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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针包诡计,拜师入青岩(1 / 1)

齐云听了周桐讲明了始末,不由笑骂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九阳金乌尺已是你的,有得了沉珠前辈的青眼,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这般生气,像个小孩子一般。”周桐道:“白大哥你说我舅舅怎么就瞒我?”齐云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很多东西都不该过问,也不能多问,就像你和你舅舅一样,虽然说你和他是舅甥,但是你娘亲和他并不是一母所生,他待你再亲厚也始终得有提防。你仔细想想,你舅舅能宠着你,有好东西先想到你,已经做的十分好了,你又怎能要求事事都顺遂着你的心意。待人接物总归是有几分保留的,对你好,也对自己好。”周桐点头道:“只是我一心待他,对他也从不保留,临到头来,我才发现自己如此伤心。只是白大哥你这样一说,那你岂不是对我保留的更多。”齐云笑道:“因为有些事不告诉你是对你好,否则就会引火烧身,不过老弟如此对你舅舅,可要问问道心了。”

周桐一怔,随即脸红道:“白大哥你可说的是什么话!”齐云摆手道:“罢了罢了,只是胡乱地逗着你玩罢了。”周桐岔开话题道:“大哥不是有事吗?怎么会来的崇州,崇州和天芒山相隔也不是太远。”齐云沉吟道:“其实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天音宫。”

齐云见周桐讶异,取出一物放到桌子上道:“你可识得此物?”周桐只见桌子上那一方黑色的石牌,上面书写着镇海二字,道:“镇海碑?天音命符?”齐云点头道:“不错。”“得此物者,掌天音三宝,为掌教真人。”齐云却叹气道:“只是空有宝山却不知去路,为兄实在苦恼。有件事不怕老弟你笑话,我进天音宫也只是为了一本《玄相五行道真》,我那灵兽被困在了一座太虚灵府内,唯有修习五行真气才能打开那太虚灵府。”周桐道:“我合欢斋典籍中有记载,自从天音宫音无瑕羽化后,天音宫由内而外封闭,外人只道积绮山便是天音宫所在,然而据我所知,积绮山只是天音宫蒙蔽世人的障眼法,那是天音宫在世间的投影。西宁海中有一处风萍亭,四周都是白莲,堪称奇景,只是这风萍亭中有人守护,外人想要靠近十分困难。”“你是说,这风萍亭才是天音宫真正的入口?”“只是那疯鼓婆却不是好惹的,只怕咱们进不去。”周桐欲言又止,齐云道:“有什么你便说吧。”周桐道:“倘若大哥手中有天音三宝其中之一,便可安然无惧。”齐云笑道:“这个自然是无妨,我既能得到镇海碑,必然是得到了天音三宝之一。”周桐拍手道:“这个自然是极好的,那我二人何时起身?只是你那徒弟却是不好带着。”“不然我也不会给她安置一座宅子了,有了老弟你那心得,我也不不怕她会出什么大的岔子,过几天咱们便动身吧。”

