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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收服(1 / 2)

一家三十五口人啊,就因为王麻子想要侵占自己家的土地,便尽数被投入了牢中,那网罗的罪名更是可笑无比,可叹原先那些与自己家族亲热得不得了的那些家伙们一个都没有前来营救,反而更有着不少远亲乡党纷纷前来,盗窃程家的财物。

可怜程远志年迈的爷爷终于不堪忍受,冤死在了牢狱之中,就连程远志自己也都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一个令他永生难忘的人出现了,他就是李登仙,是他一举将程远志一家从狱中放出,是他不顾忌王麻子在县中的势力,将程家的案子平反,并惩治了王麻子。

从那时起,程远志便正如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曾经那般的宏图大志,再也不像原来那样的勤学好问,只是认定了李登仙便是自己的意志,李登仙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李登仙想什么,自己也随着想什么。

这一切,只到了李登仙的暴卒,广宗李方部族云散,各部各曲各投显贵之后,才发生了改变,一心不改追随李登仙的程远志,以着恒心与忠诚愣是将风雨飘渺之中的广宗李方保存了下来,并且一步步的发展壮大。

可就在这广宗李方最鼎盛的时候,岂料竟然遇见了这个潘凤!这实在是命运弄人了!不知道邓茂他们怎么样了,不知李方的形势怎么样了,张家三兄弟可一直都没有忘记蚕食李方!而自己想要为李登仙报仇的心是时刻未变啊!只是,只是,怎么如今自己竟然这般的没用,败在了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上,但愿邓茂能将部曲保留,能够拢住人心,只要有实力,只要广宗李方还健在,那么李登仙的仇就总有一天能报!自己也算是没有白活这一场!

程远志辗转难眠,心中思潮涌动,而远在广宗李方老营的邓茂也是睡不着觉,作为程远志副手的他,原本也算得上是广宗李方的第二号人物,可是邓茂的资历却远远比不上方中不少头目,所以在程远志被擒后,很难再继续将部队很好的掌控,再加上潘凤那不合情理,不顾安危的追杀,已经使得众多的弟兄四散,直到现在回归老营的将士也只不过仅有五千多人,况且这五千多人之中也仅仅有不到千人是李登仙的旧部,而通过邓茂的运筹,能够暂时掌握的部队也不过两千不到,如此这般,别说杀回邯郸,救回程远志了,就连自保的能力,基本上也都是失去了的。如此一来,想想前途,还真是悬的慌啊,张家三兄弟伸向广宗李方的手可是从来没有收回去的呀。

如今,这李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各部头目失散,已有不少人马转投他方,只怕不到三日,张家三兄弟便要正式派人前来接管广宗李方了,到时别说邓茂的地位不保,便是连李登仙的仇也没法报了!在这乱世之中,有兵才有权利,有兵才有说话的底气,关于这一点,邓茂是比谁都要清楚的。

更何况,就这么的坐视广宗李方为张家三兄弟侵蚀,这也是邓茂所不愿意看到的啊,要知道邓茂虽然与李登仙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情,可是那张梁却是邓茂的大仇人啊!仇人的仇人便是自己的朋友!对于这点,邓茂一直隐忍未说,便是程远志也并不是很清楚邓茂的真实目的与想法,不过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捅张家三兄弟几刀,这是程远志与邓茂共同不变的唯一追求!

可,以现在的这般情势,别说是捅张家三兄弟几刀了,便是旗帜还能够打多久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时间紧,情势急,邓茂的心情大是不安。不知道程远志现在如何,如果这李登仙的唯一还活着的亲传弟子也没了,那,只怕这残存李方就从此再也难凝聚起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人心涣散之下,邓茂怕是连个百长的位置都保不住,更别说报仇雪恨了。

不行,这程远志一定不能死,可是自己又能如何阻止这一切了?黄金珠宝?大都已经在攻邯郸之前,分赏给各个头目了,想起那时他们捧着财报一个劲的效忠尽力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围城要挟?自己这点人马实是不够。这,这可如何是好了?

邓茂思前想后不得良方,看着天外的流星,心中一片寂寥,许久,终于跺了跺脚狠下心来,捏紧了双拳,心中暗暗生劲,看来要保命报仇,便唯有如此了!

