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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回神之际,“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我睡了很久?”她轻问过,原来是在他怀底。

“还睡的很沉。”男人浅笑过,掌间轻覆着她颊:“似乎好久未见你睡的那么安稳。”

“哪有?”

“每日里都是你先醒来,尔后为我整理朝服,打点早膳。这些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我看在心里,自是明白。”指间缠扰过她发丝:“我也想看着你睡醒,去感受你那时的心境。”

“然后呢?”她笑过。

“然后才知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海兰珠一怔,却未思及他有感而发。

每日醒过,看着榻边那依旧沉睡的男人,她会撑起手臂,望着出神。

尔后,掌心轻拂过他英挺的容颜,心底每一次不禁问起,她真的拥有着他吗?

他曾说,在她眼前,他不过是个男人,一个普普通通,却也想要爱的男人。话虽如此,可每一次见他眼底淡淡黑圈时,她知道他日理万机,肩上担的是江山社稷。

所以每次她会为他打理好一切,待他醒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或许是...静待与守望!

“在想什么?”他又问起。

她环视着屋内:“为什么带我来‘兰幽谷’?”

终于,他的长指来到她唇边,细细临摹,磨蹭:“我想找回我离开那一个月的时光。”

她浅笑,其实猜出他还担忧她的情绪。<>

昨日她放开所有,在他怀里彻彻底底的痛哭时,当她站在祈福台上,居高临下,望尽一切时,她早就顿悟了。

静宁寺上主持一番话语:试上高峰窥浩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能够看清远近巨细之物,能够了然众生生死之状,原来人间万物无非是滚滚红尘而已。

她吻过他掌心:“昨夜你纵容我的任性,这都一日一宿了,还不回宫?”笑过,话中有稍许的打趣。

他吻过她唇:“兰儿,我们还会有下一个孩子,下下一个孩子。好吗?”

他一帝王,她海兰珠何德何能,让他低声恳求为他生下子嗣。

这便是爱吧——

——

八阿哥孝期过后,哲哲思及该给九阿哥张罗满月宴席,这事儿已搁置好一段时间。可皇太极决定此事简单张罗,说到底还是顾及海兰珠的感受。

从‘兰幽谷’返宫后,海兰珠终于肯出宫,又带着静儿,前往永福宫,探望玉儿和九阿哥。

玉儿出月子已有半月,望见海兰珠前来,先是一怔,姐姐还是喜欢淡色的锦袍,发上的旗头,只镶嵌着珍珠,依旧清淡。

“姐姐。”

“我过来看你,还有九阿哥。”

永福宫里早就忙成一团,婴孩的哭声,让海兰珠微微一怔,掩过心底微闪的情绪,她从苏茉尔手中抱过九阿哥。

“哇呜——”孩子扁着嘴唇,哇哇大哭着。<>

可海兰珠抱过时,轻轻的抖动,拍着孩子的肩背,轻哼着歌谣,婴孩的情绪仿佛被渐渐安抚,哭声渐停,海兰珠笑过,孩子稚嫩的面容,惹得她喜欢。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爱小孩。

——兰儿,我们还会有下一个孩子,下下一个孩子,好吗?

海兰珠失神。

玉儿见海兰珠腕间系着那枚金锁,她一怔,竟脱口而出:“姐姐——”

海兰珠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怎么了?”

“你还随身带着这金锁?”

她才明白,提了提自己腕:“你说这个?”

“那些日子姐姐情绪不稳,而我又在月子里,不便去探望姐姐。八阿哥的死,姐姐定是伤心难过。玉儿不知如何去安抚姐姐。”

海兰珠笑着:“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姐姐何必还带着,睹物思人?”

“因为是你送的,小八阿哥自满月后就一直带着,我舍不得扔了,就一直放在身上。”“可是姐姐——”玉儿回神,思及:“若姐姐真喜欢,就带着吧。”

尔后,她想从海兰珠怀里抱回九阿哥,岂知九阿哥竟又大哭起。

“呜哇——”

她安抚着,孩子却越哭越厉害。海兰珠见着:“你这样用力抖着孩子,他不舒适。你越急,他更是哭的厉害。这婴儿哪儿一不舒适,便会立马儿反抗。开心时,就笑,不开心,就哭。怕是这世上,也只有这婴孩是从不说谎。”

——怕是这世上,也只有这婴孩是从不说谎。<>

海兰珠从袖中取回一莹润的玉麒麟,为九阿哥带上:“这是姨娘送你的玉麒麟,麒麟是瑞兽,保孩子逢凶化吉。”

玉儿只抚着那莹润光泽的玉麒麟,若有所思。

海兰珠寒暄半刻,便打算离开,刚一起身,一丝微微的晕眩,又立马闪过。她定了定神,伸手,让静儿扶着她出了永福宫。

静儿察觉海兰珠脸色不对:“娘娘,您怎么了?”

