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间事端,早已不关三人何事,三人早已架起剑光飞出百余里路程,这百余里路对三人来说,短短时间实在是太过苛刻,也让三人受了不小的内伤,尤其是清芳和石虎,两人本是主攻,消耗更是巨大,经脉之中早已处于油尽灯枯的地步,这才找了一个小山头停了下来,二话不说就调息吐纳,直到红日高照之时才转醒。绮香道:“你们现在可知道凶险了?这还只是刚开始,以后路子还长着呢。你们暂且休息一下,下午我教你们三人炼制毒雷,也好有点保命的方法。”
三人也未再多问,清芳和石虎又盘膝调息,只有齐云坐在大黄对面,逗弄着它。绮香道:“有时候一味苦练也是不行的,能有点休息自然是好的,你倒比他们二人知道这个道理。”齐云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绮香道:“今夜子时我传你《大藏佛经》,这是驱动天化镜的根本。”
齐云点头道:“姑姑可否直言从此处到我爹爹那里,还需多少时日?”绮香道:“此去相隔百万里,至少需要年载时间。”齐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那姑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打算?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什么打算,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再怎么打算,也比不过天算。”绮香叹了一口气,似乎若有所指。
齐云道:“那这地方有什么去处,可以得到大大的好处,提高修为的?”绮香道:“前方不出五百里大概就是青黎山地界,你们可顺着英水向上,那地方虽然形势混乱不堪,但是也多奇珍异宝,只是你们得小心行事才行。”齐云点头不在言语,大黄也温顺的趴在他怀中。
就这样直过了两三个时辰,等到清芳和石虎醒来,绮香道:“将那玄铁精金按我说的方法好生安搁在地上,借以引来地火。”三人将那大元和尚囊袋打开,从中取出玄铁精金,待那阵法布置妥当,绮香道:“快用三才剑布置剑阵掩盖气息。”三人忙又祭出三才剑,只见那三才剑才落下,三道赤红火焰就从剑上升腾而起。而那玄铁精金布置的阵法中央,悠悠升起一缕白色火焰,内里一朵红心分外惹眼。
绮香心中也是暗暗纳闷,书中代言,那白色火焰名为地灵真火,乃是由地火极为丰富之处常年累月熔炼而成,威力颇大。绮香取出那鲲蛇毒囊,只见那两个毒囊又长大了几分,还浮现出淡淡灵光,隐隐之间有暗香流转。这也是那鲲蛇毒囊的奇妙之处,只需这毒囊是成熟的,即便是从鲲蛇身上取下,也能够自由的吸纳天地灵气,化作鲲蛇蛇毒,那鲲蛇蛇毒乃是天地之间极为歹毒的东西之一,只是鲲蛇生长不易,足足需要一千年才能成年,只是毒囊却在二十年时便已成熟,于是多遭修士屠杀,那成年的鲲蛇,便是仙人见了,也要躲避三分,只是因为一旦中毒,便只有等死的分了。
又从囊袋中取出一些精金,投入火中化成多孔的空心小球,绮香将鲲蛇毒囊小心翼翼的悬于小球之上,挤出一小团毒液,那毒液一进入小球之中,整个小球顿时变成赤红之色,绮香道:“这毒雷原本叫做地青毒雷,是用地底积存万年的腐气和鲲蛇蛇毒混合而成,一旦入身,三刻之内必定化为脓水。”齐云道:“那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绮香道:“管他什么毒气腐气,五行之中都属木,不然我又怎么会让你们用地火封闭空间,再用精金包裹毒气?木被金火克制,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齐云道:“恐怕还是有点悬的吧?”绮香道:“只要你们不用真元引爆它就可以了,一旦这东西炸开,只有退避三舍,不过没有了地青腐气,这也不足为惧。”
三人学着绮香的样子,总共也只做了六个毒雷,那鲲蛇蛇毒本就产生不易,如此一来,三人也就此收手。绮香也将那鲲蛇毒囊重新收了起来。齐云抬手放出一道真元,只见那真元色泽鲜红,外围又是五色岚光,一去一卷之间便将那缕地灵真火给收到手中。
清芳微微皱了皱眉,绮香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倒是知道物尽其用,这地灵真火但是个不错的东西。”齐云道:“管他什么东西,只要我没有的都是好的。”齐云其实也不知道这地灵真火有什么用处,但是绮香传音给他,让他给收起来,说明这东西必然有用处。收好地上的精金玄铁,绮香道:“再等到天色黑了咱们再赶路吧,你三人好好调息。”
