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我曾经跟我的老师说过,那个外貌粗狂但是笔尖细腻的男老师只给了我两个字评价“矫情”。
真正的画家,哪怕在人群中,也可以为自己创造一个世界。
我示意李夏坐远点,这样能让我舒服一点,她不高兴的瞥了我一眼,不过出于对我的了解也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乖乖的挪到了一边。
陶雨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动都没动,加上像瓷娃娃一样白皙的皮肤,仿佛是一尊石膏的雕像,只有喘息时胸口的浮动能证明她还活着。
“小雨,放松一点,这画要画上好久,要是一直这样很容易就乏了。”陶雨认真的点了点头,可动作依旧死板,陶阳跟她耳语了一番后只见陶雨肩膀一沉,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们调整好状态后我继续用手中的画笔抚上她们的肌肤,我尽最大的努力让每一寸皮肤都光洁圆润。
李夏斜着眼睛盯着我,我心虚的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画。
嗯,本来就没什么事情。
我只是停下笔多看了几眼。
而已……
陶阳小幅度的晃了一下脖子,我才意识到她们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连忙说,“可以稍稍活动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两人似乎是累了,李夏端了两杯水给她们,陶阳喝了一口,喉咙处轻微的浮动了一下,白皙的脖颈让人浮想联翩。
陶阳苦笑:“我现在终于知道相机的伟大了。”
李夏忽然开口:“这是艺术。”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这幅画整整画了一天,中间我们简单吃了午饭,我在她们刚刚坐过的地方用粉笔做了记号,饭后让她们按着原来的姿势做好,我对比着画上的轮廓和地上的印记帮她们调整好,我回到画板前继续画了起来,不知为何我觉得我今天异常的兴奋,虽然这幅画画下来我一分钱都赚不到。
相比之下老钟就很不争气,竟然倒在我床上睡着了,不一会儿本来老钟的鼾声便贯穿了整间屋子。
陶雨看了一眼老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这一笑真的很好看,这让我决定把把画中的她嘴角稍微翘起一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老钟仰着脸,嘴张的老大,嘴边还挂着口水,睡相相当的滑稽。
在我画画的过程中李夏一直在边上陪着我,像个乖巧的小兔子,时不时的给我倒杯水什么的,难得的听话,可能是因为这活儿是她揽回来的缘故。
直到夕阳在这对姐妹俩的身上镀上一层橙黄,这幅画算是完成了,我示意她们完工,这姐妹俩如同刚从牢里释放出来一样,不约而同的抻了个大大的懒腰,陶阳双手抬起的时候白色的衬衫掀起了一角,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
“咳咳,哥,是不是该叫钟哥起床了?”李夏使劲儿的推了我一下,似乎我刚刚的表现都被她看到了眼里,我微微正了正神色,站起来走到老钟边上,此时他已经睡得面朝下趴在床上了,想到他刚刚满脸的口水,我暗暗决定等他走了我一定要换个床单。
我使劲儿的罩着老钟的屁股一拍,只见他整个身体一颤,抽搐了几下就醒了。
“画完了?”老钟揉了揉眼睛,眼角处还挂了一团眼屎。
“啊,画完了。”
“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你他妈就知道吃。”我拍了他一下,转身开始收拾画具,老钟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后也过来帮忙,李夏则领着陶阳和陶雨去了她的房间,我收拾完画具想要过去看看,推了一下门,没推开,竟然把门锁上了,我刚要转身,只见老钟走了过来,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老钟,你说我是不是该报警?”
“报警干嘛,不就是几个小姑娘把门锁上了么。”
“报警干嘛?抓你!你个死变态。”我照着老钟的头就打了一下。
“好看吗?”房内传来李夏的声音,笑的很是开心。
“真好看,来,小夏,转一圈。”是陶阳的声音,没猜错的话李夏是在展示她的新裙子。
陶阳的声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还是那个每天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大学生,每天傍晚坐在图书馆门前的长椅,只为了听一段青春的故事,那时的我每天憧憬着能与声音的主人有着什么瓜葛,却又亲手放弃了与之一夜春宵的机会,造化弄人,上苍再次把她送来是不是有意让我补回当初的遗憾?
“我去拿手机,帮我拍下来。”门里又传来陶阳的声音,我和老钟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之前我一直把手支撑在门上,忽然失去了支撑,我向前倒了下去,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陶阳已经被我压在了身下。
她身上穿着我买给李夏那件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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