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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固本求源谓真医 回首数载诉往(1 / 1)

赵芸暧戟指怒目,将马鞭执于手中,言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那胡顺之子沾染毛刺,身体奇痒皆能救治,念你明察秋毫通懂医术,我且处处袒护于你,若非如此,你岂能活至今日?而今,于我祖母当前,你胆敢明言不治,我已忍你甚久,看我如何教训你。”

赵母见状,抬手阻拦:“芸暧怎是这般无理,先生仁心仁德何过之有?所谓医者能医是慈爱,医者不医亦本分,莫要伤及无辜。”

尝于途中,马希麟亦劝侍卫不可伤及无辜,而对百姓秋毫无犯,数员侍卫早怀不满,本欲教训马希麟偏有赵芸暧百般袒护。此时,侍卫眼见良机,始为赵芸暧称善:“姑娘,此人必是村野庸医,孰能知晓为慈禧医病之事?必是造谣蒙骗众人,打死他,打死他。”

闻于此时,赵芸暧更是心生烈火,见左右侍卫如此起哄,而令道:“马希麟对错与否,亦轮不得你等在此叫嚣,此乃我自家私事,不许在此乱言。”

话音未落,鞭已挥出且闻二声响脆,那侍卫衣裳已被撕裂,创伤遽明,赵芸暧续骂道:“你等惟命是从,以后如再多言,我绝不再手软。”那侍卫身挂彪肉尚能挡下一鞭,身旁之人无人再犯,只得忍气吞声。自此,无人敢对马希麟指点言论,有赵芸暧罩护,旁人更不能近前一步。相处之久,赵芸暧已对马希麟心生欢喜,然是莽性不减当初。

赵母无奈道:“芸暧,你已是谈婚论嫁之年,竟依旧如此顽劣,不如大家闺秀那般贤良,你父亲愈待你如金枝玉叶,你愈放任自己,要改,要改。”

赵芸暧转身怒视马希麟,言道:“祖母,你休要管我,我必拆穿这假冒良医之伪君子。”

马希麟言道:“姑娘且听我一言,行医救人乃是我幼时之志,我既知病因,又岂有不医之心?”马希麟如实道明,原来赵母胃气积聚,平日饭量甚少,反而腹胀,胫肿之甚,血热,带下病亦是严重,心情急躁,坐不安席,一入深夜更是难熬,渐积加衰,病甚者甚。

听马希麟一番辩解,觉得有理有据,赵芸暧速问他如何医治。马希麟叹惜无奈,摇头言道:“所诊之疾恐为西安城中名医皆知,终是不能医好,可容我再思几日。”

赵芸暧尤是忿气填胸,言道:“你又在耍逗于我,既是已知不治之疾,千里迢迢破费银两,请你来此岂非听你废言废语?”

马希麟言道:“姑娘切莫生气,我会深虑医治此病,想必西安城中不乏名医,早将病因告知你祖母,但效不明或病根难除。”

旬月之间,马希麟领悟济南名医尝时教导。以是医书多读,医术多知则为神医,实则不然,一路经历事况种种,或不乏于山东穷邑攸关性命事件,使之渐渐悟彻此道。医术医典皆属参考,读懂再多,若运用不到实践亦是毫无作用。那胡顺之子病症,若不将医书抛舍以实言行,恐终不得病源。

医救世人者颇多,然则称作神医者却少之又少,诸凡普通病症风寒湿痹,略懂医理常识者按部就班便可医治。然而,有似异而不治之怪症,那普通郎中便无济于事,因其以外道而思,但欲为病而赖先贤医书。

疑难杂症看似怪异,实质病症皆与表面而异,宜应固本求源,结合病情自实出发,非于表面病况对症下药,而未尝发觉内在问题。如此一来,实简亦或不病之状则不能解,既不能解,聪明之人则去联想鬼信之论,此般更误病情,以事变作繁简,甚至失命。

故此,马希麟一番询问与脉诊,十有八九得出赵母病症,且知因何久治不愈。人皆认为马希麟乃是神医,可治百病,然是与昔相比,熟懂医经及药理并不太多,所读书籍依是以往旧书,但于同龄医者中非比寻常,医术比以往高明甚多。因将医术与现实相结合,自实出发,所进已非医识之数,而是其质,以量变换作质变可称医术大进。

