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见他如此悍勇,尽皆骇然。
苏联红军欢呼狂叫,将东北角上的缺口又给堵住了。
又战良久,西南角上敌军中忽有一名当兵的越众而出,枪无虚打,接连将苏联红军打死了十余人。
这时两名苏联红军将手中步枪一举冲上前去,被他二人嘭嘭两枪,都倒在地。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夸道;“好枪法!”话声未毕,敌军中又出现一名当兵的,携带射击枪已冲近土山,扳机扣动,一枪正打在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颈上,接着又是一枪,直向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肚腹上打来。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左颈中枪,眼见又有子弹到来,急提马缰,坐骑倏地人立,这一枪好生厉害,从马胸钻入,只穿入马胸脏,那马扑地倒下了。
苏联红军见主帅中枪落马,人人惊失色。
敌军炮火和呐喊声中,如潮水一般阵阵冲杀上来。
伊里奇急忙命卫生员抢救,他搂着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头,让她帮他裹伤。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喝道;“别管我,守住了山口。”伊里奇应命转身,举枪打死两名敌兵。
曹将军从西边帅一个团迎战,只打得硝烟滚滚,子弹有点空虚只得退了回来。
伊里奇红了眼,叫道;“曹将军,像兔子般逃跑吗?”曹将军笑道;“谁逃呀?我没子弹了。”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坐倒在地,他从弹包内抽出子弹掷过去。曹将军接过子弹,枪声连连,对面黑纛下一名将官中枪在车内。
曹将军猛冲下山,抢过那军官车辆,回上山来。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赞道;“好兄弟,真有你的!”曹将军满身是血,低声道;“可以举纛吹号了吗?”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伸手按住头颈里的创口,鲜血从手掌里流出来,说道;“敌军还没疲,在支持一会。”曹将军原地转了两圈,求道;“我们甘愿为这个国家战死,但统帅你身子要紧。”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牵过一匹马来,奋力上鞍,叫道;“大家牢牢守住了!”拔出手枪,打死了三名冲上土山的敌人。
敌军忽见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重行上马,不禁气为之夺,败退下山,攻势顿缓。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见敌势少衰,叫道;“举纛,吹号!”苏联红军大叫声中,一名卫士兵站在马背,将白毛大纛高高举起,号角呜呜吹动。四下里冲杀声震天,远处一排排苏联红军势若奔雷般冲将过来。
敌军人数武器虽众,但都聚集在土山四周围攻,外围的队伍一溃,中间你推我挤,乱成一团。
那身穿军装军官见势头不对,大声喝令约束,但阵势已乱,士无斗志,不到半个小时,军队已被冲杀土崩瓦解,大股歼灭,小股逃散。那身穿军装军官坐了一辆小车,落荒而逃。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叫道;“抓住这贼子的,就是一等功绩。”话音刚落,数十名苏联健儿大呼追去。
那身穿军装军官枪无虚发,扭过身趴在车内,一口气打死了十余位当兵的。其余当兵的不敢紧追,被他驾车急奔,竟尔逃去。
徐林儿躲在树丛中遥遥望见,小心灵中对那身穿军装军官好生钦仰。
这一仗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大获全胜,把世仇德军歼灭了一大半,料得从此不足为患,回想当年被德国所欺,贫民痛受殴辱,这场大仇今日方雪,颈中创口兀自流血不止,但心中欢畅,忍不住仰天长笑。
众多当兵的欢声动地,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下令收兵凯旋。
徐林儿待大众走远,清理战场的当兵的也因天黑归去,这才从树丛中溜将出来,回到家里时已是半夜,母亲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见儿子回来,喜从天降。
徐林儿说起刚才所见,虽是结结巴巴的口齿不清,却也说了个大概。
郭子秀见他眉飞色舞,并无惧色,心想孩子虽小,人又蠢笨,终是将门之后,倒也大有父风,不禁又喜又悲。
第三日早上,郭子秀拿了手织的两条毛毯,到三十里外的市集去换粮食。
徐林儿自在门外放羊,想起前日在土山上所见的恶战,觉得好玩之极,举起赶羊的鞭子,骑在马背上使将起来,口中大声吆喝,驱赶羊群,自觉俨然是大将军领兵打仗一般。正玩得高兴,忽听得东边汽车行驶声响,一辆小汽车慢慢开来。
车上一人俯首伏在驾驶内。
那车轮跑到临近,停了下来,车上那人抬起头来。徐林儿吓了一跳,不禁惊叫出声。
只见那人满脸又是泥沙,又是血污,正是前日所见的那个身穿军装的军官。他左手拿着一柄刀头已断半截的马刀,刀上疑结了紫红的血渍,力杀追敌的枪却已不知去向,想是前日逃脱后又曾遭遇过敌人。
右赖上老大一个伤口,正不住流血,车轮上也有枪打过的口子。
只见他身子摇晃,眼中布满红丝,嘶嘎了声音叫道;“水,水、、、、、给我水?”
徐林儿忙进屋去,在水缸里舀了一碗清水,捧到门口。那人打开车门夹手夺过,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说道;“再拿一碗来!”徐林儿又去倒了一碗。
那人喝到一半,脸上血水滴在碗里,半碗清水全是红色。
那人哈哈一笑,忽然脸上筋肉扭动,从车上倒栽葱跌下车来,晕了过去。
徐林儿大声惊呼,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阵,那人悠悠醒转,叫道;“你给我车内加点水,有吃的没有?”徐林儿拿了几块熟羊肉给他吃了,又提水给车上水箱加了水。
那人一顿大嚼,登时精神勃勃,一骨碌跳起身来,叫道;“好兄弟,多谢你!”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粗大的黄金镯子,递给徐林儿,道;“给你!”徐林儿摇头道;“妈妈说的,应当接待客人,不可要客人的东西。”那人听完哈哈大笑,叫道;“好孩子,好孩子!”将金镯套回手腕,撕下半幅衣襟,包扎好自己脸上的伤口。
突然东边隐隐传来三轮摩托车行驶之声,那人满脸怒容,喝道;“哼,竟是放不过我!”两人出门向东遥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大汽车两辆,三轮摩托车三辆,正向这里驶来。
那人道;“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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