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一个有故事的人（1 / 1）

千篇一律之中，并不想围观，也不急于效仿，不随波逐流，恰是生命力所在。如果做了谁的影子，便永远也看不到太阳了，如果做了一个好演员，即使成了主角，也只是演绎他人的故事。更加注重珍视生命的价值，珍爱生活的独创，珍惜自我的唯一，平凡人才能找到心灵归宿。从小事思考到大事，书和生活也变得鲜活起来。

即使是一件很小的家庭琐事，也觉得可以非常精彩的，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如果家里有三个女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即将出生的婴儿绝对是一台更好的戏，时代不同，性格迥异，思想不同，自然会有激烈的交锋。太多不同之处，却能相互包容，温和舒缓的语气才是极致的交流方式。倾听是一种素养，想法不同常常引发大笑，在旁人看来这是难以理解的。对女儿说了一段谆谆教诲，孩子并不太喜欢听，话锋一转“我就是担心你，关心你，才唠叨几句”，女儿便大笑起来，理解了我的善意，顺势一句“唠叨也是很辛苦的，麻烦你别让我这么辛苦”，这下笑的肚子更痛了。相互包容，放低了姿态，才有了心灵的默契。倘若有事彼此互不相让，不能包容，往往说不清理还乱，闹的鸡飞狗跳。不免想起小时候被父母责备，想起乡下邻里因为鸡毛蒜皮之事吵架，见过因为一言不合掀翻桌子，见过因为生活琐事把碗摔碎了，也经历很多人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指责公职人员之事，痛哭流涕般的伸出指头咒骂对方，理直气壮的义愤填膺，把理性掀翻摔得粉碎，身在其中的人谁都觉得委屈，最后一无所获，我早已厌倦了这些。情绪的背后是一个人的内心，一个人的素养，不该以“爱的名义”或“所谓的正义”成为彼此伤害的工具。

陪伴在爱人左右，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串，把时间留给了默默陪伴和孜孜不倦。当沉浸于某一件事情时，必须全力以赴，有所取舍，甚至会对自己有些残酷。为了挤时间，只能怠慢自己，这段时间改变了原有的生活习惯，晚睡早起，中午不休，加班加点，锻炼次数也减少了。晚上效果特别好，时间总是不够用，为了自己的目标，做出适当的牺牲，付出常人难以感受的艰辛，收获的喜悦填满了内心。生活上一直坚持低标准，吃穿都比较简单，偶尔穿着光鲜一点，也无意在此上花费太多的心思，得体就好。慢慢习惯于把心思放在思考上，以观察的眼光看周围的一切。早上有个大哥的形象在脑中挥之不去，他戴着泛黄的安全帽，黝黑的脸庞，脸型瘦小，脸上带着皱褶，蓝色劳保服显得有些陈旧，斑斑点点，一双解放牌老式胶鞋有些触动我心，电瓶车行色匆匆，很快消失在远方。而对面走来一个穿着讲究，颇有派头的大叔，大背头，额头发亮，右手夹着香烟，嘴里吐着眼圈，左手抱着一只黄毛泰迪犬。鲜活的个体，时代的印记，背后的心酸经历或精彩故事又有谁懂，或许观察他们倾听他们，能够更理解生活，理解现实。穿着普通，往往没有了鸿沟，和底层群众打成一片，人家看着觉得亲切。对自己生活要求不高，自然容易放下架子，更加真诚地沟通，也无意通过打扮增加威严，更加注重思想追求和实际行动。一直不好人云亦云，恰恰注重人无我有，标新立异，自我突破，这是个体理想追求所在。

自己苦点自然无所谓，对家人可不敢怠慢。女儿是个有独立思想的人，我稍微马虎一下就会受到警告，言传身教自然不能放松自己。我尊重叛逆期少年的自我意识，呵护这种意识的成长，告别原本的脸红说教，给予思想的启迪和自由。女儿最爱看书，总是尽量满足她的欲望，除了向图书馆借阅，她的书早已堆积如山。无意强加任何思想给她，只是会提出建议，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由她自己来做决定。我做好我的事情，她做好她的事情。我并不要求她多么优秀，但一定要尽力而为，务必要开朗快乐。我从成长历程中父亲的严厉甚至不近人情中吸取经验教训，其实并没有觉得当年父亲的责罚于我成长有何益处，其实严厉完全可以温文尔雅，语言如此丰富只要运用得当，反而能够滋润心田。呵护之下，不得不承认，其实女儿的心智早已超越原本的我。任何一个孩子都是那样的天真烂漫，倘若教育方法不当，过于暴力，反而适得其反。

除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家里的日常事务，总是眼明手快，不拖泥带水，一如当年的作风。女儿永远不会看到我晚上做的事情，每天早上我总是和她差不多时间起床，并负责送她去学校。黑夜出奇的宁静，家人已经安然入睡，四周房子的灯光都已经熄灭，静静地坐在台灯之下，奋笔疾书，耳畔传来钟表清脆的滴答声，冰箱压缩机嗡嗡声异常清晰，希望能够尽快达成所愿。漫漫长夜，前路漫漫，思绪激荡，总是峰回路转，不知前面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夜已深，双眼略感疲惫，思维却依然清醒，

