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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醒来(1 / 2)

 “祁纳——”皇太极低吼。

祁纳立马进屋领命:“皇上,祁纳已封锁大厅,来筵席的各贝勒爷和官员,没有皇上的命令,都不得离开。我正派人彻查筵席上所有的餐食,皇上放心,一有消息,祁纳立马禀告。”

皇太极闭眸点头,祁纳不愧在他身边多年,已将事情打理周全:“彻查此事。”拳心紧握,眸光散过一道寒光。

关雎宫,

宫中消息盛传,宸妃娘娘喜得龙子,各宫主子都连忙前来道喜。

可都刚到关雎宫,却又被门前的侍卫潜回。

原来除了太医,皇太极不准任何人前来探望。

阿娜日搀扶着哲哲,捎来许些贺礼,见其他人都无功而返,她在关雎宫外等候,阿娜日好奇,只在她耳畔喋喋细语:“娘娘,关雎宫近日来气氛凝滞,宸妃刚得龙子,宫中却毫无庆贺之意,您说这宸妃…”

哲哲纤手轻摆,示意阿娜日住口。

密报传来,海兰珠中毒致使早产,孩子产下,她至今却还未清醒。

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使了不少方子,可海兰珠的病情依旧未有起色。

哲哲面容渐沉,却揣不透任何情绪。不消一刻,皇太极下过早朝后,就急匆的赶至关雎宫。

“皇上——”哲哲见不远处相向而来的男人,她俯身请安:“万福金安。”

“嗯——”男人低沉应答。

她才颔首,几日不见,他神色疲乏,轻掩眸底,只淡语:“朕下过旨意,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靠近关雎宫。<>”海兰珠中毒之事,一直在详查,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任何差错。

“臣妾此次前来,一来看看小阿哥,二来想探望下兰儿。”

他敛回目光,思忖:“你记住,若她有什么闪失,朕会让你们一个个跟着陪葬。”声色厉言,他用余光瞥过哲哲微闪的神色,哲哲怔了怔。

“皇上岂会为了那女人,做如此残暴之事?”她迎上。

“你最好相信我会。真正残暴之人,是对她们柔若无骨的母子俩下手。朕在彻查此事,你若真为朕考虑,好好想想怎么救躺在屋里的那女人。”

皇太极抽回衣袖,只推门而入。

留下的只便是决绝的身影。

哲哲愤然,花盆底不稳,不由的退了几步。幸得阿娜日连忙搀扶:“娘娘,您没事吧?”

哲哲摇头,

——若她有什么闪失,朕会让你们一个个跟着陪葬。

哲哲深知皇上用意。

她眼睁睁看着那屋门合上,

皇太极在另一侧,怔忡,视线朝向榻边沉睡的女人。

三日了,竟毫无起色。

他闭眸,刚儿和哲哲提及,绝非危言耸听,他此刻发话,便是要让凶手乱了方寸。

隔着窗案,皇太极见哲哲离去。他才开门:“传祁大人,朕要见他。”他吩咐门前的侍卫。

“是,皇上。”侍卫不敢怠慢,立马领命。<>

他再次合上门时,关雎宫里一片沉寂。

静,很静。

他派人寻得安分守己的乳娘,暂料小阿哥。

皇太极走近,在她榻边驻足,她的睡容绝寂,正如每一次探望。他会坐在榻边守着她,取过温热的毛巾,为她擦过脸庞、手上的红疹。

他陪着她,守着她。

“每次你都是那么狼狈。”他笑过,只是不想等她醒来,见到他的愁绪,为她寝食难安:“救你一次又一次。”

无论是火焰浓燃,渺袅云烟,她被逼殉葬,他一路快马加鞭,为她奔跃而来;

无论是花香四溢,凝露有毒,她不见光明,他甘愿做她的眸,带她领略风光;

他不倦的守护,只为她一世安平。

素净的长指缠着她耳边的鬓发,皇太极笑着告诉她:“你记得我曾说过,我会将自己的福气一点一点给你。这次也不例外,你要等我,等我想尽办法去救你。”可他怕,怕的是她在迷雾中走丢,那英挺的眉心终是蹙紧,害怕的喃喃:“可是兰儿,听话,别太贪玩。我和小阿哥都在等你回来。”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良久——屋外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只听见侍卫禀告:“皇上,祁大人在外求见。”

皇太极收回视线,为海兰珠盖好薄被褥,便起身,朝屋外走去,祁纳见皇太极,毕恭毕敬的俯身:“皇上。”

皇太极摆手,示意免礼,只拂袖,低语:“跟朕回书房。<>”

“是——”

脚步匆忙,祁纳一直跟随其后。

只觉轻风刮过耳畔,直到到达御书房内,皇太极推门而入,祁纳踏进,又转而合上门:“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祁纳拳心紧握,只如实禀告,言四字:“食物相克。”

皇太极拂袖,这凶手居然利用这一招:“怎么会这样。”

“臣大婚之日,所有食谱都是精制而成,其中有一菜谱名‘千里共良宵’,是马肉为食料。”

“所以呢?”皇太极步步紧逼,只觉空气凝滞,那一道菜食他亦尝过,为何没事?

“宸妃盘中那份却加了辅料木耳。”

“木耳?”

祁纳咬紧牙关,几近艰难的说下:“马肉忌讳木耳,同食易得霍乱。”

霍乱?