“兴许是坐久了,刚一起身就有些晕眩。”

“是不是气虚?要不我让御医给您瞧瞧。”

海兰珠只便点头应答。

——

御医细心的为海兰珠问诊,眉头微蹙,宸妃娘娘的脉象稍有些怪异,很大一部分是由于郁结所致:“娘娘,您上次生产,耗尽了元气,虽月子里修养,但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八阿哥的事,您郁结所致,身子还是受着影响,娘娘要记得每日里好生休息,微臣在为您下药贴,调理身子。”

海兰珠点头,抽回了手腕:“李太医,其实今儿,我还有一事想问问。”

“娘娘,请说。”

“我现儿的身体还能要孩子吗?”

御医怔着,宸妃现儿的身体的确不太适合要孩子。可她时不时的探望着小九阿哥,每次见着,都甚是喜欢。

炕上那些小玩意,依旧完好完整的放着。她想要孩子,这个心思却越发的强烈。

——

御书房内,

皇太极与祁纳、范文程共商讨军机。满蒙统一,尔今,他将精力放在‘明朝’这个难啃的骨头上。三人一起商讨至夜里,范文程提及,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夜已深,皇太极让范文程退下后,单独与祁纳密谈。

“安排景大夫留在宫中。”皇太极说。

景大夫医技超群,他想将他安置在宫中,以保万一。

祁纳有所踌躇,只是景大夫不愿呆在深宫这所深潭中,他向来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臣正有此事向皇上禀告。”

“怎么了?”皇太极察觉事端:“还是...他不愿意?”

良久,

祁纳点头:“景大夫几日以前就与臣提出出宫。祁纳劝言,可这不是长久办法。景大夫向来四海为家,为天下百姓问诊。”

皇太极听出这话中浅显的含义。

近日里的事儿凑在一块,让他头疼不已,掌心撑过额际:“祁纳。”他喊过:“你知道吗?”他长叹着。

祁纳望尽皇上的倦意。

他静听着。“知道朕有多懊恼与悔恨?”

祁纳深知,皇上所指的是八阿哥殁了之事。

“漠北...八阿哥”他喃喃:“八阿哥...漠北,朕在心中一遍遍考量。却还是选择了征服天下。她虽说不怨朕,可在她最需要朕在身边的时候,朕却留她一人在这宫里。你说朕该怎么补偿她?”

祁纳思忖,皇上此刻将心事在他眼前剖析,他该如何回复?!

未等他出声时,皇太极浅笑过:“不用回答朕,你听着便是。侍女嫣红那边可有消息?”

“禀皇上,嫣红欲被人毒害”

“毒害。”皇太极回望过祁纳:“那背后操纵之人...终于按捺不住,毁尸灭迹了。”唇边轻扬着,这可是他撒下的天罗地网,只等着揪出真正的凶手。“继续查。”

“是,皇上。”

——

卸下一天的疲惫,皇太极前往关雎宫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急切。

皇太极欲推门而入时,却见她屋里的烛火依旧未熄。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睡?起先只是好奇,却正在此刻听见屋里一来一往的对话。

“这个只要轻贴在手腕的脉搏上,稍后就会融化。”

“静儿,这个真的有用?”

“娘娘放心,待它融后,便会散出幽香,皇上会喜欢的。这香是从大明那儿传至此,听说宫里一些不受宠爱的妃嫔,为引得皇上注目,都会抹上这香。”

“那穿我这衣衫好看吗?”海兰珠问起。

“嗯,娘娘穿什么都好看。就连奴婢看着,都羡慕娘娘的花容月貌,曼妙身姿呢。”

“你嘴儿跟吃了蜜似的。”一阵轻笑。

“娘娘,要不奴婢给您去打探打探,看皇上何时前来?”

“快去吧。这事儿千万不要让皇上知道。”

“知道了,娘娘,您还不相信奴婢这嘴。”

又一滩笑声。

皇太极站在门外,只觉屋门的动静,便立马侧身闪过。

待静儿退下,皇太极轻踏进关雎宫。

穿过花厅,那女人坐在梳妆台边,听见声响,海兰珠以为静儿,便未伤心,只问道:“静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上前,只在她身后驻足。

海兰珠只探究着手底那一片薄薄的油纸,未回首,皇太极蹙眉,她在搞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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