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如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口：“是与新田渠相关吗？”
无晴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三百对阴日阴时的双生龙凤胎，还有四千多条无辜的性命。”无晴没有直说，但肖如聪颖，已然坐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玉山也是大人的手笔？”
无晴点了点头。
“肖某代弟妹，代六百孩童的亲眷，也代晋国百姓，叩谢大人大德！”
“肖公子不必如此！”无晴将他拉起来，无奈的摇摇头：“可惜生死有命天道定数，冤死之人也不能复生。只能祈盼他们来世顺遂不再遭此厄运。”
肖如点了点头：“那这玉坠……”
“送还公子留个念想吧。”无晴拍了拍肖如的肩膀。
肖如想了想，还是说道：“如今我义军势如破竹，李大将军身先士卒，义军接管的府县也都是一派平和喜乐，攻入新田是早晚的事。”
“肖公子想说什么？”
肖如低下头，想了想，说道：“李大将军有意推举我为主帅，可肖某资历尚浅又是文弱书生，难当此重任。所以想请教大人……”
“妾身从不过问世间俗事。”无晴推辞了一句，不过还是笑道：“肖公子，凡事顺其自然便可。”
肖如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大人可以解答在下一个疑问么？”
“请讲。”
“大人帮了在下这么大一个忙，却不收酬金，这，这与传闻着实不太相符。”
无晴诡诈的笑笑：“妾身此番前来，正是像肖公子讨要酬金的。”
“哦？”肖如一愣，连忙说道：“若是有碍义军声名，恕肖某难以从命。”
无晴却摇摇头：“妾身只想要肖公子一个承诺。”
“大人不妨明说。”肖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边是对他有大恩的天机阁主，一边是对他信任有加的袍泽兄弟，着实让他左右为难。
“倘若来日，”无晴笑道：“肖公子来日定然荣登高位，希望彼时公子会念在妾身今日相帮的恩情，为妾身做一件事。”
“什么事？”
“若来日昭氏有难，还请公子务必袖手旁观。”
肖如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无晴，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肖某从没想过是这种事。昭氏篡国，本非名正言顺，既然大人这样说，肖某定然从命。”
无晴点了点头，带着唐婉柔，翩然离去了。
一旁的小校，跟着肖如目送无晴二人离去，不解的问道：“军师，方才这位夫人提出条件的时候，你为啥犹豫了呢？小的听说，她对军师有大恩德的。”
肖如点点头：“却是莫大的恩德。只是，此等异人，往往行事诡异，万一她提出要做晋国国师，或者是什么妖异之事……唉，新田渠就在眼前，不得不防啊。”
小校似懂非懂的摇摇头。肖如却道：“李执大哥辛苦十数年打下这大好江山，总不能因我一己之私，就轻易毁坏了。”
······
一个月后，在肖如计谋的作用下，新田城百姓开城投敌，义军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这座繁华的晋国都城。姬成央在王宫中自尽身亡，姬氏晋国就此不复存在。而后，六路义军首领纷纷进入新田，共同推举肖如成为新的晋国君主，远在帝都的昭慕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无奈之下，只能一纸诏书，顺水推舟的册封了肖如为晋国新君。
而无晴与唐婉柔，则是一路游山玩水的返回到了天机阁。刚刚停稳了飞舟，唐婉柔就兴奋的招呼着鬼仆们出来，帮忙搬运她们主仆二人一路购买的首饰衣服布料书籍。无晴悠然的下了飞舟，却发现天机阁大门之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笑着迎上前去。
“狐王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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