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面对突如其来的响声,我反射性地抱住了头,蹲了下来。
……
“噗——”十几秒过后,我还是没反应过来,以自我保护的姿势,别扭地蹲着,直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声。
默默地抬起了头,灯光很强烈。适应了一会儿,发现宗政旸颉右手拿着一小筒类似爆竹的东西,正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周围有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黑头发或黄头发的生物,也都使劲憋笑。
“啥情况?”我一紧张,连跟我没关系的北方方言都爆出来了。
宗政旸颉的笑容还是带着点嘲讽的味道,没有回话。倒是狄仁偈走了过来,他原本在大门的左手边,手里也拿着一个圆筒,筒口还挂着几条彩带。
我顿时明白了那几声是什么造成的了……
“哇塞,你们吓唬的伎俩也太弱智了吧。”为了挽回我的“英明神武”,我只好努力辩解,抹黑他人的形象,以衬托自己的“高大上”。
看我站了起来,宗政旸颉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刀:“就算弱智,某某还不是中标了。”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拍了拍衣服,望向大家,却发现他们都还在憋笑。
诶,我就奇怪了,至于笑那么久吗?
“怎么啦?”我还是觉得他们的笑点没和我在同一平面上。
贝如雪在花灵之中,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她两腮都红了,眼睛却暴露了她乐开花的事实。见我抛给她一个仇恨的“眼刀”,她停止了看起来极其愚蠢的动作,咬了咬牙,掏出了一个东西朝我示意。我缓了好久才发现她拿着一个小镜子,应该是叫我照镜子。
我朝周围搜索着,发现张季和张渠头低低的、欧阳爵一脸震惊、狄仁偈停在了刚才的位置悄悄扶额、宗政旸颉嘴角成45°坏笑、白郎……哦,找不到白郎……又把目光在其余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才发现偌大的一面镜子。
才瞄了一眼,我就直接崩溃了——
彩带炮筒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彩带,都稀里糊涂地趴在我的头上。此刻的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神经病,如果再扭个秧歌,就可以上街“卖疯”了啊!简直……不堪入目……
&二&
十分郁闷地让贝如雪拿掉头上的彩带后,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闹腾了起来,说说笑笑的,没了刚才尴尬的气氛。
“这是干嘛呢?”我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问贝如雪。
贝如雪正抱着一包薯片嚼,貌似是张季下午买的那堆之一,道:“这是你的欢迎会。”
我更迷惑了——我的欢迎会?那为什么我没被通知参加?等等,哦……怪不得刚才解韵慌慌张张的呢,原来如此……
“刚刚我们还没布置完,就让小韵守住你,你出来的时候,她就通知了我们,”贝如雪指了指新搭起来的台子上方,道,“喏,那是横幅。”
哇,还真有横幅!够隆重的啊!不过,这横幅应该用过很多次了,看起来很旧了,而且就仨字——“欢迎会”。这样的横幅在谁的欢迎会上都能用吧?
“原来你们就是那个‘动动妖’啊?”我想起解韵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贝如雪把薯片袋子举了起来,封口朝下摇了摇,应该是在确认还有没有剩。听见我的话,把薯片袋子放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道:“我们不是‘动动妖’,那是Boss在这次活动的代号,小韵的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她说完也坐在了椅子上,还顺手捎了一盒没开的果醋给我。我最喜欢喝果醋了,酸酸甜甜的。
我道了谢后,接了过来,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取这么傻帽的代号啊?”不愧是脑残。
她一听,立刻激动了起来,却压低了声音道:“你也是这么觉得哦?”
我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发觉是苹果味的,咂了咂嘴,回道:“是啊,‘动动妖’这个代号比‘007’傻帽多了。”
贝如雪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又塞给我一包青柠味的薯片,一脸找到知音似的兴奋,道:“终于有同胞跟我一起吐槽这破名字了!”
“什么破名字啊?”一个声音带着点笑意,从我们身后响起。
&三&
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特性的生物可不多,再加上贝如雪转头后一副“死到临头”的模样,我立即反应过来是谁。
“怎么,还不让说啦?”我故意不转头,假装不知道是宗政旸颉。
贝如雪扯了扯我的衣袖,使劲用眼神示意我,眨得她的眼睛都快闪瞎了。
我突然变得好没良心,不理会贝如雪的好意,等着宗政旸颉的回复。
“唉,算了,今天爷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宗政旸颉破天荒地没跟我比谁更无理取闹。我忍不住转头,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本人,结果并不出乎我所料,宗政旸颉正一脸笑嘻嘻地望着我,手里还握着瓶橙汁。
“Boss,刚才我们不是在说你傻帽……”贝如雪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越描越黑。
“什么傻帽?”我猜的没错,宗政旸颉并没有全部听到,贝如雪这样简直是多此一举。
贝如雪也不是白痴,马上反应了过来,摆摆手,道:“没,没什么,呵呵,Boss你听错了,呵呵,我先走了。”说完,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一跳而起,奔往别处。
我一边在心里叹“叛徒”,一边又喝了一口果醋。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没有讲话,宗政旸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贝如雪原来的位置。实在忍受不了尴尬的沉默,我只好找话题:“解韵怎么不来啊?我看她自己一个在女生宿舍门口守着,怪可怜的。”
宗政旸颉把橙汁一仰而尽,拧紧了瓶盖,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道“舍管就是这样啊,男生宿舍的舍管也没来。舍管不到紧急时刻,总是守着宿舍的门口,所以才没几个人想当舍管,杭州的男花灵、女花灵,也一共只有两个愿意,连个替班的候补都没有。”
“听起来好可怜。”我有些想解韵了,不知道她现在饿不饿。
宗政旸颉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你想来杭州当舍管?”
“算了吧……诶,对了,我们福建的会场在哪啊?”我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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