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猫货的窥视下,我摔了个结结实实,像打保龄球似的,砸翻一窝的骸骨。旋即,我的心情跌宕起伏了,从最初的惊恐到惊疑再到惊喜,他妈的,这惊受大了,好比整个意外怀孕的流程。
而通过那小洞,我能看见那死猫货的贼笑,在隔壁戏看得正欢。
我翻身站起,周遭所有目光向我集射而来,饱含困惑,貌似并不能看见我。当即,我得瑟了,不管黑猫用了什么手段,若敌人看不见我,我却能有效打击敌人,如此绝妙的事态,正是我耀武扬威、飞扬跋扈的大好机会。
想着曾经那些无能为力,我卯足了劲欲要宣泄。可,正当我要为燕子好好表演一回时,燕子却望着我的方向说了句:“啊,那边的家伙神经了,从那冲出去。”
说着,这丫真就冲了过来,毫不留情的穿过了我的魂体。
我本想拉住她,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又变回无法触摸任何事物的状态。而更残忍的是,随着燕子的穿透,麻少康立马跟着冲过来,这还不止,这货自个喜欢随便穿鬼就算了,竟还屁股后拉了两火车皮的骸骨。瞬间,我便被无数充满骨感的家伙穿透着,蹂躏着,这般凶残的落差,我无限泪奔中。
转眼过后,房间里已然空荡,连塌方的天花板也空洞得让鬼没有想法。
黑猫将墙上的洞扩大,整出个大洞,悠然漫步过来。
我用眼神秒杀它道:“你想闹哪样!”
它回我道:“不知好歹,要不是本猫爷帮你,你朋友就要大‘减肥’了。”
我的思维瞬即自行运作,联想出燕子瘦身成功,化作骷髅的画面,脑细胞染上一阵风寒。
我赶紧不再胡思乱想,转过身,便欲去追燕子。但拔了几步,却是分毫未动。
黑猫在旁反质问我道:“你又想闹哪样?”
我说:“当然是追上去。”
“果然是只傻鬼。”它漫步走往另一个方向,背朝我说:“觉着自个有帮忙的本事,就去吧。”
说完,我扑地摔了出去,从未跌得如此尽兴,仿若浑身束缚在顷刻间全部解除。不过,我却没再急于去追燕子,因为我着实没有任何帮得上忙的本领。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枚存在却又不存在的鬼魂,唯一能做到的只是陪着燕子忧喜。但这猫货貌似能让我拥有实质性的本领,别的不说,单之前那一猫爪……啊,确实拍得我不爽,可它着实真切地拍飞我了,光凭这一点,已有足够的理由让我施展死皮赖脸的技能,对它进行死缠烂打,弄个明白。
嘿嘿,试想,当某天我能隐着形,悄悄穿透浴室的门,鬼爪在无声无息中抚摸……哎呀,捂脸,太邪恶了。
我果断恬不知耻地又追上黑猫,问道:“你刚才怎么做到的?”
黑猫头也不回,边走边说:“你指什么,拍你么?”
我飘到它视线范围内,狠点头。
它不耐烦道:“怎么?你还有兴趣再被拍一次。”
我果断汗了一把,摇着头,表示没有被虐癖。
我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做到的。”
它说:“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我着重语气道:“我是鬼啊,我是真的鬼啊!”
“那又怎样,又不是没见过。”它也着重语气道:“本爷是猫爷,真正的猫爷。”
我无语了,猫和鬼没啥关系吧,又不是亲戚。
不过听它说见过鬼,我又好奇了,难不成我有同类?会是漂亮的女鬼么?!我连问它:“你在哪见过?”
它说:“这。”
我又问:“长什么样?”
它蔑视了我一眼,道:“蠢,连自己什么样都不知道。”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这死猫货大言不惭的见过,原来是指我。
它继续走,又下了一层,才问我:“喂,小鬼,你以前没发生过类似状况么?”
我想了想,在死湖边的小山洞里奇迹地推过燕子一次,后又在“千年号”被麻省礼公侵犯过两次。想来,前前后后倒是发生过多次类似状况,便点头说:“有。”
它听后,立马又多出一分鄙视我的资本,毫不客气地说:“既然又不是第一次,干嘛装处似的大惊小怪。”说着,毫无预兆地又是一爪,将我拍飞进一个房间。
房间内,刻着许多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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