赵芸暧纠葛一月,不由问于赵母:“祖母,他既知你身患疾病,而迟不医,究竟所为何故,难不成西安城之名医皆与马希麟同论?”赵母垂首无奈,未尝有言。

马希麟行至屋内,言道:“姑娘不必过问,你祖母乃是肠胃之症。”

赵芸暧疑问道:“既然如此,则开些药来为祖母服下,肠胃之病并非不治之疾。”

马希麟言道:“即便服下药膳亦如杯水车薪,你虽为其孙而不知详情。”

赵芸暧焦急万分,赵母终是默然,时隔半晌方吐言道:“芸暧,祖母能活几日命系于天,此疾能治与否已不重要,不必为我而忧。”

马希麟言道:“尊前心事谁人问,坚守永驻无人知,为何不愿言于他人?”

赵母倏尔情绪有变,言道:“马先生,我本不存忧心之事,何况我又这般岁数,不欲与人增添烦劳。”

言已至此,马希麟亦是叹惜无奈,因静赵母心绪乃与侍卫退出房外。少顷,赵芸暧于屋内走出,对马希麟言道:“你且如实道来,我祖母究竟患了何种病症,休要蒙骗,我早已看出那肠胃之症皆是表面之谈。”

马希麟叹惜道:“赵姑娘岂未所见?你祖母所患肠胃之疾确实属实,然其病源不在肠胃,郁气集结,导致毒素不除,时隔已久消化不善,腹内胀痛已成遗症。”

赵芸暧疑道:“郁气集结,何解?”

马希麟怡然全无,直视言道:“你祖母已是耄耋之年,如今,究竟有何事令她闷心不乐,我料你比我更加知晓。”

赵芸暧思有须臾,喃喃自道:“家中不乏财用,侍婢自是不缺,究竟有何事忧聚在心?”

马希麟道:“有财极是好事,虽然有财而不能放下心事,以你祖母年岁,钱财皆是身外之物,你父亲有权有势,何以将她一人留于故里,谁人不想与家亲团圆?”

赵芸暧疑问道:“可是我祖母不曾与我父亲团圆生活,而有郁气?”

马希麟颔首确认,赵芸暧感叹无奈:“此事难办之极,父亲必不同意祖母去济南。”

闻得赵芸暧决论,马希麟疑问道:“何出此言?”

赵芸暧明显带有难言之隐,叹言道:“此事一言难尽。”

二人驱避侍卫,缓步行一僻处,赵芸暧对马希麟尽诉往事。赵母与赵佑廷纠葛已久,自赵芸暧黄口之时,生母不幸英年病逝,自为女身心系母爱,幼小之时无依无靠,明哲保身而生性泼辣,顽劣性格以闯而生。五岁那年,父亲娶了小姨太,小妾本是西安城中戏子,赵母早已受惯封建思想,不容戏子进入自家豪门,于初,赵母反对二人有瓜葛,然赵佑廷较有主见,未尝一味听从。

戏子名为柳莲,颜俊貌美,童年之时被家人鬻于戏园,识得赵佑廷适满十八岁,柳莲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轻歌曼舞,插科打诨极为精湛,于今之乱世有独特之见,自入戏园,当属名角。而当时赵佑廷书生意气,少耽风月之事,时往戏园观剧,柳莲出落美女,对其格外留意,后知赵佑廷乃一方官爵,几番与柳莲交往,二人皆是情投意合,关系融洽甚好。赵佑廷后而得知,那柳莲非是三教九流戏子,稍为柳莲才贤所致,有心喜爱而不能自拔,赵佑廷且与家母言明此事,欲纳柳莲为妾,然赵母以死反对,誓死不能。

赵佑廷早已料此,不顾母亲反对硬将柳莲纳为小妾,未出半载,柳莲身怀有孕。朝来寒雨晚来风,赵母每日慢待柳莲,然而,自打柳莲进入赵家门后,做人本分,相夫教女,好生看待赵芸暧,未尝有过,赵母无奈。

赵芸暧生母本是名门望族,赵母对其和蔼可亲。自逝那日,赵母以迷信之论,屡次公众言明,柳莲不仅身为戏子且是不良之人,进入赵家克死赵佑廷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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