清芳和石虎又继续修炼起来,但是齐云,故意落了半拍,等到他二人都入定后,睁开眼道:“姑姑留我有什么事吗?”绮香道:“你以后可得防备着他们两个,我看那女娃,不是省油的灯,倒是你先前给我说的,他二人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让我奇怪。”“他们原是与我家隔着一片大松林,爹娘再时我家和他们多有来往,后来又一天我们到后山上玩了半天,回来后发现他家父母都不在了,又听茶摊老板说,有山贼下来捉人,怕是被山贼给掳去了。那边离镇上远些,他们便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
“怎么说,秦江都是个大镇,无缘无故地怎么就会有山贼捉人,这不是找死吗?”齐云点头道:“姑姑说的有理,我以后提防着便是了。”齐云也不想和绮香在这件事上多过纠缠,要比信任,齐云绝对偏向于清芳和石虎,不过绮香也没有必要挑拨三人只见的关系,齐云本就是个孩子,心思再怎么缜密,也万万想不到这上面来,索性他也不愿在这件事上多想,也调息打坐起来。
直到太阳西斜,三人也睁开眼,抬手放出三道剑光,那三才剑青光流彩,卷起三人和绮香大黄向北而去。操纵飞剑多了,三人也觉得得心应手,剑光在空中展开十丈,倏忽之间就行过数里路程,不多时,齐云果然看到一条明晃晃的玉带,想来便是那英水,周围地势也有走马平川的平原变成起伏的丘陵,这青黎山占地极广,方圆数千里,成丁字形,其中有一条极长的河名为英水,向南注入昭阳湖。
青黎山中因为多奇珍异宝而闻名,但是由于处于几方势力交界之处,常年累月形势混乱,乃是普天之下,修士关系最为复杂的地方。三人顺着英水向前,未多久,前方就飞出一道绿油油的火光拦住去路。三人停住剑光,待到那火光散去,
那火光中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许三十,面相白净,穿着但是周正样子,女子则穿着大红的缀花掐尖的长裙,长得一脸狐媚样,让齐云心生厌恶。那女子咯咯笑道:“你们三个胆子倒是大,敢往我们这儿来闯,你们师父是谁?”清芳道:“我家师父是罗浮山的寒玦子,你们两个还不退下,我们奉了师父的命令给燕家堡送信,耽误了时间,可是你们担负的起的!”这让齐云心中大大不悦,且不说这话中漏洞百出,单是清芳抢着话头,也让齐云心中生出顾忌。
那女子果然笑道:“你个死丫头果然找死!谁人不知罗浮山长老中只有寒玦子一人没有徒弟!况且此地和燕家堡隔着千万里,让你们三个送信,怕是信还没有送到,你就死在路上了!”言罢那女子手中打出一道火光,和那绿火一般无二。书中代言,那两人,男的名为周子缙,女的名为韩燕凝,本是合欢斋的弟子,有沐灵天罡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凝结金丹。后来犯了门规,被流放出来,废掉了本门剑诀,没收了飞剑。两人一直到青黎山地界才定居下来,不就后又在一前辈剑仙的洞府得到一本正儿八经的剑诀,却苦于没有飞剑,如今见到齐云三人,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清芳心中一惊,忙放出天剑抵挡,只见一道青光呼啦只见划过那绿火,那绿火便在空中泯灭掉了。韩燕凝也是一惊,那绿火乃是她多年来祭练一只地心寒虫得到,阴毒无比,寻常法宝,烧之即毁,今日却破不开那飞剑剑光,让她恼怒不已,同时心中贪欲更加膨胀,看那飞剑时的眼光,似乎那飞剑已是她囊中之物。
见清芳打出天剑,齐云和石虎只好放出了门剑和地剑,只见三道青光连成一片光幕,带动罡风,向韩燕凝头上压去。周子缙见此,抬手放出一道黄光,那黄光细如发丝,瞬息之间就分化成数千条,细看来时,那黄光之中是一条细长小虫,有三寸长短,生就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头,几乎被一张嘴全部占去,那嘴中尽是些细小尖牙。那小虫背后还生有三对小翅,飞动之时发出呼呼响声,宛如雷动。
书中代言,这小虫名为金线蛊,在**斋三万五千六百中蛊虫中也是上等货色,一旦附着在人身上,无论你是铜骨铁骨瞬间就咬的一干二净,而且这金线蛊只吃血肉,但狠辣之处在于专以人魂魄元神来孕育子虫,可谓是天地不容。
