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醒时,浑身还冒着冷汗。
因为魔术回路的同调与连接,主从之间可以由梦来得知彼此的情况。
毕竟吉尔伽美什夜不归宿,不知道他是否有所休整,但——
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Servant生前所的真实经历吗。
大哭大闹又倔强。
这片风景实在太丑陋了。
吉尔伽美什高坐于奢侈的黄金宝具——维摩那Vimana上,远坂时臣在舰头向下俯视。
最古的王右手抵着侧脸,不爽地投下睥睨神色,傲慢地开口。
就算是杂种,也都是一些远近闻名的强者,
聚集了这么多人还没办法收拾那肮脏的东西,再没用也该有个限度。
感到浪费眼睛的力气,猩红兽瞳合闭略微休息视觉,一秒后张开向远坂时臣看去。
你不这么认为吗?时臣。
即使情报来源Assassin已经死亡,但各类杂事还是一如既往得多,多得让人厌烦。
王啊,那只巨兽是扰乱国王庭院的害兽,还请王上动手诛灭。
那应该是园艺师的工作,还是说时臣,你瞧不起我,把我的宝具当作园艺师的锄头?
那怎么可能呢,可是王也看到了,其他人根本已经无力招架了,这是让他们知道何谓真英雄神威的好机会,还请王上施恩。
啊啊,如此的无趣,无聊至极,
无趣,无趣,无趣到无法忍受。
骑士王,征服王,枪兵加起来竟压制不住区区的一个杂种巫师,可笑,可笑,可笑之至。
若是以往,这种肮脏下流之物,在本王看到之前臣下就早已解决,还用得着本王发力?
不过,看在如今的臣下的各项能力值都远远不如从前,姑且原谅。
眼眸微眯,发出一声使耐心燃尽的轻哼,唇角已然下拉。
吉尔伽美什稍往下探,右手拿着黄金酒杯,动动手指,向其注入魔力引出神兵,直射魔物,
看似造成了极大伤害,几秒后却复原。入眼之物全为四溅的体液,不洁,让人作呕。王上皱眉。
时臣,我们回去吧。我无法忍受继续再看那样的污秽物。
怎么行...英雄王,还请您稍候。
映入眼帘为远坂时臣焦急的神情。
时臣,我因为你的要求才舍弃四把宝剑宝枪拿来使用。一旦接触那种东西弄脏了我全然不想再回收,别以为我的宽容如此廉价。
能够打倒那个怪物的英雄非王上莫属了,只要它的复原能力还在就必须一击将其打成粉碎,英雄王,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您的乖离剑了!
哈?
象征着吉尔伽美什身份的宝物,就这样被吐露而出并要求其砍杀魔物。在骄傲的英雄王眼中,远坂时臣的意思是说——他的地位与触手怪物几近相同。故此,吉尔伽美什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毫无思考就狠戾摔下了价值不菲的酒杯,余下名贵香醇的红酒洒落。
少痴人说梦了!你要我在这里拔出至宝“EA”?
时臣,别不知好歹了!对我这个王如此妄言,你一死也难以赔罪!
....
金色的英雄王以快速呼吸试图平息怒火,后而闭目。
无论多少次,都是此刻无光的视线四处奔波。
大脑沟壑中溢出无数色彩互相交织着,混杂着,
那是关于过去的全部,高兴的,悲伤的,欣喜若狂的,撕心裂肺的:
美轮美奂的场景不断替换着,却都很模糊。
唯独一种色彩,即使没有轮廓,即使无法完全融为一体,也仍十分清晰。
最终,只好定格其中。
您不能露出这般焦躁的神情,这会让人民感到恐慌,比暴君的施压更为要不得。
王。
...........王?
那么.........吉尔,你有在听吗。嗯,有在听就好了。
记住,您并不是想做就做的王,即使事实上被众神赐予了的是这样,但若一直抱有这样的幻想,是不可能永远都能被臣下敬佩,被人民称赞的。
所以,即便是触及了您的深层,且大可以被处决的罪人,也要学会适当的宽恕。
那才是名正言顺的裁决,是明君的选择。
现在的我向您进言这些,是希望您即使身边空无一人也要铭记于心的东西。
即使我不在您的身边,您也要一直施行着这样的统治才行。这样才能让人民安康,使国家富强。
但,就像众神所创造出的那样,
我只是王的仆下、道具,王的去从,王的决议都不是我可以插手的。
所以,如果与我所言相驳的是王自身的选择,我便不会多说。
既然初端就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我这个为王所生的道具就是徒有其表,所以,他们要肃清。
在为我感到多余的悲伤时,只要这样想就好了,也许会让您宽心一些也说不定。
我衷心希望着会是如此。但是,最好,还是彻底忘记我比较好。
.......
此刻,温驯的语调骤变。吉尔伽美什露出了少见又隐密的微妙滞涩。
好在,在正确的时刻,感到了黑色不良气息后,关注点立即被转移——
他勾起了愉悦弧度。
ho...又是那只疯狗吗?
在同一个脑海中,黑气蔓延,变得轻佻,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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