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媚一愣:“你的意思是……”
“万一真是有人要害他们母子,咱们再救她一命,她肯定是感恩戴德,最起码送些银钱给我们,到时候咱们这一路的花销可就有着落了。”
白心媚愣愣的看着李晨欢,突然笑道:“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样的办法竟然都想得出来!”
李晨欢也笑了:“咱们现在是人穷志短!再说了,我也算是两世为人,今世与前生毫无瓜葛。这辈子,本公子就要尝尝做强盗的滋味儿。”
李晨欢滑稽的样子,让白心媚捂着嘴忍俊不禁。
“再说了,咱们也不是害她,是为了救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啊,这是在行大德。”
“哈哈哈……”白心媚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两个人笑成了一团,这时,美艳妇人的一个小丫鬟凑过来:“小哥,小娘,我家夫人请你们过去说话呢。”
李晨欢与白心媚对视了一眼,强忍住笑意,跟着小丫鬟凑了过去。
“方才真是多谢你们了。”夫人的感谢很是诚恳:“两位要是不嫌弃,不如到我家小住一晚,换换衣裳喝完姜汤。”
李晨欢给白心媚使了个眼色,白心媚连连摆手道:“方才是救夫人也救我们自己,就不叨扰夫人了。”话还没说外,白心媚猛的扭过头去,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夫人的眼神有些心疼:“许是河水太寒着了凉?你们就不要推辞了,我家里有大夫,最不济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也是好的呀。”
白心媚捂着嘴,这才含糊的答应了下来。
船终于行驶到了对岸。因为路上的一场意外,老艄公坚持不肯收白心媚和李晨欢的船钱。就连美艳妇人一家的钱也都退了回去。最后老艄公实在拗不过那妇人,勉强收了十个铜钱,这才离去了。
一行人在码头等了约半炷香的时间,妇人家的马车就来到了渡口。本来是一辆大马车,三辆小马车,还有几匹马,刚好够妇人一行人乘坐。但由于多了李晨欢和白心媚,妇人便安排家人专门腾出一辆马车给他们,本来要坐在这辆马车上的几个小丫鬟,都挤到了奶娘和婆子的车上。
淮水北边,严格上来说已经是扬州地界了。李晨欢掀开车帘朝着窗外看去,满目所见皆是青黄,应当是农田的样子。车夫见他有兴趣,便给他解释,说淮水岸边土地肥美,大多是扬州大户人家的田地,租给佃农耕种的。而此地距离扬州城内,还有约么大半天的路程。
一路马车颠簸,路上又十分枯燥,没有什么景色可以看,白心媚和李晨欢都慢慢的昏睡了许过去。终于,马车停了下来,李晨欢兴奋的跳下马车,却发现天已经擦黑了。
白心媚也吓了一跳:“这就天黑了?”
车夫笑道:“还不到三月里,天短着咧。再过半月就好了。”
正说着话,妇人亲自过来引他们入府。才走到门口,李晨欢就打了个冷颤,狐疑的看向白心媚。
白心媚点了点头,印证了李晨欢的判断:这宅子有问题,阴气特别的重。
两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美艳妇人跨进了大门。突然,从里面飘出一阵异香,闻的李晨欢与白心媚都是一阵皱眉。
院子里,一个妖冶扭捏的身影飞了出来,人未露面声先至:“大姐回来了!”声音仿佛指甲刮过琉璃的声音,尖利刺耳。
一个与白心媚聊的很熟的小丫鬟低声道:“这是我家三夫人。”
“那你家二夫人呢?”李晨欢不解的问。那个美艳妇人端庄俊秀,一看就是大妇,眼前的既然是三夫人,那二夫人哪去了?一家的主母回来,身为妾室,哪有不出来迎接的道理?
“嘘!”小丫鬟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我家二夫人不久前去了。就在三夫人进门不久。当时二夫人还怀着身孕,据说死状很是凄惨。夫人说着事儿透着邪门儿,不让我们说。”
“那,你们家老爷呢?”白心媚问道。
“也是不久前去的。就在二夫人去之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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