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刚说,好好好,我就说赢,****的淫!说完他就把老婆往床上按,官海潮把箩篼使劲朝天上拱了拱说,哎呀,老公,鸡都叫了,你才来火,算了嘛。
窗外是一片绿草坪,草坪那边的小路上有人走动。官海潮说可能是婉二蛮去烧早火了。老公,你发现没有,她中午吃了饭,就在屋檐下走来走去,连个午睡的地方也莫得,还是惨!
哎呀,是这样啊!出来打工要是老板心善,你就好过点,要是老板心狠,你吃饭睡觉都要挨骂。
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叹息一阵,丁海刚觉得和老婆的心贴近了,老婆的脸像朵红牡丹,而那个诸葛香兰充其量是路边的一朵野花,一朵南瓜花而已。南瓜花岂能和国色天香的牡丹同日而语?
丁海刚出来,先去办公室,喝了一杯白开水,然后朝工地走去。
在2号涵洞,有个黑脸老农走过来说,哎,丁经理,我叫焦木匠,是个细木匠。
丁海刚啊了一声说,焦木匠?我们上面有个焦国舅,你俩是不是亲戚?
焦木匠说,不是的,我这个焦是白虎山的焦。那个焦国舅不晓得是哪里来的野物。
看来当地人对焦国舅这个人的印象很差,提到他焦国舅就骂。
丁海刚马上笑容可掬地说,哎呀,老乡,细木匠我晓得,就是能打家具,能画能雕的最好的木匠,就好比我们搞建筑里的高级工程师。
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杨主任结婚的家具就是我打的,但她这个人命不好,一身就栽在两个男人身上。
啊?我看杨主任过得挺幸福的嘛,前几天两口子还一起挖藕。那个老唐生怕把他累着了——但是,那老唐却没啥气力,最后还是杨主任挑的担子。
哎呀,你不晓得,这个唐酒鬼只是杨主任的第二个克星。第一个是杨主任的老表,哎,那天闹事他来过的呀,开他妈个烂摩托。
丁海刚想了想,说记不起了。
焦木匠说,就是派出所那个田教导,他是杨红枫的表哥,哎呀,不说了,一句话是他把杨红枫害了的。
丁海刚盯着焦木匠不好深究,焦木匠忽然压低声音问这次临时占地的赔偿标准。他怀疑镇上当官的吃了一节。
丁海刚也装起了神秘,小声说,我也是个打工的,牵涉到钱的事你要去问二掌柜,他是老板的二哥,他在管。
这个丁海刚也真是个老狐狸,工地上除了钱的事就没有其他事了,他见人就说不管钱,就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
很显然,焦木匠有点失望了,他呼出了一口长气说:哎呀,我们这白沙溪以前好漂亮啊,两边全是水麻柳、黄桷树、楠木,还有蕨菜和桫椤树……可惜,大炼钢铁,树砍了水干了,白虎山的风水就败咯。
丁海刚晓得桫椤树,那是恐龙时代的植物,但丁海刚对侏罗纪时代不感兴趣。现在,工地上越来越复杂,他只想让各方势力相互牵制,都围着他的指挥棒转。顺利地完成这个项目,也算对得起费标的信任了。
这时,北总打来电话问,你身边是哪个?
丁海刚四周望了望说,一个涉地农民,说赔偿不公,他要来阻工。
诸葛向北听了一下尖叫起来:阻个鸡儿的工呀,我二哥才付了二十五万块现大洋,咋是喂不饱的狗哟,不要理睬他!
丁海刚说,那我这就把他往镇政府支?说完后,丁海刚就指手画脚地和焦木匠说起了话,那架势远远看去,还真是是在吵架一样。
焦木匠走了,丁海刚的气就上来了,他想不到这片临时占地花了那么多的钱,按照以前的经验,他估计最多就是山五万块就顶到天了,没想到翻了好几倍。哎呀,这些私人老板心太黑了。算下来,这个二掌柜十天不到就挣了二十万,这笔钱够丁海刚干两三年了。
丁海刚在心里骂起了自己,丁海刚啊丁海刚,怪不得人家坐奥迪你甩火腿。你真不是个日大箩篼的人,一个诸葛香兰就把你吓的那个样子,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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