近来特别爱听我讲故事，女儿调侃说：“爸爸，你起个法号吧”。我犹如得道高僧，思索半天，“若愚”两子跃然眼前，愚笨的意思。女儿欣然同意，不过有意见：“你可不是和尚，非出家之人，还是做笔名吧”。深有同感，遂想取“若愚”二字作为笔名，也充满了禅意，有谈古论今，劝人说道之感。不过有人说这笔名是“大智”的意思，一话惊醒梦中人，总感觉太过高调了，和我的一贯低调有些不符。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取何笔名，一日午睡突然飘来两字，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便有了“成墨”两字在手，沉默不语，泼墨成文，“成墨是金”，把自己的经历和思想写成文字的意思。可在注册时，“成墨”已经被人使用，便不假思索“成墨大海”，意思更加丰富了，大海如歌，沉没大海，汇成一片海。

晚上女儿听我讲帆的故事，又讲了爷爷的故事，女儿听的入迷。近来女儿对爷爷有几分难以理解，也把我拉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我讲述了所知道的爷爷从小至今的人生经历，两次挫折经历和性格形成，感受到明显的时代变迁的印记，在后面会陆续穿插。女儿到很晚才入睡，她对爷爷和他的时代有了更深的理解。而我陷入了更深的思考，“老家大院的故事”，家家户户的悲欢离合呈现眼前，折射着时代特征和缩影，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心中“刘家大院”的清晰轮廓。爱人十月怀胎已经多月，身体有些许不适，一开始有点不耐烦，听着我讲故事，也越来越入迷，我也感觉很是陶醉了。我和女儿交流：“爸爸十二年来讲过什么好听的故事吗？”女儿记忆一片空白，确实不会讲故事，总是一上来就是大道理，空洞乏味。人生有喜，万事通达，近来的变化让我惊奇，就像十月怀胎一样，仿佛也经历了生命的旅程，强烈的付出冲动，辛苦的照顾而被需要，虽苦却让人回味。培育生命需加倍用心呵护，用心之外的种种收获，孩子成长过程中的满足，心甘情愿，冲淡了社会中遇到的种种不快。以前生女儿是初为人父懵懵懂懂，如今则是感悟人生后的一次生动体验，对于人生的理解也达到了新的高度。

最近很多人问，爱人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做B超时，墙上写着不做性别鉴定，这是医院的良苦用心，感同生受理解这种规则，即便医生是熟人。在此谢谢大家的关心，男孩或女孩真的无所谓，两朵金花或是儿女双全都是人生乐事。遵守规则真心无意提前预知结果，这也是我一贯顺其自然的生活态度，恰恰是规则与未知才有了变化，充满了情趣。生活中处处充满了智慧，直到最后才揭晓谜底，而最为精彩的是过程，结果并不重要，这一点细节认识上也显示了我与他人心态上的诸多不同之处。如果一场比赛胜负早已预知，如果一次任免人员早已决定，过程再怎么精彩，也毫无趣味可言。预产期越来越临近了，对于小宝的出生我是有些急不可耐了。以后我也会像和女儿讲故事一样讲给小宝听，讲述母亲十月怀胎的故事，讲述爸爸写作的动力都和小宝有关。

古往今来的历史都是权贵们写的，而我们自己的辛酸往事，艰辛人生经历，却总是被忽略掉。翻阅历史，无非都是王侯将相，种种官场是非。历史记录过去发生的事情，让以后的人们可以回望探寻，倘若古代的农民能够记录自己的生活，千年以后不失为一本珍贵的历史宝书，就可以更加清晰直观全面的了解认识过去。这也是我的初衷，不光对这个时代有益处，对未来也有益处。看似高大上，记住这是俗人写的，一个俗人对于时代的认识，就会觉得有意思，自然期望也不必太高。

想想近代以来的历史，想想这三十年的巨大变迁，我以平和的心态思索着，站在历史的维度，站在当下，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试着把所经历的事情呈现出来。我试着倾听老者的述说，我试着翻阅历史，也学着讲故事，来记录身边的故事，平凡人的故事，以期能够反思当下所面临的种种困惑，前因后果找到脉络。做自己的主宰，成就明天的历史，在这梦想的时代，呼唤自由与包容的力量，开出美丽的花朵。平凡的世界也会有精彩的故事。

我将试着慢慢翻开尘封的记忆，从历史和现实的维度，拉开大幕，来展现我对于历史的认知、人生中所见到和经历的种种故事，也以此来寄托情思，找寻希望和力量。人生经历这三十多年，独特的历史变迁，过往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童年往事、寒窗苦读、大学生活、军旅生涯、机关经历、茶余饭后和诸多长者们的人生经历，都是取之不尽的源泉。做一个有心人，记录展示普通人生岁月。做一个有故事的人，做一个有不同思维的人，我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我不是谁的代言人，我只为这个时代的生活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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