潘凤在高顺、胡车儿与七名孤儿的护卫下,一行十骑,甲胄齐全的在邯郸城中猛进,这骏马驰骋带来的清风实是让潘凤的头脑清晰起来,也使得他的目标更加明确起来,此时的汉朝还有救,只是如果灵帝不那么早死的话,要知道汉灵帝早年虽然很是荒谬昏庸,可是在黄巾之乱中表现出的应对能力与之后的几年所作所为无一不表现出一个觉醒了的帝王形象,记得哪本正史上记载过中平五年十月,青州、徐州的黄巾军再度起兵,攻掠郡县。而灵帝还没有顾上这些,在帝都洛阳,用观察云气来预言吉凶的法术家认为,京城洛阳将有兵灾,南北两宫会发生流血事件。灵帝想通过法术来压制,于是大批征调各地的军队,在平乐观下举行阅兵仪式。修筑一个大坛,上面立起十二层的华盖,高达十丈;在大坛的东北修筑了一个小坛,又立起九层的华盖,高九丈。步骑兵数万人列队,设营布阵。十六日,灵帝亲自出来阅兵,站在大华盖之下,大将军何进站大小伞盖之下。灵帝亲自披戴甲胄,骑上有护甲的战马,自称“无上将军”,绕军阵巡视三圈后返回,将武器授予何进。灵帝问讨虏校尉盖勋说:“我这样检阅大军,你觉得怎样?”盖勋回答:“我听说从前圣明的君王显示恩德,不炫耀武力。如今,贼寇都在远地,陛下却在京城阅兵,不足以显示消灭敌人的决心,只表现为黩武罢了。”灵帝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叹道:“你的看法很对,可惜我见到你太晚,群臣当初没有讲过这样的话。”后盖勋听到灵帝的所说后对袁绍说:“皇帝很聪明,只是被他左右的那些宦官蒙蔽住了。”有什么能比得上浪子回头了?可惜的是汉灵帝在其壮年(34岁),子嗣尚幼之际便撒手人寰,这陡然的去世也造成了汉末乱世的起因,如果能够使得中原内耗降低的话,只怕那乘机而起的五胡也不会那般的嚣张。至于自己起身单干,这可是潘凤想也没想过的事情,要知道当时的人们忠君思想还很牢固,即便是几十年后,大才如曹操受封为魏王之际,也造成了他的重要谋臣的反对,更别说现在打着旗号单干了。

嗯,不妨就以此为契机,在黄巾平乱之中谋个出身,想个法子杀了那宫中的几个阉货,据说灵帝的暴卒便是这那十常侍被灵帝疏远训斥,怕被灵帝处死而先下手为强。

只要灵帝如果真得如一些史书上记载后有作为的话,那么辅佐他,也怕是最佳避免五胡乱华的方法了,要知道五胡乱中原的时代无论是对汉族还是对文明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摧残,都是一次不小的倒退,虽然有些砖家在鼓吹着这一民族大融合的时代,可是为什么不能够是文明融合野蛮,继承战胜破坏了?

潘凤的心思活络起来,用心的看了看身边的高顺与胡车儿,他知道,这条路能走!

就在潘凤跨入城中军营的时候,忽得城关的望楼上吹起了示警的号角,一声紧似一声的战鼓声不断响起。

“敌袭?!”潘凤向着那响声的望楼看去,真是不明就里。

而军营中的人马却未鼓噪起来,没有都尉的印信,这帮驻扎在城中的军丁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高兄!劳烦在此安定军心,待小弟去一探究竟。”潘凤向着高顺拱了拱手,将那都尉的印信递给了高顺。

高顺没有多话,接过了印信,鞭马步入了营中,而胡车儿则一个劲的叫着:“老潘,老潘,你可千万别让我在城中等候了,我老胡好歹也是力能负五百石,日行三千里的好汉,怎么着这次也得带上我!”

