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未明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长剑,三尺寒锋散乱这寂人心魄的气势。
“东儿,为师没有子嗣,是看着你长大的,平常对你严厉,是希望你替为师还一个愿望,你明白吗?”持着剑,先生说道。
“学生明白,平日先生所做都是为学生好,学生心里从来都没记恨过。”耳东连忙回应道。
点点头,刘未明表示明白,左右摇晃之中剑随心,竟在这三尺山尖上舞起了剑。
“长恨一歌不觉梦,剑意清明是绝情。东儿啊,为师只愿你能好好的考取了功名,替为师,替为师去京城看看,看看那座山······”说罢,一阵清风相随,剑鸣四方,飞绝在夜空里。
耳东拜下作揖,回道,“学生明白。”
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山尖上不免有些寒冷,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先生的衣袍,嘴里却重复着先生的那句诗,“长恨一歌不觉梦,剑意清明是绝情。什么意思呢,不知道,不知道······”
摇摇头,耳东感到费解便不去想,刚要踏步前进,却猛然发现自己正在南屏绝壁的山尖上,左右都是凌厉的高空,不禁苦下了脸,“先生,学,学生怎么回去······救命啊~”
次日,南屏镇学堂之上,学生们依旧是摇头晃脑的读书,先生依旧是淡然的看书,而我们的耳东同学却裹着厚厚的衣物没劲打采的持着书。
“诶,表哥。”坐一旁的耳海悄悄凑了过来,小声的叫道,“表哥,你昨天真的在山尖上待了半宿啊?”
“阿秋!”重重打了个喷嚏,耳东揪着手帕擦着鼻子咬牙说道,“废话,要不是巡夜的刚好听见了我的叫喊,没准你哥哥我就待在那待到今个早晨。”
“不是表哥,我好奇的不是怎么下来的,我好奇的是表哥是怎么上去的,长这么大我还没见镇上有那个脑残没事去爬南屏山呢!”耳海掩着充满笑意的嘴角笑呵呵的说道。
“耳海!就知道你叫我表哥准没好事!”紧了紧衣服耳东恶狠狠的说道。
看着端坐在桌案后的先生,全然没有昨日喝醉酒的癫狂,想到这里耳东脸上不免一阵不自然抽搐。
“诶,表哥,表哥”耳海一点没有自觉有凑近了些,“再过几日就该去城里吧。”
撇过眼,耳东感觉有些不对劲,“别叫我表哥,一叫我表哥你小子就起坏心思,说,你又打什么注意。”
“嘿嘿,别这么说,我好歹是你弟弟嘛。”耳海笑呵呵的打着马虎眼。
“是弟弟不假,但这个弟弟一叫哥就不把当哥的当哥看。”耳东警惕的说道,“快说,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表哥,怎么能这么说弟弟呢,我这不就是,不就是想让哥带弟弟一起去呗。”耳海眼神躲躲闪闪的说道。
“不行!”耳东果断拒绝,板起脸说道,“我这是去考试,不是带着你去玩的,你去了尽会给我捣乱,绝对不行!”
“表哥,怎么会呢,你功课这么好,这么会受弟弟影响啊。”耳海讨好的说道。
“不行!”耳东还是拒绝,转过脸看起书来。
“表哥······”耳海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头上拍下了一柄戒尺,捂着头一看,是先生不知何时站在了眼前。
“先生·····”耳海不敢说些什么了,看见先生的眼神只好低头认错。
收回了戒尺,刘先生淡淡吐出了两个字,“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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