说那齐云给庄小茹安排好一切,不日便和周桐一起出发前往西宁海风萍亭。两人剑光迅速,空中一金一银两道剑光宛若蛟龙,如此过了三日,眼看就要到了西宁海与陆地交界处,却见天边压过来一片黑惨慘的魔云。齐云和周桐本不欲生事,谁知那魔云竟是硬朝着他们二人逼来,周桐道:“看来此番我们是躲不过去了,这几人就是为了我们而来。”齐云散去剑光,虚空而立,等待着魔云上那几人过来。周桐看清了来人,喊道:“田文山,何须子,你们为何拦住我俩的去路?”田文山照旧是坐在翠翚辇上,面色阴沉,盯着齐云道:“周桐,此事与你无关,我们与面前这小子有仇,你自可离去,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周桐冷笑道:“你们倒是有趣,既然敢来找我大哥的麻烦,自然也是不怕得罪我了。”田文山冷笑道:“怎的?是因为你外公,还是因为你新近得了九阳金乌尺?或者说,是那条白龙给了你底气?”何须子道:“当年断臂之仇,我今日必当双倍奉还。”齐云不由冷笑道:“何须子你倒是真的不要脸面,当年你的手臂是如何被砍了下来你自己清楚,技不如人施展天魔化血神功遁走,竟还有脸怪到我的头上来,又或者说你师父血因儿并不待见你,也未与你求来续骨灵药,让你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残废么?”这话说的何须子的脸又青又红,不由暗暗叫骂,“田文山,当年我与你并未有深仇大恨,要找人报仇,也要去找那个叫做贺清芳的丫头。”“不急不急,让本座将你们一个个料理了。”言罢一振衣袖,又见六柄血火飞叉朝齐云射来。“你简直就是畜牲!”齐云见了血火飞叉,眼中寒光更甚,他虽不是正人君子,只是这杀孕妇取紫河车的事,他却是极为鄙夷。何须子虽然练就血煞魔功,看见这六柄血火飞叉也不禁心头一惊。这血火飞叉还与数年前甚有不同,全身血光潋滟,犹如活物,隐隐之间还能听见恶鬼哭嚎的声音,越发让人小心翼翼。“大哥小心,这血火飞叉最是阴毒,极能污人法宝。”言罢周桐一拍腰间葫芦,从葫芦中飞出一条火蛇,正是那三昧真火凝结而成的灵蛇。那灵蛇口中火信吞吐,张口喷出一波火焰,血火飞叉虽然阴毒却也不敢直接与三昧真火相撞。周桐道:“田文山,我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不想与你多做纠缠。”周桐只是忌惮田文山身后的何须子,毕竟何须子已经是元神归真的境界,且不论他的手段,但说何须子手中还有一件厉害的灵宝名叫八荒黑刀,周桐和齐云两人也不敢与何须子周旋。

何须子上次在秦江镇折损了一条手臂,也不顾着血因儿的责罚,连夜赶回先天魔宗的天魔十二峰闭关,因祸得福将浑身修为臻至元神归真的顶峰,却不想白青女下手太狠,被佛光照过的手臂处经脉全部焚毁,即便是有续骨灵药也无事于补,何须子此生也只能做一个残废。何须子心中不仅是恨毒了白青女,更是恨毒了齐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着齐云想要将他肉身夺舍,成就自己的仙业。齐云道:“何须子,你真要与我二人纠缠吗?”何须子并不言语,只见空中陡然出现一只黑色巨掌,正是大遮天魔掌。只见那魔掌周围黑煞滚滚,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齐云射出明烛剑,喝道:“万象无我,天地剑真!”霎时间只见明烛剑剑身上金光流溢,虚影重重叠叠,整个剑身虚影充斥在天地之间,狠狠向黑色巨掌扎去。不料那黑色巨掌重重一握,明烛剑竟被大遮天魔掌给钳制住。齐云心中一惊,却已经来不及,何须子已经祭出了八荒黑刀,正是上次何须子曾用过的那柄黑刀。旦见那黑刀颜色沉郁,隐隐之间刀光寒气四溢。齐云忙祭出云蝶锦帕,又祭出天化镜,心中默念《大藏佛经》真言,只见天化镜上的莲花璎珞诸天佛陀一时间光华大作,齐云喝道:“宇宙光气,三业火宅,众生贱鄙,万佛泰来!”天化镜中越发明亮,雪亮佛光犹如滔滔洪水喷泄而出,何须子不敢硬抗,只能将八荒黑刀收回。只是田文山来不及收回血火飞叉,被三昧真火灵蛇困住的血火飞叉在佛光中滋滋作响。