潘凤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一行九人向那望楼驰去。

登上城关,只见东方的雾气里隐隐移动着一支部队,以那队形来看,怕是已有三、四千人。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可是毋庸置疑的是,那一定是黄巾乱兵,因为邯郸已经是这附近抵抗黄巾的桥头堡了,东面不可能有如此规模的官军。

可这股部队的目的是什么了?攻城?这可是邯郸!三四千人的部队根本攻占不了。莫非是敌军前锋?那么大军在哪里了?可恨这雾气,视线很受阻碍。

依照这种情形,原本最佳的办法便是紧闭四门,候敌来攻,可是眼下邯郸城外有那么多的离人聚集,若是不出兵迎敌的话,只怕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潘凤咬咬牙,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城外义从队结营自保,城中郡兵各守其责,以逸待劳,而自己则带了胡车儿等人前去哨探,倒不是潘凤轻敌托大,实是这城内城外离人甚多,集结保护起来不免慌乱,不如让各自的义从队结营自保,守护自己家人的力量是没人打倒的,自己九人前去哨探,一来可以知晓敌军真实情况,二来也好让郡中部队有个时间准备。

在旁人眼里,潘凤此举未免有些轻躁轻敌,但在胡车儿的眼里,却是极对了脾气。汉家有个老夫子曾经说过什么来着,对,虽千万人,吾往矣!何其雄壮!胡车儿打听闻此句后,便对那什么子啊语的很感兴趣,也花了大工夫央求别人为他讲解,可时间久了,对子啊语的热爱不免降了上来,不过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句话还是牢牢记在心里的!子曰:有教无类嘛!

潘凤一行九人径直向那东方迎去,胡车儿则是一路呼喝连连,这种勇往直前最和他的性子,那七名孤儿则是心情复杂,有兴奋、有紧张,甚至还有些害怕,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有潘凤领头,便是死也死得其所了。

而潘凤则一脸的肃穆,已经两世为人的他可并不会过于托大莽撞,这东方的官道在前日的作战中已经破损累累,再加之邯郸东方东凹西凸,有一不小的坡度,便如那山坡的形势一般,敌军即便发现他们派兵掩杀,也得冲上那截山坡,而自己则是调头便走,这一优一劣,一进一出,时间是大大的够他们哨探完毕后从容得全身而退,且这对本方的士气也是一个极大的提升,何乐而不为了?!

腾跃间,便到了那高地之上,放眼望去,竟是一只足有五千多人拖儿携女的队伍,逃难?绝对不是,队伍中杂乱着起码一千的青壮,更有一只千人的队伍护卫而行,虽然那些兵士手中的武器参差不齐,但看那行进的气势至少也曾受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也上过几次战场。这只奇怪队伍的目的是什么了?说是离人吧,可没有那帮离人能有这般的次序与护卫,说是黄巾乱党吧,也没必要拖家带口的来邯郸啊,更再说这帮人的头上可并无黄巾。这是些什么人了?潘凤着实有点迟疑起来。

“乖乖!这是往哪迁徙的部落啊?要是换了衣服都赶着牛羊,我都以为我老胡又回到草原了了。”胡车儿大大咧咧的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是的,迁徙,这绝对像是一个迁徙的部落,护卫井然,携行有序,只是这帮人的面目与衣着确是汉人无疑,便是那所携的什物也是汉人所用。是哪个门阀能有这样的大手笔了?还有几个大家族的联合所为?潘凤不由得驱马又进了一点,这下便连那彪人马的声响都能清晰的听闻到了。

对方显然也见到了山坡上的潘凤一行,领先的首领举手传令,众人停下了步伐,原地候令,而那首领单人匹马向潘凤迎去,双手在空中挥舞以示没有携带武器,口中大呼没有恶意,没有恶意。

胡车儿兴奋的看着下方,而那七名孤儿已经暗生警惕早已拈箭搭弓,前日程远志被擒的故事,牢牢的记在了他们的心里,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让潘凤受到伤害啊,原本孤儿的他们在与潘凤接触的这段日子里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活着,什么叫做关爱。

而潘凤则一脸冷漠的看向来人,并没有为了显示自己武勇胆大而让孤儿们放松戒备,虽然对于自己的武勇很自信,但是谨慎是再多一点也不为过的,同时他可也不想让这帮“保镖”产生一种麻痹轻敌的错觉,作为一名保镖而言,一万分的小心都不算多。

来者越发的接近了,为了表示毫无敌意,还特意放慢了速度,拉着缰绳让马慢跑而来,倒也是个知道进退的家伙,看来不是凡人,潘凤在心中暗暗赞赏起来,不一会儿,那来人的模样清晰的展现在了他的眼里,竟然是个熟人!

