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体（2 / 2）

赵普天：“未必。SC有药，可以让你维持这种状况。这些药的作用是让身体以为那些内脏是自己的。”

我：“你真墨迹！赶紧拿出来啊，卖什么乖！”

赵普天：“真没了。当初就一小点，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全用光了。”

我：“那你不想想我以后怎么办！”

赵普天：“你想的真多……我一直觉得你活不下来……没想到你命真大。”

我：“……那咋办？SC还有吗？”

赵普天：“应该有吧。我一直派人和他们联系呢。但他们已经把川长城封闭了啊！就算我们以内地朝廷的名义进去，他们也不理我们呢！”

我叹了一口气。

这破事，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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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也是多事之秋。

杨秋进成了SC真正的主人，他几乎杀光了所有的SC士族。他利用川军杀死总督，又利用皇军杀光川军，然后利用平民杀光士族，然后反戈一击，最后杀光了平民中的精英，于是剩下了几亿奴才。他建立了严格的保甲制，完全禁锢了全省。他重建了强大的川军，用坦克飞机消灭一切拿着竹竿菜刀的逆军。

这是标准的《统治学》做法。

之后，SC也就剩下大河大山里的川帮了。他下令追杀川帮，把青城派、峨眉派、蜀门、逍遥派、哥老会和其他几十个帮派都几乎赶尽杀绝。

大部分川帮都死了，剩下的逃进内地。

杨秋进“下令”长安朝廷追杀逃入内地的川帮。但是朝廷懒得理它，毕竟川长城都封闭了，何况大唐朝廷怎么能听小小SC总督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能从杨秋进手里拿到传说中的神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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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赵普民：“还有一个人——李玉瑶。她是圣地来的，她懂这些东西吗？”

赵普民：“懂是肯定懂，但她不可能带着药来啊。你让她去圣地拿药，那是不可能的。这些自以为神的家伙们，不会理我们凡人的！”

我叹口气：“死马当活马医。明天，我去找李玉瑶。”

赵普民看了我一眼，走了。

留下痛不欲生的我。

痛。

很痛。

非常痛。

我很明白，痛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是为了提醒我们是不是身体有病变。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身体有病变，然而痛还是让我痛，提醒着我：是不是你身体有病变？就好像我雇佣一个人，让他在早上十点提醒我起床。结果我早上十点已经起床了，他还是不停地对我说：“十点了，起床！”他甚至不停地踢我、打我，好让我起床——虽然我早起床了。最后，他开始拿刀子捅我，让我起床——虽然我早起床了。

这就是痛。痛本身毫无意义。

我知道它毫无意义，然而它依然很痛，甚至要痛死我。

止疼药已经不起作用了，再多吃，止疼药就是毒药。其实，毒药也能止疼，反正死了就肯定不疼了。

我摸着我的身体。

手和身体都在颤抖着。

小时候，我总是幻想自己英俊潇洒、功夫无敌，对美女左拥右抱。尽管有时候我也觉得这不太现实，但又想，理想万一实现了呢？万一我中彩票中了一百万，或者跌下悬崖获得武功秘籍？

可惜现在不可能了。我是太监，声名狼藉；我病重，身形丑陋。

每次我闭上眼睛，我希望这是梦；每次我睁开眼睛，噩梦成为现实，现实成为噩梦。

在极度的痛中，一切都没了意义。

半梦半醒，度夜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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