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龙霎时眼泪奔涌而出,心中剧痛。不管张雨龙还当自己现在是梦中还是现实,此时的心痛和感动却是无比的真实。与乌图只不过相识数日,却救了自己两次性命,此次更是为了自己而死,让张雨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和感动。
张雨龙骑着快马,离出口已经很近了,张雨龙心想:“一定要活下去。”正想着,突然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块砸中了张雨龙的后背,张雨龙口喷鲜血,双目一黑,昏死过去。只是双臂仍紧紧地搂住马脖子。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雨龙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梦见自己在手术室给患者在做手术,一会不知怎么回事又变了个场景,是与羌人大战的场面,而自己纵马敌阵,手持长枪,左挑右刺,威风八面,一会又梦见在老家吃妈妈包的饺子,一会又梦见漫天巨石向自己滚落。
张雨龙只感觉一只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上是一只满是老茧的粗糙的手掌,摩擦的自己额头很不舒服,过了一会,一个毛巾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还在发烧,看来明天还得去采点药。”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回到:“师父,那我用不用跟你去?”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用,你还是看着这个人吧。”
接着就没有人在说话了。
张雨龙也不知道这是在梦里还是真实的,只是浑浆浆的又做起梦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张雨龙感到自己被扶着半坐起来,接着口里进来一根软软的管状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接着感觉到从管子里有很苦很苦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咽喉里。这次明显感觉有了点精神,虽然还不能睁开眼睛,但是思维却是清晰了,也知道这次是大难不死。心想老天总算是没让自己这个穿越者死得太早。
过了一会,管状物被拔了出去,感觉自己被人侧翻了过来,这时才感觉到后背阵阵的疼痛。自己的衣服应该是早就被人脱了下来,围绕着胸部围着布匹。感到有人解开围着自己的布匹,接着感觉后背被贴上一种凉丝丝的糊状物,马上感觉到后背的痛楚减轻了不少。围着的布匹又被系上了,被人扶着平躺过去。后背着床的瞬间又感到剧烈的疼痛,然后又晕了过去。
如此反复,每天都能清醒一阵,并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偶尔能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知道了这是一对师徒,师傅是一位老者,徒弟是个小男孩。每天用管子往嘴里灌的和后背贴的是药。让张雨龙吓出一身冷汗的是这师徒俩每天早晚都会把管子送到他的胃里,然后把稀粥通过管子送进胃里。
张雨龙心想:他们竟然会胃饲,天啊,还每天都插管,然后还会拔出来。幸亏自己是昏迷的,要不然自己宁愿去死也不想遭这份罪。
不过自己后背的伤势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有一天,张雨龙是清醒的,忽然听到那个徒弟说道:“师傅,该喂他饭了,我先给他下管了。”
师傅回到:“好。粥也好了,我这就端过来,你先下吧。”
张雨龙一听,心里狂喊道:“别啊,等我昏过去再下管啊,我这还没昏呢。”
小徒弟自然听不到张雨龙的呼喊,把管子开始往张雨龙口中送去。
张雨龙感觉要崩溃了,当管子送到咽喉处时,刺激得张雨龙咽喉剧烈收缩,继而胃部开始痉挛,难受得上半身屈起竟抬离床面,面孔更是憋得通红。
很自然的吐出管子,又咳嗽了两声,一股激劲,张雨龙霎时睁开了眼睛,再次咳嗽了两声,看见床旁坐着一个小男孩,正一脸诧异的看着张雨龙。
接着那个小男孩一把扔掉手里的管子,转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师傅,那个人醒过来了。”
张雨龙虽然醒了过来,却是仍然浑身无力。再次躺稳后,扭头四周打量起来。
屋子是个很朴素的小木屋,有一面墙上挂着一个草帽,草帽下面有一把小锄头。地上有一个木桌,桌两侧各有一把椅子倚墙而立。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东西,收拾的异常干净,刚才那个小男孩衣着虽然也朴素,却也拾掇的非常干净。
这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进来一个老者,后面跟着那个小男孩。
这老者倒是很普通的一个小老头,倒是没有张雨龙一开始脑中想象的仙风道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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