是的,正是前日使其一举成名的重要人物之一——黄巾广宗李方二当家鬼眸子邓茂。

这厮如此,莫不是要学自己的故智来个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潘凤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那缓缓前来的邓茂心中莞尔。

邓茂远远见了潘凤,脸色愈发恭敬起来,颌首致敬,又接近了几步,于半山坡处便停了下来,拜服于地,“霍都尉大人在上!小人惭愧,前犯虎威,本该万死。”见潘凤没有什么反应,邓茂又接着说:“小人归营思绪万千,痛定思痛,还是决心率众前来归附大人,还望大人宽宏收容。”

潘凤还是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邓茂,看这伙队伍的样子确像个举家归降的样子,可是现在也算是黄巾军比较嚣张的日子,这些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投降?难道是自己长得比较帅?!潘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否定了这一说法。

这潘凤在那肚子里犯嘀咕,而鬼眸子邓茂大人心中则更是起伏不已了,跪在地上,又看不到潘凤的表情,这种感受放谁谁也受不了。不过邓茂坚信,自己这样的请降必然成功,这不伤一兵一卒便招降五千多人,这样的大功谁都不会拒绝。

“说出你的理由!真实的理由!”潘凤的话冷冰冰的传来,听在邓茂的耳里却像是仙乐一般悦耳,他知道第一步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便是看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真实目的了,只要真能得偿夙愿,便是肝脑涂地又有何妨!

“我与张梁有仇!不但是我,我们广宗李方都与张家三兄弟有仇!”邓茂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站起身来,靠近一些,细细说来!”潘凤脸色依旧,只是这心中的八卦之火啊,已经熊熊燃烧。

邓茂站起身来,便将那受张梁欺压的往事一一说来,只听得那七名孤儿大是慨叹,受压迫者的故事都是差不多的,就连那胡车儿也不由的答道:“那张家兄弟太不是东西了,这样你们也给他卖命?!”

潘凤听在耳里,心中不断的盘算其话语的真实性。不过不管怎样,这核心问题就是,这邓茂想要以这五千七百八十三人为依托,求自己放了程远志,并且与他们一起剿灭黄巾。

剿灭黄巾这是自己必须做的事,放了程远志也不难,这平白得了五千多人更是件好事,看来这事有赚无赔,只是如果是诈降又该怎么办?更再说这么多人难道都与邓茂、程远志齐心?里面混杂了奸细又该如何是好。不过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他曹操能一举招降百万黄巾,组建青州军,我潘凤拥有领先于这时代的智慧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了。潘凤想定,答应了邓茂的要求,只是这黄巾众人并未给安排在邯郸城外的离人点,而是与此三里处另起一营,独立而居,倒不是潘凤怕他们诈降,而是因为离人中的众人与那黄巾乱党的关系可不是很好,而今这帮家伙虽然投降了,可谁能保证这其中就没有成绩是离人点钟诸人仇人的?所以这种安置方式最为恰当,见有此安排,邓茂的心中安定了许多,衷心的感谢了潘凤的好意,安营扎寨不提。

“不战而屈人之兵,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啊!”韩馥笑着与潘凤开玩笑道。

要释放程远志可也不是潘凤这个临时都尉可以决定的,于是与韩馥商议是必不可少的事,这韩馥倒也是个人物,潘凤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潘凤的请求。

“那还请韩大人与某一道前往大牢了?”潘凤笑着说道。

韩馥点了点头:“这是应该!”虽然释放这么一个俘虏原本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可是这潘凤既然邀请了说明其中必有些缘故,韩馥也不道明,与那潘凤并肩而行。

不一会儿,便进了一个阴冷的小屋,这里原本是邯郸郡衙中的一个仓库,后因为湿气太大便又该做了小牢,专门来收押一些要被“关照”的对象,这程远志兴兵前来,邯郸人自然会好好“关照”他一番的。

牢头远远见韩馥与潘凤前来,忙不迭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问候不停。

面对着牢头的滔滔不绝,韩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潘凤则笑着说:“牢头辛苦!程远志那小子还老实?”

牢头万万没有想到尊贵的代理都尉大人竟是这么的亲民,一时之间只觉得家中的祖坟正哧哧的冒着青烟,谄笑着说:“那小子自入牢中来,不吃不喝,显是被大人的神威所骇……”

潘凤笑了笑,亲和的说道:“那还有请您老将那小子的牢门打开。”

牢头听闻如此,更是忙不迭的堆笑推辞,心中对这潘都尉的好感更是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恨家中没有合适的丫头。

那堵结实的石板门打开后,牢头知趣的退了出去,秘密这玩意知道得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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