祁纳颔首,只见皇太极青筋暴露,掌心紧握着桌案的砚台,

“宸妃有孕在身,更致使中毒加剧。”

哐当——

男人狠狠的一记挥拳,巨响刺破空气,那雕刻着龙纹的砚台被打翻于地,纹身断裂,只摔成两段。

“谁?”皇太极怒吼:“到底是谁下手的?”

“负责筵席的总管与主厨,传菜的奴婢,凡是能接触到此事的人都已压入大牢,臣一直在私下拷问,暂且还未查出主谋。”

皇太极只觉胸腔被火燎一样,烫的巨痛,只在他出声做下一步部署时,门外倩影,落入眼底,皇太极蹙眉,提起心防,怕是有细作偷听,连忙向祁纳递了个眼色。

祁纳会意,只悄然走至门前,隔着细小的狭缝,观察屋外的一举一动。

趁着倩影欲转身离开时,祁纳轻声夺门,

嘶——

抽出凌霄宝剑,凌厉的剑锋以迅而不及的速度,只抵着女人的颈项:“大胆,竟鬼鬼祟祟的在御书房外逗留。”

女人颤颤巍巍,只道:“皇上恕罪,祁大人饶命啊。”

皇太极走近,这才发觉,眼前的女人是海兰珠身边新来的侍女——静儿。

见眼前肃杀冷峻的男人,静儿直直跪下,又道:“皇上恕罪。”

皇太极思及,收回目光:“告诉朕,你在御书房外到底有何意图?”

“皇上,宸妃娘娘身重巨毒,昏迷不醒。静儿担忧不已。”

“既然担忧,为何不逗留在你主子身边,好好服侍?”

“静儿只觉此事蹊跷,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告。”

事关重大,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定不会放手:“说——”

静儿咬紧唇关,手心攥紧,宸妃娘娘待她有恩,她怀疑,怀疑此事与一人有关:“当初塞琦亚福晋欲想买通奴婢,找时机向宸妃投毒。静儿差点儿误入歧途,幸得娘娘仁慈,并未将此事禀告皇上,娘娘只私下与塞琦亚福晋碰面。静儿怀疑塞琦亚福晋不甘,又想尽办法加害于娘娘。”

语毕。

皇太极一怔,他拉起静儿的衣衫:“此事重大,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朕?说——”

静儿颤栗:“奴婢怕是皇上怪罪。”

他狠狠推开静儿,闭眸,逼着自己冷静,再冷静。

塞琦亚——

塞琦亚——

拳心紧握,他定定的说:“此事不准向第二个人透露,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待遣走静儿,皇太极稳住气息,转身,坚毅的望向祁纳:“两件事,第一调查塞琦亚。”

“是——”

“第二,盯住哲哲。”

祁纳怔着,颔首相望。

传闻皇上要彻查宸妃中毒之事,宫中引起一阵恐慌。

五日。

李太医束手无策,这些日来他下的药贴一副接着一副,却迟迟未能解宸妃的毒,因宸妃刚生产,耗了不少体力,身子更是虚弱不已。

见李太医脸上愁云,皇太极更压抑着心中的焦灼:“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寻遍名医。”

“是,皇上。”李太医俯身,领命。

“下去吧——”他拂袖,他知道她累了。

语毕,李太医毕恭毕敬的退下:“是——”

——

皇太极轻叹,望向她。

他不相信,不相信他们就此天人两隔。在榻边坐下,他下意识的伸出食指探着她的鼻息,只有感到她那微弱的气息时,他才宽心,才知道她还活着。

“你就是明知有错,死不悔改。”他低喃着:“每一次都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就是不舍与我分忧。”

阿古拉的事,

赛琦雅的事。

以为自己可以独自面对,可她忘了吗?她的生命不再只是她一人,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她的未来。

可他还能说什么?

她最弥足可贵的便是担起一切,也绝不牵连他人。

皇太极握上她手心,只放在自己的颊边:“兰儿,醒醒好吗?”关雎宫里只剩了他与她时,他陪她说话,天南地北,太多,太多。从开初薄唇边的浅笑,到最后黑眸中的热潮,他强忍着,只怕自己在她面前,遗露脆弱与无助。

“我要大赦天下,只要你醒来。”幽深的眸间闪过微光,眉间轻蹙,是一缕轻浅的愁绪:“这绝不是我一时冲动之举,兰儿,暴戾与徒刑并不能真正征服人心,赦免罪恶,胜造佛屠,我要为你和孩子,慈悲建福德。”

他俯首,只埋在她颈边,到最后,低沉的声音淡去,若有若无:“兰儿——”一声声呼喊:“不要离开我…”无尽喃喃,只有尽满的脆弱:“求你…别离开我。”

他曾说过,她是他的‘非你不可’。

“求你…”

皇上。”关雎宫外,侍卫连忙禀告:“皇后娘娘求见。”屋里沉寂。

“皇上——”侍卫又探了探:“皇后娘娘求见。”

再次禀告。

良久——

皇太极颔首,收回视线,他朝向屋门前,回神,上次他给以警告,此次她又为何而来?

“吱——”

屋门应声而开。

哲哲回首,男人几日来的操劳,幽深的眸中晕染着血丝,比起两天前,他又疲乏了不少:“什么事?”

男人低语,眸底平淡无纹,她揣测不了他任何情绪。哲哲毕敬的俯身:“臣妾不忍看皇上为宸妃日夜操劳,宸妃的病情,臣妾也四处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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