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两人在宿舍里窝着,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动物世界,赵忠祥解说,“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何水清就笑着说,“现在这电视里的解说词真的不能让学生看,这都什么话嘛!还交配!”
“不说交配,难道说做爱啊!”梅落花说完了,“哇”的一声捂住脸,不好意思地扑在何水清的怀里。
何水清就用手指在她细腻光滑的脸上划着羞她,“哎,大姑娘啊,又是交配又是做爱的,你羞不羞啊,啊?”
梅落花压过来,用自己的嘴堵住何水清的嘴,两个人就亲在一起。俩人只穿着薄薄线衣的身体在互相摩擦,火花似乎已经都要喷溅出来。何水清拥着她,猪手在她的身上摩挲,从她的身体上自上而下。他沉浸在原始的欲望之中,他想让自己就这么沉沦下去吧,他不去想对不对了,他也不想是否对得起陆小英,他甚至都不想这样会不会对梅落花造成伤害。可是他的心里明明知道这样做会很危险,但是他什么都豁出去了。他把梅落花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他想沉进水里,再也不去管水面上波浪滔天。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啊?”何水清抬头问了一句,明知故问!
“我是王丽,何老师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稍等!”何水清亲了一下梅落花,起身穿好衣服,又把被子给梅落花盖好了。梅落花则羞红着脸,看着他,没说话。
何水清又用毛巾擦了一把脸,脸太烧了,肯定满面红光。
何水清开门站在门口,想挡住了王丽的视线,却看见王丽低着头站地挺远。
“何老师,我买了一个电视,我自己弄了好久,可是怎么都不出图像。你帮我看看好吗?”
“好的,我拿个工具。”何水清又进了房间,关上门在梅落花的嘴唇上深深地亲了一下,“我去看看她的电视机,你躺一会儿吧。”何水清不知道怎么说,本来想说让她等自己,可是又觉得不合适,只能这么说了。
梅落花脸还是红红的,害羞地“嗯”了一声。
何水清拿了老虎钳子和螺丝刀,去了王丽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到王丽的房间,房间里有一股很香的味道,收拾的很干净整齐。房间里摆放的也不是学校里给单身宿舍配发的床,而是一个比双人床小一点的母子床,光是看着就觉得很舒服。王丽新买的电视是十八寸的大电视,而且是立式的,可比何水清的要高档很多。
何水清看了一下电视机后面的天线,发现接的都好好的。他打开电视,电视里也有隐隐约约的画面,雪花很大,似乎是信号不好。他觉得奇怪,就把天下拔掉,仔细地查看。又把螺丝刀对在电视机的信号端口,模糊的画面也会出现。这说明电视机的天线没有接受到信号,电视机应该是好的。他把墙上的有线电视盒子打开查看了一下,也没发现问题。何水清觉得有点热了,他把头上的汗用手抹了一把,顺手把手上的汗擦在裤子上了,而他脸上也被自己手给画花了。王丽把自己的毛巾递过来,何水清接过来擦了脸,感觉毛巾上的味道很好闻。
何水清去自己的房间,拿了自己电视机的信号电缆线,又对床上的梅落花笑了一下,没说话就出来了。他把自己的电视信号线接在电视上,新电视马上就显出清晰的画面。何水清明白了是这个新买的信号线有问题,就把两头的接口打开,发现外层的屏蔽层和中间的电芯连在一起了。他用剪刀把那几根屏蔽层的细铁丝剪掉,再插上一试,一切都好了。
王丽再三感谢,要请他去外面吃饭。何水清坚决拒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放好了工具又去厕所洗了脸,擦了身上,才回到自己房间。他坐在床边,看着梅落花笑着。梅落花拉着他的手,把脸贴在他的手上,“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很难修吗?”
“新买的电视信号线竟然有问题,检查了很久。”
“当当。”王丽又敲门了,何水清起身开门。
“何老师,这是一些水果,你和小梅吃吧。谢谢你啊!”说完了,又对他眨巴一下眼睛。她的动作让何水清不好意思了。
“你留着吃吧,我们……”
“给你就拿着吧,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个的。”王丽直接就明说了。
何水清伸手接过了水果,门里的梅落花就被王丽看得清清楚楚了。
何水清打开了水果袋,里面是一些话梅之类的小东西。他问梅落花,“你喜欢吃吗?”
“哼!她卖的我才不吃呢!”眼睛却盯着话梅看。
何水清打开了一个话梅,把一块放进嘴里。那是一种能酸到骨头里的味道,简直能把人酸死了。他连忙吐出来,直接把自己嘴里尝过的话梅喂到梅落花的嘴里了。
梅落花吃着话梅,竟然吃得津津有味,感觉一点都不酸的样子。吃完了又伸手要了一袋,在床上躺着吃了起来。
何水清看看天色,该是做晚饭的时候了。他问梅落花吃什么?梅落花说要吃他做的鸡肉垫卷儿,还说要学会这个菜,以后常做给他吃。
晚饭吃完了,两个人都觉得吃太多了,就穿上棉衣到外面去散步。冬天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几个卖烤白薯的人在街上等人光顾。梅落花挽着他的胳膊,和他说着话。他们走在街道上,看着这些几乎陌生的景色。
“梅梅,我也没在晚上上过街,你相信吗?”何水清说,“我上中学虽然是在城里,可是那时候我只知道要好好学习,我连一次街都没逛过。后来到省城上大学,每次回家也是路过这里,我从来不知道大街上夜景是这样的。”
“我行信你啊,你是好学生啊。”梅落花说,“我上中学的时候,可是经常上街去的,我们家附近的大街小巷我都非常熟悉。”
“给我说说你家吧!”何水清忽然觉得这个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我爸爸是研究所的研究员,妈妈是大学老师。我研究生毕业回国后就来这里了,我……”梅落花的话却被何水清打断了。
“你回国?你在外国读的大学?你研究生毕业?”何水清站住了,看着她。
“对啊,我的专业是理论物理。”
“什么?你也是学物理的?”
对啊,可是我不想教物理,所以就教英语了。我在国外读大学和研究生,我能教英语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何水清觉得这中间又是一个大圈套。
“我能不告诉你吗?”梅落花低着头。
“不行!绝对不行!”何水清要崩溃了。怎么了这是,两个女孩子都是神秘莫测地来找他,都不告诉他为什么,难道自己要再经受一次生离死别的折磨吗?
“我答应你,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不是现在。”梅落花看着他,在寒风渐起的大街上,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们!”何水清嘶喊道,这一声大喊引起了远处卖白薯的好奇,看着他们。
“你走开!”何水清转身往宿舍走去,他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如果要有别的地方,他甚至不想回去那个房间。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被人耍弄,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玩弄他的人生。
梅落花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前一后回到了“家里”。他直直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就把门关上了。他把身后的梅落花关在门外面,没让她进来了,他想要静一静,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他知道梅落花就在门外面站着,可是他没打算让她进来。他觉得这一切太扯淡了,没有这样的狗血故事,更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像一直狗熊在房间里重重地走来走去,他的生活被这两个女人搞得乱七八糟,他甚至恨这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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