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与胃袋中的未完全消化食物的混合物粘稠的附着在Zorn黑色的火焰上,就如同Zorn化成黑色火焰附着在墓屏儿身上一样。
身体上形成了个大洞,瘫软的靠在一颗哨兵树上,祈祷。
我在祈祷呀,好无助的做法。
三个月前的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那时我不是皮伍,而是名叫段久阳的十九岁少年,战士,无神论者,绝不会想到有人每天对着一名幽灵烦恼明天教案的事情,更不会相信自己会成为另一个名叫皮伍的高中历史老师。
然而现在这种状况皮伍能做的只剩下祈祷了。
黑色的火焰正在渐渐的消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祈祷起了作用。虽然明确的知道那只是三比七盐水暂时驱散了Zorn,但潜意识中还是觉得祈祷起作用了,就如同对某些对新兴宗教有信仰的人吃了医生的药后康复并把医生的功劳完全归结于自己信仰的新兴宗教一般。
眼前的Zorn逐渐的消散,墓屏儿的姿态展现在我的眼前,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因为身体上开了个大洞可能肺部受到了损坏,无法呼吸,发出的声音如同夜风吹进了古树的树洞一般,只是发出空寂的声音。
虽然身体变成了这样但至少这个作战计划的效果达到了,把圣水灌入腹中,引诱Zorn击穿我的身体。
噗——
就这样墓屏儿在我面前瘫软的倒下了,似乎是失神状态。
夜风兮兮,有些阴森的哨兵树林。可爱的女高中生晕厥在身上开了个大洞内脏直流的我面前。
这种画面真是无法言语。现在唯一的期望便是在警察到来之前恢复身体,可是根据之前的经验这种伤势恢复起码要一整夜才行,但又没有其他办法,果然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不知不觉得。
感觉很疲惫。
睡着了。
松软的床。
有些狭小的房间,除了我躺着的床以外完全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这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已经亮天了呀,阳光正通过玻璃窗射在我脸上,虽然看不到,但也知道现在我的脸色一定很糟糕。
总之先确认下身体恢复了没有,伸出触摸之前被击穿的地方。
纤细的,光滑的,一只手臂。明显不是我的另一只手臂。
年轻女孩的手臂,墓屏儿,正躺在我身边,在一张床上,而且终于将那间已经浸染了不知多少鲜血的蓝白校服褪去了,换了件纯白的背心。
呼吸很微弱,和她的存在感一样。
如此近距离的看她还真是可爱呢。
可爱到让我不敢动弹怕惊醒了她,唉唉?我似乎没穿衣服呢,身体可以再生但是一副不行,经历了昨晚的战斗那团破布已经无法称为衣服了吧。
赤裸着,身边还躺着只穿着贴身衣物的女孩子,好有犯罪感的画面!
冷静,虽然现在的身体是个二十五六的高中教师但内心依然是个青春期未过的青年,啊啊,为啥我会看到这种画面。
小心翼翼的,像将一件精致的玻璃工艺品一般将在墓屏儿的手臂捻起,从我身上移开。
“嘛……你还是去死……”
唉唉?在说梦话呀。
猛地起身了,干净利落的用手扼住我的喉咙,目露凶光的墓屏儿。
这根本不是易损的玻璃工艺品,这是凶器,如瑞士多功能军刀一钢铁工艺品,昨天在她没有没有完全Zorn化的时候用的招式我便有些感到异样,那种奇怪的将全身作为武器的战斗方式在Zorn化后在没有出现过,果然那时与我战斗的不是Zorn,而是墓屏儿本人的意志。
“啊,抱歉”
有些害羞的样子,松开了扼住我喉咙的手,并从我的身上下来。
“嘛,我还以为你还没有恢复理智呢,不过昨晚的事情我应该谢谢你吧,没有把身体破了个大洞的我丢在荒地”
“怎么会,毕竟皮伍老师也是因为我的事情而来的,我是不可能把你丢在哪里的,你是个好人呢”
是个好人呢,真是不怎么喜欢的评价。
“但是还是没法阻止呢,无法终结一切……”
有些悲伤的墓屏儿这么说道。
“对不起”
毫无缘由的我开始道歉了,因为对自己无法彻底帮助她而感到抱歉吗。
“麻,你完全不用道歉吗,毕竟是我引发的问题呢,果然我还是死掉了好”
微笑着她这么说着并将双腿抱在怀里,以她很喜欢的这种姿势靠在墙边。
“不要这么说呀,变成这样也不能完全说是你的责任吧,虽然从某些意义上来说……”
快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吧,我不希望看到什么人死掉呀。
“那么……”
“什么?”
“果然还是要麻烦皮伍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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