口,二是特别的抠,小气,一分钱也要掰成八瓣花。
抠到什么程度呢?
一个咸鸭蛋可以喝三天的酒,一个鸭头可以喝一周的酒。
这酒怎么喝呢?
用筷子头去戳一下咸鸭蛋或鸭头,再往舌头上沾一沾,就算吃菜了。
“吃菜就是吃个味道哟。”
老头子说得振振有词。
费目却恶心得想吐,想吐也得忍着。
这个老头子是公司经理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这个小小公司的“特权人物”抑或是“贵族阶层”。
“你得听我的,我有靠山。”
这个老头子曾经无数次地一边嘬着酒一边点着费目的脑门子说。
“我到我的那个侄女婿跟前一句话,就能让你转正,也能让你转不了,卷起铺盖回家。”
据说,这个公司的经理是老头子的侄女婿,七杆子戳不着,八杆子戳瞎眼的那种亲戚关系。
老头子之所以如此抠,是因为他好色,是那种见着女人就走不动步的老光棍。
他把“抠出来”的钱都给那些见钱眼开的女人“抠进去”了。
经常的,老头子就把费目打发到屋外去干这干那,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费目知道,那肯定是有女人要来了。
这一天,看门的这间小屋子里又来了一个女人,应当说是老太太,有五十多岁了。
费目知趣地出去了。
费目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已经走了,屋子里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老头子正在心满意足地戳着那个外表已经干巴的鸭头,听费目进屋,头也没抬。
费目拧着鼻子走进去,打开了窗子。
“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老头子在明知故问。
“六十块钱,一天两块钱,我是临时工呀。”
费目打开窗子,把头探出窗子,说。
“想说个人吗?你这样的条件不好说呀。”
费目没有吱声。
“你给我买瓶子酒,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费目没有吱声。
“真的,明天我就领你去看,但你得先给我把酒买来,最好再加一坛子酱豆腐,要那种瓷坛子的。”
费目没有吱声。
“那就这样定了。”
老头子非常享受地咽下酒瓶子里的最后一滴酒,起身出去,洒尿。
脏得已经发亮的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每次有女人来过,离开,老头子的床单子都是这样的。
尽管没有吱声,第二天,费目还是给老头子买了一瓶子酒,再加一坛子酱豆腐,瓷坛子的。老头子果然说话算话,领来了一个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叫荣,是一个驾校的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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