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人的围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给揍了,李训哪能咽的下这口气。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要给婧儿一些颜色看看。
阿婉下意识的挡在婧儿面前,瞪着他。“身为捕快欺负一个弱质女流算什么本事?”
“她是弱质女流?”李训对此说法极为不服,她的力气可比得上一头母牛了,否则怎么能将他伤的如此严重。他一摸后脑勺,肿痛难忍,已然鼓起了一个大包。
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被刀给割了一道口子似的,夸张的不得了。
时胤和苏韶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这幅场景,只不过苏韶看到的是整场事故,而时胤眼里只看到了阿婉。他只微微出了一会儿神,就赶紧把疑问搬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阿婉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他,突然看见这张脸出现在面前,就把一整个早上做好的心里建设全给忘光光了。心里头没来由的郁闷,比看见婧儿吃了亏还要难受。
她不言不语时胤的心里也不好受,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脉一般,难以释放且越收越紧。
李训心大,他们之间这么明显的互动在他眼里形同虚设,此时还嫌不够乱的在一边瞎咋呼,向时胤告状把自己说的异常可怜。
婧儿白了他一眼,心里哼哼,就等着被罚吧你!
果然时胤一听他把阿婉和婧儿当成了烟雨楼里的姑娘就沉了脸色,眼神凌厉如刀。李训被他的眼神吓得抖了抖,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惹他不快。
苏韶在他没有继续傻乎乎的说出更多欠扁的话来,提前把他给揪走了。
“哎,韶哥——你拖我走干什么呀?我到底哪里说错了?大人为何看起来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苏韶为他有这么个缺心眼的属下而感到脸红。不得不道出阿婉的身份,李训傻了眼。“那……那另一个不会也是大人的人吧?”
苏韶略一沉吟知道他说的是婧儿,于是面无表情的打趣他。“你觉得呢?”
“……我、我刚才非礼了她,这可怎么办?韶哥你可要救我啊!”
“你说什么?”
李训诧异,苏韶的咬字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咬的还挺狠啊。很快,整个烟雨楼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听见一记闷哼声,仿佛是有人被捂着嘴巴痛殴了一顿。
时胤是来问案的,而阿婉则是好奇。他挡不住阿婉只得由着她跟在身后进了芙蓉的房里。只要是她好奇的事情别人拦也拦不住,干脆就由她去了。
这样也好,时胤其实是存了私心,这样他就可以和她多相处一阵子了。
房间里面除了桌上和床上有些狼藉之外,其他地方都很整齐,还带着女子闺中特有的香气。时胤捂着鼻尖,他对这种香味有些敏感,闻多了会不适。
其实整个房间里面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房梁之上那根绳子以及倒地的凳子。走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根腰带,那颜色和质地竟然就是昨晚陈师爷身上的那根。难不成他有什么想不开就自尽了?
时胤想了想觉得不能就此断定,于是查看过案发现场之后便找了相关的人来问话。
“昨晚最后见陈师爷的人是谁?”
众人纷纷说是芙蓉。
“那么,哪一位是芙蓉姑娘?”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遍,最后锁定在其中一个美艳的女子身上。
她看上去比其他姑娘要年纪大一些,穿着也更加有品味,一对上挑的凤眼韵味十足,每一个眼神都显示出她精明强干的一面。
“这位就是烟雨楼的老板娘了吧。”时胤十分笃定。
那女子凤眼微挑,笑起来带动眼角那颗泪痣显得更加妖娆了起来。“大人真是好眼力,奴家姓李,来我这儿的贵人们客气,都唤我一声李姐。”
“原来是李姐。”
阿婉心中暗叹,如此美人竟然是这烟雨楼的老鸨子,她初看见她时还以为是见着了花魁呢,真是没想到啊。这与她印象中肥硕无脑,白粉敷面的那些老鸨显然不是同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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