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食货志》载:以韩重华为振武、京西营田、和籴、水运使,……募人为十五屯,每屯百三十人,人耕百亩,……垦田三千八百五十余顷,岁收粟二十万石。由此推算,屯田者共耕田1950顷,合亩产为1.025石。
《新唐书·崔弘礼传》载:崔弘礼迁河阳节度使,使治河内秦渠,溉田千顷,岁收八万斛,于秦渠下辟荒田二百顷,岁收粟二万斛。平均亩产也是1石。唐1石相当于汉3石。唐亩产1石折合汉古3.818石。
《新唐书·食货志》载:京畿之内,每田一亩,官税五升,而私家收租,殆有亩至一石者,是二十倍于官税也。降及中等,租犹半之,是十倍于官税也”。地主收租率十分之五,租1石,亩产当为2石。这是京畿良田。
李翱《平赋书》载:一亩之田,以强半弱,水旱之不时,虽不能尽地力者,岁不下粟一石,唐粮亩产1石合汉量3.81石,再考虑到种豆等因素,与汉一样,打九四折,折合汉量为亩产3.75石,折合今市制为亩产334斤,还是好收成。
(注:10升=1斗,10斗=1斛,1斛=62.5斤)
李杰看向两人问道:“朝廷赋税是多少”
杜让能回道:“自朝廷两税法实施以来,分夏秋两次征收,夏税限六月纳毕,秋税十一月纳毕。“租庸调”和一切杂捐、杂税全部取消,但丁额不废,两税依户等纳钱,依田亩纳米粟,田亩税以大历十四年垦田数为准,均平征收。没有固定住处商人,所在州县依照其收入征收三十税一。凡鳏寡孤独不济者,可以免税。此外敛者,以枉法论。”
张浚接着说道:“两税法施行不到三十年,朝廷多次下令改货币计征为折纳实物,各地官吏又在两税定额之外又设立间架税、除陌钱等,恐怕就是户部尚书也不知道究竟征收多少赋税。”
问了半天等于没问,李杰听着两人的说辞完全不一样,朝中重臣都搞不清究竟收了多少赋税,可见朝廷赋税是一锅粥,大小官吏在正税之外都横征暴敛。如此沉重的苛捐杂税,还不让百姓陷入了生不如死的悲惨境地,朝廷两税法早已名存实亡。
李杰听完两人所言苛捐杂税直接气得走人
杜让能看了一眼张浚问道:“公子这是”
“体察民情”张浚附耳道:“公子很不满意朝廷赋税,回去得将所有赋税整理出来上奏。”
“原来如此”杜让能闻言倒是有些惊喜,皇帝若能重新制定赋税,百姓负担必将减少,也能缓过一口气来。
李杰回到村子见一名中年汉子光着身子扛着一担柴走来问道:“请问你这一担柴卖多少钱”
“能卖十几文钱”中年汉子看了一眼李杰问道:“郎君可是要买柴”
“我不买柴,只是问问。”李杰问道:“打柴还能糊口吗?”
“哪能啊,不过是进城换点钱。”中年汉子扛着柴朝着长安方向走去
杜让能走上来问道:“公子,我们还去哪里。”
“多走走看看”李杰走到一户破败不堪的土墙茅草屋前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都死光了”屋内一名女子回应着
张浚闻言好笑道:“都死光了,那你且不是死人。”
“我是活死人”却见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脸菜色一瘸一拐打开破败不堪的房门见门前站着一名高大伟岸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身后还跟着两名仆从打扮的中年男子:“你们事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我们只是路过,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大娘子,这附近最穷的村子在哪里。”李杰问道:“不知大娘子如何称呼”
“我夫家姓郑,在娘家排行第三,村中人都管我叫郑三娘。”郑三娘说完指着远处树林中的村子:“前面不远就是桃林村,郎君去哪里有何事。”
“去踏春走走看看”李杰问道:“你为何不曾下地干活”
郑三娘一脸愤恨不已道:“我被刘村正打断了左腿,那还能下地干活。”
村正,也就是村长,这么牛的村长。
张浚问道:“刘村正因何打断你腿”
“我家去年借贷刘村正家二十斗粟,去年秋末,粮食被獠贼抢了去,还不起粮食,我家大郎也逃了出去,刘村正就将我毒打一顿,好在还留我一命。”郑三娘声泪泣下说着
“苛政猛于虎也”杜让能摇头叹息道
村头出现十几名汉子拿着棍棒斧头耀武扬威走来,为首一名虬须大汗身躯高达肩上扛着一把大刀朝着李杰一行人喝问道:“你们是何人,既然来到我们刘家村,人可以走,钱财留下。”
杜让能喝问道:“尔等何人,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好你个老小子,连大爷是谁都不知道。”虬须大汉一脸嘲笑道:“想要活命留下钱财”
“田舍汉休得放肆”张浚勃然大怒朝着身边十几名家丁挥手示意道:“保护公子”
十几名家丁抽出大刀来,朝着对面的十几名汉子步步紧逼,十几名汉子虽无退意,却早已被吓得不轻。
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问道:“四哥,这帮人可不好惹,该如何是好。”
“怕啥,刘家村是我们说了算,还怕了他们不成。”虬须大汉不以为然道
身边只有十几人,李杰真有些担心强龙难压地头蛇,问道:“你是何人”
“刘家村村正刘大虎是也”刘大虎拍着胸膛一脸得意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到我们刘家村来撒野。”
张浚怒喝道:“大胆,敢对我家公子不敬。”张浚看向皇帝请示道:“公子,该如何处置。”
“抓起来”李杰下令道
张浚朝着身边十几名家丁下令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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