齐云见此,抖手便放出了云蝶锦帕,只见彩云浮动,那金线蛊在彩云之外上下翻腾却始终不得入内。韩燕凝操控那绿火抵挡飞剑,笑道:“原以为你们三人只有飞剑,原来这锦帕也是极好的宝物,既然如此,我便让你们痛快点死。”周子缙皱了皱眉,扯了扯韩燕凝袖子道:“凝妹,此事怕有不妥,若是寻常散修,哪里来的这些宝物,而且我看那锦帕,似乎是柳家的宝物,前次在九盘沟似曾见过。”
韩燕凝迟疑了片刻道:“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们了,如果得不到飞剑修炼那净空剑诀,咱俩此生都不想结丹了,你为了我已经放弃了一次,我不能再害了你。”言罢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之色,张口喷出一口血红雾气,那雾气在空中化作万千小虫,只有米粒大小。书中代言,那小虫名为食心蛊,以生灵精血饲养,成熟之后有拳头大小,用起来是可化作毒煞光剑,有兼之一身甲壳堪比精金玄铁,比飞剑还要好用。而且一旦入身,必定顺着血脉而上,攻人心窍,本身有着奇毒,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毒虫。
那食心蛊一出,立刻附着在彩云之上,顿时那彩云便宝光暗淡,摇摇欲坠。石虎忙一拍腰上囊袋,只见那囊袋中喷出一股灰黄火砂,铺天盖地的向周子缙和韩燕凝罩去。而三才剑化作的光幕也将韩燕凝的绿火消磨的一干二净,眼见就要斩到她头上。
周子缙急忙打出一道黑色符箓,韩燕凝顿时甩出一道白色符箓,只见那一黑一白两道符箓在空中交相辉映,放出无尽宝光,凝结成一个太极图案,转眼间就将三才剑化成的剑光破除,三才剑顿时倒飞回来。那磷火毒砂也被那太极图案放出的灵光罩住,不得飞动。
齐云心中不禁着急,本来那两人修为胜过他们良多,倘若此时给了他们转机,那现在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清芳狠了狠心,劈手打出一颗地青毒雷,只见那精金玄铁在空中爆成一团耀眼火花,一股暗红色雾气顿时喷薄而出。那雾气似乎无穷无尽,不断喷发出来,即便是那太极图案也无法抑制住,而且那太极图案在暗红色雾气的腐蚀之下迅速泯灭,空中的那些蛊虫,也是哗啦啦的往下落,只看的三人目瞪口呆。
韩燕凝尖声高叫道:“啊!我的食心蛊!你们几个小畜牲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扬手打出一道白光,韩燕凝大喝一声:“爆!”只见那太极图案瞬间膨胀起来,轰隆一声就爆开,那暗红色雾气也被气流撕扯开来。周子缙见此,扯住韩燕凝道:“凝妹,快走,这几个小娃娃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言罢一抬手,那金线蛊和食心蛊纷纷向他们飞去,只见绿火飞涌,周子缙和韩燕凝转眼之间就已飞出百丈距离。
此时的三人也是苦不堪言,那鲲蛇蛇毒牢牢裹住云蝶锦帕,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清芳恼道:“这玩意儿怎么还打自己人?”齐云道:“本来这东西能放不好收,你想都不想就放出来,也算是长个记性。”言罢抬手放出一道白色火焰,正是那地灵真火,只见空中弥漫的鲲蛇蛇毒在那地灵真火的灼烧之下,都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一空。绮香眼中流出赞许之色,道:“快快上路吧,这地方是非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绮香话音落地,却听到石虎闷哼一声道:“不好,那蛇毒进我体内了。”随后清芳也是闷哼一声,唯独齐云有那地灵真火护体,没有受那鲲蛇蛇毒侵染,而绮香体外的那层蓝光也将蛇毒挡在外侧,大黄紧紧靠着绮香,也幸免于难。绮香叹了一口气道:“先找个地方让他俩把蛇毒逼出来,还好只是鲲蛇蛇毒的残毒,否则立马要命的。”齐云点头一掐剑诀,剑光闪耀就将几人带起,向北而去。
话说那韩燕凝和周子缙一路向西而走,不到半路,就被四五人给拦住,那几人都是俗家打扮,长得五大三粗,当头那人还长着络腮胡子,胸襟打开,十分的放荡。那韩燕凝其实也甚有来头,她父亲名为韩儒英,是合欢斋的大长老,只是她并非正出,而且资质不好,虽然有些姿色,却不受什么待见,到她母亲死后,越发被冷落。
