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冷风呼嚎。此时才到三月天,可天气却是异常寒冷,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又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空荡荡的官道上,一匹马飞快的朝前方奔驰着,马上面坐的是一位面容清俊的青年,他上身穿着一件青色长袍,双眉如剑,清澈透亮的双眸闪闪光,手中拿着马鞭,不停拍打马屁股,催促着马向前奔跑,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没错此人正是下山后的刘安。
“yu.......”这时,他猛拉马缰,快速地让马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仰望天空,随后又看了看周围,道“这天快要下雨了,得快点找到一个落脚点避雨,可现在这地方杳无人烟,恐怕找起来有些困难。”
刘安继续架马,向前奔驰,没多久,他便在前面看见不远处一块路标,上面写着“颍川”两个大字。
“终于到了颍川境内了,再有半天的时间,便能够抵颍川郡城。虽然我离开了这地方十年了,但是我依稀记得前面有一个驿站,到那里面可以休息一晚。”
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似刀割一般,再加上此时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刘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鬼天气,还真是让人讨厌。
“沙沙沙”
一阵大风吹过,掀起无数的沙尘,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这时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天空的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眨眼间,一阵水雾自地面上升腾而起,瓢泼大雨溅落在地上,一阵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雨雾朦胧。巨大的水雾使得前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下雨了!”刘安心中叹息一声,还没有赶到落脚的地方便下起了大雨,还真是出师不利啊!而刘安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雨水打湿,此刻的刘安已经顾不上被打湿的衣衫了,不停的催促着马儿快速奔跑。
“呼终于到了”
刘安远远望去,见前方道路旁,一座房屋屹立在雨中。刘安立刻知道那便是驿站,便立即架马上前,哪知这驿站经过了黄巾之乱,早已荒废了很久,不过用来躲雨还是可以的。
刘安下了马,拉着马儿,将马儿安置在旁边的草棚中,又给马儿准备好了草食,才赶忙跑到里面躲雨。
“这地方还真是荒废啊,到处都是蜘蛛网。”
刘安心里嘀咕了一声,接着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棍子,将蜘蛛网全部清理干净,还从周围找了一些的稻草铺在地上当做床榻。“今天就这样凑合过一晚吧。”
然后刘安从驿站中找到了一些木材,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篝火,顿时,火堆上一缕缕艳红的火苗不停地乱窜着,接着刘安立马给自己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并把打湿的衣服挂在木棍上用火烘着。做完这些后,刘安才从包袱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面饼和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面饼。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瘦削得有些孱弱的青年推开了门跑了进来,青年高挺的鼻子不停地耸动着,苍白的面容,却似美玉,深邃的瞳仁在幽暗中浅浅的迷醉。白色的衣襟半敞束于腰下,墨发微松,风流洒脱的气场倾泄而出,俨然一位醉于饮酒的浪子。青年一看见刘安手中的酒壶,眼中露出浓浓的喜悦,那眼神好似看到了美女脱衣服一般,然后快速地向刘安走来。
青年对刘安嘿嘿一笑,便在篝火旁坐了下来。
他伸手撩开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目光落在刘安身上,笑道:“好冷啊,这该死的天气,外面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诶,你看看,现在都成落汤鸡了,我浑身上下都被雨打湿了,冷得慌,这位大哥,能不能可怜一下我,让我喝一口酒?给我暖一暖身子。”青年身体靠近火堆,搓了搓手,期待着望向刘安。
刘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却发现此刻青年也在打量着他。这时刘安最先开口打破了僵局:“相遇即是有缘,我看这位兄弟身体孱弱,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这样吧,我把包袱跟你,你自己拿一壶酒,另外再拿些面饼,毕竟空腹喝酒有伤身体,就这面饼喝酒,对身体的伤害没这么大。”说完刘安就把自己的包袱递给了他,“对了,我看你的衣服也湿了,从我的包袱里面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雨在外面一直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大殿中,火红的火苗子噼啪噼啪燃烧个不停。
青年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嘴,然后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喃喃自语道:“有酒喝,真人生一大快事啊,快哉!快哉!”
青年朝刘安拱了拱手,表达了一下谢意,便躺在稻草上闭目养神。虽说酒壶中的酒已经被青年喝完了,但是青年仍旧时不时的拿着酒壶放在鼻子前闻一闻,脸上露出沉醉的模样。刘安看到这情景,笑了笑说道:“真是一个酒鬼。”之后,刘安重新找了一些稻草铺在火堆旁边,并躺在上面睡了起来。
就这样,刘安便与那名青年一起度过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抹阳光驱散了阴霾。
阴沉沉的下雨天也变成了阳光明媚的天气,此刻那名青年早已消失不见了,刘安吃完了早饭,整理好了行里,又继续赶路。
一路行驶,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不过,大部分都是为了躲避战乱而逃离家园的难民,他们衣不附体、食不果腹,当刘安看到这一幕,刘安的心理非常难受,他暗暗下定决心要还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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