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番外,换视角)
男子坐在那高高龙椅之上,目光凝着手中的奏折,若有所思。
此时,突然有太监从门外走进,低声道,“参见皇上。”
“说。”男子言简意赅的开口,目光并未从桌上离开。
“皇上,今日贵妃娘娘邀各位嫔妃赏雪,就在方才,贵妃娘娘被德妃娘娘推下了台阶,那肚中的皇嗣……恐怕是保不住了啊……”太监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上面男子的脸色。
“哦?”男子终于抬起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微微挑眉,方道,“这事,也不过她咎由自取。下去吧。”
“皇上,那毕竟是皇嗣啊,您难道不去贵妃娘娘那里探望一下吗?”那太监踌躇片刻,终还是开口问道。
“这事,何须尔管?”
男子低头,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奴才有罪,还请皇上饶恕奴才啊。”那太监闻此,全身一颤,立马磕着头,哭丧着道。
“下去吧。这事的处理,便照着他们说的做就是,朕不插手。”
男子停滞半晌,方又道。只是在说最后一句话时他莫名的多了几分坚决,凤眸有些不喜的眯起。
“谢皇上宽恕。奴才告退。”
那太监忙谢恩退出了大殿,门被关上,将外面的大雪纷飞寒冷气息都牢牢阻挡住。龙延香燃着的烟雾中,男子的脸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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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皇上有些奇怪。
所有这段日子里曾伺候过君翊的太监宫女都这么说。
但有说不出哪里奇怪,总之就是隐隐的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对事也是有些奇异的不耐。
宫人们猜测,这恐怕是因为贵妃娘娘的那个孩子吧。毕竟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皇上说是不关心贵妃娘娘,其实可能还是在乎那个孩子的吧。
几日后的那一天,好不容易开阳的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皇宫上的天一片阴沉。
殿中,死寂一般,男子坐在最高位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下面跪着的人惶惶的盯着地上被砸碎的茶杯,不知该如何反应。
气氛有些凝滞。
突然的,从殿门外匆匆跑进一侍卫。君翊立刻抬头,阴郁的眉眼紧紧凝着他。那侍卫直接到男子身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底下的人几乎清晰的感觉到了君翊更为强烈而明显的愤怒。只是感觉有风微过,原本龙椅之上的人竟已出了大殿,甚至没有为他们留下一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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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番外,视角转变(非君翊非沈瑛))
阴冷的监牢中,随着板子一下一下的砸落,女子痛呼的声音渐渐转弱,终是淡淡消失。
“差不多了。收手吧。”
一旁椅上端坐的人冷冷的吩咐了一声,两旁举板子的人马上住了手,静静立着。
“她……你们自己处置吧。”
那似是这里头的人又言,语气阴森的让人几乎要打寒颤。说着,那人起身,转身就要离开此处。
猛然间,不远处飞来一把长剑,直直的削去那人脑袋。那张脸最后的神色停留在惊恐,血便瞬间飞溅而出。
周围的几人吓的一时停了手中动作,呆呆的望着这一切。但毕竟也是刽子手,立马便有人大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嚣张!”
流光间,却见一袭黑影而来,甩手似是暗器便将周围的人打倒在地,还犹未死,惊声道,“皇上!——”
“朕只是来带走朕的女人。”
君翊凤眸斜挑,长剑直直指进那人胸口,伸手抱起早已昏厥过去的女子,眉眼间愤怒更多了重。对随之而来的侍卫道,“一个不留。”便飞身,扬长而去。
黑影一袭,瞬间便在绵绵飞雪中渺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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