眼见新得的血火飞叉又要毁于一旦,田文山顾不得许多,喝道:“竖子尔敢!”言罢射出自家飞剑,只见他飞剑在空中光影分化成六道,结成剑阵,“六轮真极!”只见那六轮剑阵陡然间化作一道剑轮,不顾一切向佛光中绞去。何须子见此,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细小冰针,暗自运用劲力,射向齐云和周桐。那冰针名叫碧毒针,乃是剧毒潭水在阴寒之地得七七四十九年苦工凝结而成,而且都是凝结在潭底,想要取出,须得一种名为分水犴的异兽相助。这种毒针用起来不能已真元催动,否则碰到真元精气立刻进去人体,宛若附骨之蛆,摆脱不了。只能以劲力发出,因此也难以察觉,齐云和周桐以前更是闻所未闻,一个不小心便中了碧毒针,齐云只觉胸口闷塞,暗道不好。反手扣住周桐道:“老弟抱紧我。”言罢从乾坤袋中摸出地青毒雷和先前傅诚给他的先天乙木神雷和太乙驱魔神雷,射向田文山和何须子。待得做了这些,连明烛剑也不要了,祭出门剑又用妙音无瑕遮掩行踪,一路逃遁而去。周桐中了碧毒针,面色发青,嘴唇隐隐露出紫色,齐云体内还勉强靠着地灵真火压制着毒性,只是碧毒针的毒气却顺着真元血气向着丹田而去。

周桐见齐云强压着体内毒气,道:“大哥,快下去,在天上总会被他们抓住的。这儿大概在泽山余脉,几年前泽山被天狐媚女给毁了大半,附近却还是有许多大妖,他二人在此地也不敢轻举妄动。”齐云听了便降下剑光,找了一处枝叶繁盛的山坡,齐云道:“老弟可知咱们中的是何毒?我怎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劲都使不上?”周桐苦笑道:“我又怎么知道,却是没有想到何须子竟然如此阴毒。”将手伸进怀中,周桐掏出一个古铜小瓶道:“这里面有一颗太妙清秽丹,能解世间奇毒,大哥你快快服下化解毒性然后带我回合欢斋找我外公。”齐云道:“使不得,老弟你自己服用吧,我还能撑上一段时间,还是老弟你带我去找你外公。”两人推让之间,听见一个声音道:“两个将死之人了还在这里做足了兄友弟恭的戏码,这是给谁在看呢?”齐云不识这声音,但听这人说话,不由心中有气,又兼之体内毒性难以压制,不由喷出一口血来,冷声道:“我二人再怎么做戏也轮不到你来看,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那声音笑道:“小小年纪还伶牙利齿的,平日里看你温良恭俭,却不是这副模样。”齐云不由失声笑道:“还看不出前辈原来是喜欢暗中窥视他人的,倒是令晚辈自叹不如。”周桐亦是笑道:“大哥却也不恼他么?”齐云道:“恼他有何用?那前辈手中有我们活命的法子,我们还要求他呢。”那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儿倒是聪慧。”“前辈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只要我有的一定尽数交与前辈,只求前辈能救下我这老弟。”齐云咳嗽了几声,那人道:“我若要的是《天地万象鸿蒙圣章》,《大藏佛经》以及天化镜,顺便还要交上你放在你徒弟身上的五方金锁你可愿意?”齐云点头道:“自然可以,只是前辈须得先救的我老弟再说。”

这时却听得一声阴恻恻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妄想逃出生天,你们两个未免太天真了。”“何须子你刚才那碧毒针使得却是不错,不过你可试试我的飞针的滋味如何?”闻言只听得几声嗖嗖破空声响,何须子和田文山从空中坠了下来。两人慌忙着地,田文山道:“晚辈不知太素先生到了此地,若有冒犯还望前辈多多见谅。”那被田文山唤作太素先生的人道:“哦?你伤我徒儿,我还能放你走吗?便是你父亲田雍在我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你这混小子却如此猖狂。”田文山慌忙跪下道:“晚辈纯属无心,原本未想找二位道友麻烦,只是刚从西宁海归来,碰上了何须子和二位道友,听了何须子的教唆这才做出了傻事。”何须子听田文山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道:“太素先生明鉴,此事并不是我生起的。”太素先生冷笑道:“究竟如何你们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将我徒弟的明烛剑留下,你二人自可离开了。”何须子从袖子中取出明烛剑放到地上道:“晚辈告退。”言罢施展遁光离开,田文山见何须子离开,急忙告退,太素先生笑道:“你方才那般诬陷他,也不怕他回过头来找你的麻烦?”田文山心中惊惧,求道:“还望先生救我。”太素先生道:“你可知你父亲平日最恨?”“我父亲最恨他人不经允准,随意炼制血火飞叉。”田文山只是看着地面不敢抬头,齐云此时却是早已看到了太素先生的样貌,便是那日在酒楼碰到的白发老人。“你胆子倒大,明知你父亲不喜,你还偏偏去炼制。”田文山道:“这并不是我自己炼制,乃是我叔父直接送过来的成品。”田文山在太素先生面前句句都不敢保留。

