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不如让你一头栽进那脏东西的头上如何?”
高高抱臂眉间扫兴之色顷刻散去,于翻转过的金色王座上稳坐,顺发略微随风。宝具向着berserker滑过的轨道紧紧跟随划出绚丽光弧,可惜的是,漆黑的线条优美地从污物的表层掠过姑且逃窜。
吉尔伽美什蹙眉唇线讶异微张但仍不肯放过,保持着骄傲的身形昂首怒道。
“明明是杂种却敢背对着我,——对我不敬!”
突然,不可思议的压迫力从机械上剜来。
“什么?!”
疯狗出乎意料地用某种方法引爆了战斗机,紧随其后的吉尔伽美什受到强大冲击力的猛然波及。
爆开。
火光。
坠落。
只是须臾,有所伤的英雄王未参与这场盛宴,泼洒金粉般重新显现,立于冬木大桥的暗旁畅快地欣赏了这一巨大的绚烂光影,合眸轻哼俯视而笑。
“你看到了吗?征服王,那就是saber的光芒。”
应允了背后随意盘坐的Rider,玩味般继续道着。
“笼罩在那样的光芒之下,你还是不认同她吗?”
所闻实是挑起兴趣的言论,以认同的王道来讲并不意外回以笑言,红袍飘摆,目视着河中刚刚释放誓约之剑的人儿。
“就是因为这样才可爱不是吗?”
在很久以前,吉尔伽美什曾与一人有过值得传颂的孽缘——她金发娇小,艳红奔放,轻佻撩人,容貌几乎与此时的saber相同,
“唔姆,你这个金色的极其的目中无人呢!竟然否定余对艺术的热情——姆但是,”
尼禄稍稍牵起宽大腰间布料的一角遮挡半边脸颊,站在黄金的梦幻剧场中央,以热情似火的高昂声线勾起妖媚弧度,挺起胸襟另手紧握红色大刃脸上浮起红晕。
“汝之容貌值得余的青睐,英雄王!而且你的话是错的呢,不论是后宫还是土地都是余的东西,唔姆不许汝随意归为自己的所有,——余以这非凡的胸襟保证!”
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她委实与骑士王相像,性格却大相径庭。
“如果那是过于庞大的梦想,最后一定会连怀抱梦想的本人都被燃烧殆尽。”
罗马的皇帝陛下,无人理解她心中那以至于焚城的热情,孤身俯视着熊熊燃烧的城邦。
“到时候流出的恸哭之泪,舔起来一定很甘甜吧。”
自顾自地说出不符气氛的话,对saber的喜爱毫无遮掩。
不禁是那暴君,即使是那家伙也是个愚蠢的妄想把手伸向神之子的人类。比每一个人类都更贴近神明。
话锋一转。
“你到这时才发现吗,征服王。”
王道一致,但选择实行的方法不同,对世态的观点不同,不相为谋。嘲讽般微微回首。
“那么Rider,你会怎么做?会因为你的愤怒,马上动武吗?”
对其撒下的句句言论无动于衷,反倒心生奇流激荡着,抬颔自傲开口好似Rider只是滑稽笑谈。
“没关系,征服王,我允许你逃走,因为不在你完全准备下击溃你,难以让我消气。”
——吉尔对saber蛮横的逼迫,对Rider的认可,以及与任何人好像都合不来的恶劣性格,真是不出所料呢。
——唔姆唔姆,吉尔伽美什哟,汝果然是唯我独尊的王者呢!但是汝心中的热情从不外泄,姆即使是余也无法理解你那赤诚。而且就像龙女说的一样,余也不想理解就像一条不优雅的蛇的男人的心思!
英灵座上的回声。
吉尔伽美什融入了些许睥睨,不屑地说。
“想挑衅我,下场只是死路一条。”
继而,宽宏大量地听着征服王的发言,莫名的感情溢满胸膛,那大概是长久未有过的——被挑衅的激流。
兽形的泥偶,初开时相遇无比的戾气,无比的厌恶,只于孩童期就完全表达出来了——一样的强敌,丝毫不被双方放在眼里,就是如此心情。
对方语毕,吉尔伽美什难能可贵地稍作目送,唇角已然下拉,略微回眸作出王的决断。
“真的会是这样吗?只有一个人值得被我的至宝刺死,我还没决定那是你啊,Rider。”
湖中央,金发少女的圣洁衣裙滴水不沾,紧握剑柄仍带着警惕。
“想要染指超越人的本分的悲愿的蠢才,天上天下可以宠爱那种破灭的只有一人,”
罗马暴君也好,友人也罢,可能叫做一种共性也说不定。
吉尔伽美什上扬无上弧度,隐匿倦意一瞬流逝,抑颚扩大唇边弧度流露霸道之色,眸光一凛惯性轻哼,下一秒缓缓由下及上地消失,星辰都黯然失色。
“那就是我吉尔伽美什啊。”
#大概是随笔。坏掉的泥偶,溺死于崩溃的年轻的王#
其实啊,吉尔,
像你这样的人,我应该是最讨厌的了,
只为自己考虑,对别人随意杀戮,
嗯,是最讨厌的。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为什么是王。
为什么能活下来呢?
而又在什么时候,吉尔成为了喜欢以别人的死为乐的王呢?
我死去的时候,你绝对很高兴!这样就好啦,
呐,为什么你没有和我一起死去呢?
明明应该和我一起死掉的吧?
我好高兴啊。
为什么我说不想死,而是想要活下来呢?
明明活下来可能也不会有好下场吧?恩恩,那只代表着神明的搁置对吧?
为什么你只为自己考虑,明明这具肉体本来就早已经腐朽了啊?
那那,为什么我会选择与你一直形影不离呢?
为什么不拯救别人,——为什么如今还会哭呢?
作为王,
你的眼泪应该留给你真正的半身,而不是将要死去的我,对吧?
我只是道具而已,
我的主人想让我死,那我就要死。所以,连求生的欲望都会全盘否定。
不要哭啊,
反正,我是为了你而诞生,也同样是为了你而死的啊——
这是当然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想要活下来呢,吉尔伽美什,
为什么要笑呢?
好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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