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钟就提着早饭上楼了,老钟今天格外的精神,甚至还特意抓了抓头发。
“钟南北,我发现你真是一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我接过他手里的早饭,瞥了他一眼,招呼李夏起床吃饭,李夏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看了钟南北一眼又转身跑回屋子穿衣服去了。
我把碗筷都摆放好,李夏也收拾好了从房里出来了,我一看她眼窝还是青的,肯定是昨晚又熬夜看书了。
“丫头,以后晚上少熬点夜,磨刀不误砍柴工,身体熬坏了怎么办?”我帮李夏盛了一碗豆腐脑,递给她,她傻笑了一下也没说话。
“老钟,过来一起吃点吧,吃饱了好有力气‘打下手’。”我估计加重了‘打下手’三个字的读音,老钟一听蹭的蹿了过来,盛了一大碗,大口大口的吃着,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和老钟一起吃饭,他不管吃什么都感觉特香,一大碗豆腐脑三两下就吃完了,老钟顺手又拽了根油条。
“我说老钟,你跟我着还装什么客气,要是不招呼你你还真不打算吃了怎么着?”他原来不这样啊,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我早晨吃过了,结果看见你们吃又饿了。”老钟憨然一笑,其实要是谁真能嫁给老钟也能挺享福的,就拿他前女友那事来说,他和他前女友交往了两年,最后人家跟别人跑了他都不怨恨,可能女人会说他没出息,软蛋,可在我们男人来看这叫度量。
好吧,也有那么一点傻。
吃完早饭后李夏接了个电话,是陶雨打来的,问了一下我们都起床没,她和她姐姐已经到楼下了,我不禁感慨,这孩子还真有礼貌,不仅身材好,品德也好。
李夏挂了电话后跑去开门,我和老钟收拾桌子,不一会儿陶雨姐妹俩就上来了,陶雨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粉红色的T恤衫,跟着陶雨身后进来的是她姐姐陶阳,我抬头一看,吓了一愣。
“是你?”还没等我开口,陶阳倒是先认出了我。
“学姐——好久不见。”原来她的名字叫陶阳了,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世界还真是小,小的可怕。
“你们认识?”陶雨转过头去问陶阳。
“嗯,我们是大学的——”
“校友”。我连忙把话接了过去,我怕她一个不小心再说出些什么来,我不敢保证李夏会不会把昨天的戏码再来一次。
“对,校友。”陶阳莞尔一笑,依旧和四年前一样,要非说有什么变化只能说她比四年前更有女人味了。
陶阳和李夏的身高差不多,比陶雨矮了大半个头,可独有的女人味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姐姐。
我招呼她们先进了李夏的房间,我去屋里准备画画用的工具,顺便把被子叠了。
收拾完后我把她们叫了过来,准备开工。
陶阳脱了粉红色的外套放在床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衬衫,领口处开了两颗扣子,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陶雨乖巧的坐在陶阳边上,陶阳帮她捋了捋头发,把翘起来的地方梳理下去,两姐妹看着非常的亲昵。
我找了一处光线最好的地方,让陶阳陶雨两姐妹坐在那里,摆了个自然的姿势,然后教她们适当的放松。
正常来说,画画的过程是枯燥的,枯燥会导致漫长的时间显得更加漫长,而奇怪的是画着两姐妹的时候我却不觉得那么乏味,每一笔下来都像是抚过她们光洁的皮肤,倒算是一种享受。
其实相较于我,模特才是真正的难熬。
作为姐姐来说,陶阳比陶雨更快的进入了状态,也许是受到姐姐的影响,陶雨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一边打着线条一边想,我这个哥哥做的满失败的,如果入画的是我和李夏,我俩绝对不会像这对姐妹这样和谐。
对了,我还欠了李夏一幅画。
这个让我头疼的妹妹,李夏。
这两个字刚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门就开了,李夏自己搬着一个板凳进来了。
这丫头,还真不禁念叨。
“怎么了?”看这架势不像是进来取东西的。
李夏“啪”的把板凳放在我身后。
“没事,我是进来陪钟哥的,顺便看你画画。”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老钟,老钟竟然没反应,我顺着老钟的目光看去,他原来是看这对姐妹看的痴了。
陶阳被老钟看的有些不自然,扭动了一下身子,老钟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
有个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的感觉并不是太好,每次画画,我都尽可能的令自己处于独立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有一种掌控全局的安全感。画画本身也是这样,一支笔,一张纸,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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