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月姑娘,能不能告诉我这烟雨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死的又是何人?”阿婉好奇的问她。
袭月刚看见阿婉的时候很是吃惊,从前她与婧儿见面都是偷偷瞒着她的,没想到这一次她却主动找上门来。听她问话还是有些忌惮,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婧儿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阿婉也注意到了她的微妙心情,只得做出一副和善的表情来。“袭月姑娘,我从前不让婧儿经常见你是怕她常来烟雨楼,被这烟雨楼里的人看见了欺负她,你自己身处此境地该是比谁都清楚这里的险恶吧。你是她的好姐妹,应该也和我一样会为她着想。”
听她这么说,袭月忙不迭的点头。“我自然不会让婧儿受我牵连,因而这一次我也没有主动去找她没想到婧儿还是来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不把我当姐妹了?”婧儿杏目瞪得溜圆,十分不满的指责袭月。
“如今我既然允了还亲自陪她前来便不会对你有所刁难,放心吧。”
得了阿婉的肯定,袭月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昨晚陈师爷来烟雨楼喝酒,当时我们几个姐妹一同前去作陪。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还砸了好几个酒壶。他是烟雨楼的常客,出手又大方,我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他让我们喝酒,我们便喝。酒过三巡之后好几个姐妹都撑不住了,醉的醉了,吐得吐了。我也喝的不省人事。”
“然后呢?”
“之后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早上是被人的尖叫之声吵醒的,一睁开眼便听到有人说死了人了,当时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谁死了,直到陈师爷的尸体被抬出来才知道死了的人是他。”
说到这儿,袭月面色有点难看,仿佛忆起了不好得画面,捂着胸口作呕。婧儿抚着她的后背往下顺。
一听是陈师爷阿婉立刻拧了眉毛,昨晚还跟他见面了呢。当时他一副颐指气使的凶巴巴模样还在眼前,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他就嗝屁了,真是世事难料。
“他是怎么死的?”阿婉继续问。
袭月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
“那……还有谁是最后见过陈师爷的?”
袭月依然摇头,她自己也说了,她喝醉了之后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对了,他是从芙蓉姐姐房里出来的,想必昨晚是她陪陈师爷过夜吧,可是……”
她面露为难之色,“芙蓉姐姐怎么会和陈师爷……”
“她怎么了?”阿婉忙追问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个芙蓉姑娘?”
袭月看看她又看看婧儿,好奇问:“夫人怎么对此事如此上心,难不成您是来替官府查案的?”
“当然不是,纯粹好奇罢了。”
袭月出去了一趟,没想到被人拦在了门口。阿婉奇怪,刚才她们进来的时候还没事,怎么这会儿就被人监禁了起来?
“好好在屋子里待着,不准出门与人交头接耳。”堵在门口的那人将袭月呵斥回来,阿婉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顺着门缝瞧过去,那不正是之前见过的小个子捕快李训吗?
李训也注意到了房里有其他人在,顺势用力的推开了门,指着阿婉和婧儿问:“你们两个是哪个房里的?快回去!”
好家伙,这是把她们两个当成烟雨楼里的姑娘了。婧儿撸胳膊挽袖子的骂他瞎了狗眼,被阿婉给止住了。阿婉朝她使了个眼色,婧儿立马会意笑呵呵的垂头卖乖:“捕快大哥,我们俩是芙蓉姑娘房里的使唤丫头,您别气,我们这就回去。”
两个人手拉着手说话间就要跨出门,经过李训身边的时候被他给喊住了。阿婉心想还是没有瞒得过去,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李训递过来一方帕子伸到婧儿面前,婧儿愣了愣道了句“多谢大哥”便伸手接过来。李训见婧儿乖巧的很,顺手用力摸了她的手背一把。这一摸还得了,婧儿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抬起脚就向他狠狠踹了过去。
在场之人都愣住了,李训那么大的个子就这么撞在了墙上,发出很大的“咚咚”声,随后便见他捂着脑袋蹲下。看样子是撞到了脑袋。
阿婉不住的吞着口水,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都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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