“你绣岚山一脉,虽然传承魔宗,但是门规甚严,伤天害理之事鲜少有人去做,如此,那些正道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如今你叔父犯了如此大的忌讳,你自己试想一下你父亲的处境。”田文山本不是傻子,一点就透,不由气道:“我叔父如此不怀好意,这又是为何?”“不论如何,你绣岚山终究是有一劫,我看你这孩子生有仙根,有意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回青岩?”田文山听了这话,内心忧急如焚,眼中泪水涟涟道:“多谢恩师。只是家父可如何是好?”太素先生道:“人人终究是有命数,不可强求,全看天意。”言罢抬手将一道真元注入齐云和周桐体内,对齐云道:“痴儿,随我回青岩吧。”

齐云只觉那真元在体内化散开来,顿时体内碧毒针的毒被冲散的一干二净。齐云跪在太素先生面前道:“弟子燕齐云给恩师磕头。”言罢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周桐听说齐云自称燕齐云,不由喊道:“白大哥……”太素先生扶起齐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苏凌仪的入室弟子了。”齐云对周桐道:“为兄前番对你多有隐瞒,贤弟不要生为兄的气才好。”周桐笑道:“只要大哥待我真心便好。”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太素先生见了,道:“如今你二人余毒未清,便随我一起回青岩,待他身体康复便可回紫梨山了。”齐云见了,不由焦急,太素先生道:“我知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你暂且不急,疯鼓婆与我还有几分交情,若到时候你真能拿出信物,她自然会放你进去。”齐云听了这话,叩头道:“师父恩情,弟子没齿难忘。”苏凌仪笑道:“你有心记着便好。”言罢一挥袖子,平地生起一阵狂风,待得狂风散尽,地上四人早已不见踪影。

话说那太素先生苏凌仪且是真心看中了齐云和田文山,虽然只是收了田文山为记名弟子,但是苏凌仪本人修道已有将近千余载,座下却只有两三个帮忙自己打理杂活的童子,一个弟子也没有。苏凌仪所住就在崇州鹤亭山中一处名叫青岩的地方,这鹤亭山乃是中州有名的地方,一山有九连峰,峰峰奇丽峻峭,回环相连,首峰金屋昂扬直上,气势直冲霄汉,依次往后分别是寒碧,烟翠,南柯,焚玉,雪行,垂露,浮花,夜思,中间七峰各有特色,及至最后夜思峰,高低蜿蜒起伏最后没入飞云湖中,犹如神龙摆尾,虽然九峰尽,但鹤亭山山势未完,又足足向后延伸有四百余里,其中山势诡谲,而且由于飞云湖水汽蒸腾,鹤亭山余脉中常年有云气笼罩,常人不敢进去,但鹤亭山山势奇特,恰如神龙一般,乃是一条少见的龙脉。只是这鹤亭山中高手能人辈出,所以也就未能被那些名门大派占去。且不说太素先生,但说这鹤亭山中还有那大荒三老中的雪蟾老人,四大仙姥中的长春姥姥,在旁门中素来玩火著称的离火神君,个个都是修士中的高手,因此即便是罗浮山那些名门大派,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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