她原本一心向道,对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想法,直到遇到周子缙,周子缙父亲周晟冲,也是合欢斋内的大人物,只是性格耿直,多遭人排挤,后来被仇家杀害。周子缙虽然也有一身正气,但为人处世比他父亲又圆滑许多,也让人喜欢,韩燕凝也一见倾心,又是郎有情妾有意,却恰逢周晟冲被人杀害,韩儒英担心女儿,也禁止韩燕凝和周子缙来往,韩燕凝一气之下就和周子缙大闹合欢殿,无奈又有韩儒英担着,也只是废除了本门剑诀,没收了飞剑,将两人给放逐出来。
韩燕凝见此,将周子缙护在身后道:“缙哥,我中了那毒已无暇自保了,你快点走吧。”言罢一声清喝,喷出一颗粉色圆珠,书中代言,那圆珠名为桃花九煞珠,乃是用万年桃木木心做成,用九种桃花煞气祭练,用时可以放出万里毒雾,千重幻境,收摄元神,炼化血肉,歹毒至极,是韩儒英给韩燕凝护身用的至宝。
周子缙道:“要死咱们一起死,来世还可以做夫妻。”那络腮胡子哈哈大笑道:“都快死的人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情约定来世!”言罢扬手打出三道血光,血光之中可见三根尖长乌锥狠狠撞上桃花九煞珠,这乌锥名为化血毒锥,血煞炼成,化人血肉,十分狠毒。那桃花九煞珠在空中宝光摇晃,眼见就要衰落下去,却陡然听到一声暴喝:“活的不耐烦了,你们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只见一只青色手印从天而降,狠狠抓住那四五人,轰隆之间就将四人捏成齑粉。
见此,韩燕凝面色一喜,喊道:“爹爹!”那虚空之中果然走出一儒袍男子,长相甚为英俊,高冠长袖,自有凌云之气。韩儒英见到韩燕凝,面色也大为舒缓,周子缙也不敢怠慢礼节,恭身道:“小婿见过岳父。”韩儒英点头道:“你也有心了,这些年你将凝儿照顾的很好。”听到这话,韩燕凝顿觉委屈,眼中簌簌落下泪来,哽咽道:“都快三十年了,你也不过问我活得好不好,换是在**斋内,哪怕我再不受大娘待见,我资质再不好,恐怕也结丹了,哪里还用为了一柄青光飞剑差点丢了性命。”
韩儒英也是满心愧疚,道:“过来让爹爹瞧瞧,爹爹今天将你们带回去。”韩燕凝也是飞向韩儒英,还未近身,韩儒英面色一黑,扬手打出两道赤红宝光,喝道:“什么人敢在你身上下了鲲蛇蛇毒?”那红光一进去两人体内,立马将鲲蛇蛇毒消融干净,韩燕凝道出事情原委,韩儒英却摇头道:“此事就此作罢吧,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你们惹不起,我也得罪不起啊。”韩燕凝轻声问道:“爹爹怎又要接我俩回去,莫不是大娘已经……”韩儒英只是点了点头,韩燕凝不觉心酸起来,到底他还是在乎那个人多些,自己娘亲又算什么呢?
“我还有一事,你长有三根色骨,一但处理不好,便要成人尽可夫的[荡]妇,我算了算时日,陡起发现已经离色骨发作十年有余了,这才赶过来的。”韩燕凝面色紧张道:“色骨?女儿从来没有什么异常啊!”韩儒英皱了皱眉,抓过韩燕凝的手,半晌道:“苍天有眼,看来准是这元胎吸收了色骨中真元,生下来定是个了不起的娃娃。”
韩燕凝喜道:“爹爹此话当真?我怎么从未察觉?”韩儒英笑道:“爹爹我都要做外公了,还骗你做甚?你那色骨已经被消融殆尽了。这两柄阴阳灵犀剑我便给你们,你们两个好生祭练,虽说合欢斋内有三万六千毒蛊,但终究不是什么正途,你俩还是修炼那合欢鸳鸯剑或是灵犀凤凰剑,要强过千倍万倍。”
说完韩儒英取出两柄银色飞剑,那飞剑银光飞动,看着煞为犀利。书中代言,那阴阳灵犀剑乃是取纯阳仙铁,纯阴仙铁用兜率仙火祭练八十一天炼成剑胚,再用五方精金炼成剑型,用时男女合击,放出阴阳神光,无数剑影,厉害无比。韩燕凝和周子缙不禁喜道:“多谢爹爹。”
韩儒英摆手道:“无妨,只是回去之后与你大兄好好相处便是了。他资质上佳,也做得大事,日后必能有所成就,你们毕竟是同根所生,总比别人要亲厚些。可惜你资质实在普通,至多能修炼到地仙一二重,再往后,必遭天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子缙倒是可造之才,只是怕凝儿你还没有熬出头,你们两人就已经阴阳两隔了,或者将来生了孩子,还有气运改变之日,你们可牢牢记好了。”韩燕凝和周子缙连连点头,韩儒英也不再言语,放出遁光裹住两人,便向西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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