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莫酒将怀中的女子抱起来,轻的异常,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成亲那么久,却从未发现,她,好似不如以往。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那般笑着,与大嫂一曲剑舞,响彻全场,那时候,她神采飞扬,绝对不是现在这般,死气沉沉的。
“慕惜浑身发烫,小叔,还请帮忙,先带慕惜回去,我派人去寻大夫。”慕温上前,握了握慕惜的手,轻声说道。
刘莫酒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敏心,又看了看怀中的瞿慕惜,最终啊还是抱着慕惜,往屋内而去。
“敏心,你先回去歇着。”
说罢,刘莫酒便往慕惜所居之处而去,林敏心立在原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总感觉离他越来越远。
“大夫,如何?”
瞿慕温守在一边,焦急的询问,大夫收好物件,道:“大少夫人不必担心,二少夫人只是伤心过度,风寒入体,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待老夫开下方子。”
“劳烦大夫。”瞿慕温松了口气,复而又坐了下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刘莫酒,许久,叹了口气道:“小叔也是大病初愈,先去歇着吧,既然回来了,怕也是改变不了了。”
“大嫂,瞿慕惜的意思我懂,只是她如此强势,我……”
“我知你不满慕惜强势,可若她不强势,又能怎么办?”慕温说着,叹了口气,想到双亲,又是一阵心酸,哑了嗓音道:“如今,我与慕惜什么都没了,瞿姓也不在了,我与慕惜更姓曲阳,还望小叔谨记。”
听着慕温的话,刘莫酒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不可否认,瞿慕温说的并没有错,只是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如此强势了?
看着床榻之上的女子,刘莫酒沉默了,瞿慕温见他如此,也不言语,叹了口气,吩咐人随了大夫前去抓药。
刘莫酒到底还是没有留在这边看护慕惜,吩咐了藕意红莲守着,他便往林敏心那处去了。
藕意红莲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无奈,她们不懂,为何她们的少爷会喜欢那个林夫人,在她们眼中,还是瞿慕惜更让人喜欢些。
再说林敏心,想到门口那一幕,便忍不住眼泪涟涟,伏在桌上哭的伤心,刘莫酒入内见其如此,心下一阵难受,上前坐下搂住了她,宽慰道:“何苦哭的如此伤心。”
“夫君……妾身以为你……”林敏心的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抱着刘莫酒哭的撕心裂肺。
刘莫酒一手轻轻的拍着林敏心,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瞿慕惜,同时他也在担忧着,现下的事情该如何是好?欺君大罪可是不轻啊。
不多时林敏心哭的累了便休息了,刘莫酒守着她,随意一扫,却不见那块玉佩,心下疑惑,打算在其醒来之后再问。
而刘夫人却因次子归来格外开怀,吩咐了厨房备下各色次子爱吃之物,刘将军见她如此,便叹了口气,并不多言。
因着刘莫酒的归来,家中连续几日,都是欢声笑语,唯有瞿慕惜一直缠绵病榻,咳嗽不断,纵如此,她也未曾丢下手中的事情,一直拖着病体安排。
这几日,刘莫酒一直都未曾来看过瞿慕惜,慕温知晓了,甚是为慕惜不值,这日晚饭后,一家子的人坐在厅中说话,唯独缺了慕惜。
慕温也懒懒的没有兴致的样子,刘夫人高兴,便问道:“慕温怎么了?这几日瞧着好似没什么精神一样?”
慕温瞧着在座众人,到底是没有忍住,冷笑了声道:“一家子其乐融融,妾身得夫君疼爱,纵然没了庞大的后盾,日子依旧好过,不似我那可怜的妹妹,自病便一直不得好,咳嗽不断,无人照拂,这几日府中欢声笑语不断,唯独我妹妹那日日不见人声笑语,作为姐姐,我又如何有这个兴致。”
“她,还没好么?这都有一月了。”刘莫酒迟疑了片刻说道。
听到这话,慕温又是一阵冷笑,反问道:“作为人夫,这话你来问我,是否太过好笑?你冒昧归来,造就的后果,难道只有慕惜一人在担忧么?!”
慕温的话说的有些重,让原本和乐融融的厅内,一下子沉浸了下来,刘夫人面色不愉,冷声道:“此事乃是我刘家家事,要不得她担忧。”
“婆婆这话,说的真叫人寒心,家事,慕惜不是刘家的人么?”慕温难得如此冲动,只是想到连日来,慕惜日日消瘦,她便忍不下这口气。
“既然姐姐身子不好,不如让姐姐好好休息,把家中账册交还婆婆就是了。”林敏心适时的开口,刘夫人点了点头,甚是满意,慕温瞪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来人,去唤二少夫人,告诉她,把账册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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