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利剑逼近,南宫君丕一脚甩开聆寒。听得踏雪一声惊喊,“寒!”担忧的眼神,展露无遗,因其分神,手中的剑已被夺去,加之传来的掌力,已然倒地。
“哈哈……杀死你们,就跟捏死蚂蚁一样。”望着他们,南宫君丕神情骄傲,目光睥睨,充满不屑之意。
“你别得意地太早……”话落,踏雪再次攻向她。
“踏雪姑娘……”聆寒疾呼。
功夫一般的她,岂会是对手呢,不出五招,已然分出悬殊。眼瞧他的左手就要击在她的心窝,聆寒忍痛爬起,大叫一声,“小心!”
“啊!”踏雪只知道自己被推至一旁。
“砰”,那厚实的一掌,就这么硬生生地打在了聆寒的左胸,但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的身体居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化解了这股力量。
“怎……怎么会?”君丕暗暗吃惊,目光狐疑地盯着他,猛地他想起了什么,难道……他虽然失忆,忘了武功招式,但内功却依旧在,当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便会激发对方潜在的能量,而刚才,分明就是,他恍然大悟。
“寒,你没事吧?”踏雪急急地来至他身旁,紧张地问道。
聆寒微微摇头,甚是奇怪,为何刚才?自己的内力……
“瞎猫碰上死老鼠,不过是凑巧而已。”君丕故意这么说,一来给自己找台阶,二来加深聆寒心中的疑惑。
“是吗?我看你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知道寒的厉害,所以,心里胆怯了,唯独剩下一张利嘴,可以在那边叫嚣,胡言乱语。依我看,你还是乖乖受擒来得干脆。”踏雪就是见不惯他那副卑劣的嘴脸。
“你……”被人猜中,君丕一时怒火中烧,既尴尬又愤怒,何况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揭穿,那自然更加……
“我什么,说不出话啦。”
“你就一定要逼我,对你下毒手吗?”为什么,在她的眼里,他就那么差吗,对她千般好万般疼,可为什么,她的心依旧没有他,就只有那个叫聆寒的男人。
“那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踏雪冷漠的目光对上他的。
这目光刺痛了君丕的心,好,既然她无情,就别怪他无义,“哈哈,不单是你,就连你的男人,今天也要死在这里。”语毕,就听门扉紧然闭上,踏雪聆寒二人相视一眼,心中一骇,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殊死一搏了。
眼神再次交汇,坚定地点了下头。
“那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会怕吗,那就太可笑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看得君丕的脸色着实灰暗,双掌凝力,四周乒乓声响,瓷瓶木凳四起,倏然间,全袭向一方。
“走开!”踏雪将他推至一旁,飞身而起,齐聚内力,迎击而上。“踏雪姑娘!”聆寒苦恼不堪,此刻他,无奈之极,想想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要一个女人保护,这是何等的郁闷,这样的局势,任谁都看得出,她支持不了多久。
“寒,快走,逃出这里,去找云剑他们,快去。”只要他平安无事,就是死,她也无怨无悔。“我不走,踏雪姑娘这般英勇无畏,聆寒岂能做缩头乌龟,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寒,你这又是何必呢,额……”一口鲜血自她的胸腔涌出。
“踏雪姑娘……”
“哈哈……真是情深意笃呀,好,今日,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亨……”君丕施展十成功力,目露凶光,长发飞扬,像极了一个发狂的魔鬼,“踏雪,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怨不得我。”
“啊……”内力透过障碍物,直挺挺地穿过踏雪的身躯。宛若雪花般,她飘然落下。“踏雪姑娘……”
血水已模糊了她的脸,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不……不要叫我踏雪姑娘,叫……叫我雪儿……以前……以前你都是这么叫我的,你……你不记得了吗……”一口气提不上来,她再吐出一口鲜血。
“你别说话,别说话。”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眼泪不自禁地顺着脸颊流下,尽管失忆,但对她,始终有抹熟悉的感觉,温馨,恬美。
“不……我想跟你说话,这是……你失……失忆后,第一次跟我靠的……这么近……你的呼吸声……好温暖……”她已支撑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五脏具毁,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她只想在最后一刻,再贪恋一次他的怀抱,“抱紧我……抱紧我……好冷……好冷……”
“踏雪姑娘……”
“叫我雪儿……我想再听一次……我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机会听了……”说着,又涌出一口鲜血。“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了,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没事了,雪儿。”剔透的泪珠,滴在了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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