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不能立刻活蹦乱跳帮美人擦眼泪,但不那么容易就这样死掉却是一定的。况且有师兄这样失态的再三要求,她又怎么敢就这样轻易的睡过去。
再痛,再困乏,也绝不可以。
“说什么傻话,你等等。他们料理完这些杂碎,我们便回玉双阁,上次师尊赐下的两枚一品若水灵丹,上次你重伤垂死凭借这丹药都能得以痊愈。这次一定也可以。”
楚琛猛然想起了云清子有赐下过两枚若水灵丹,似乎是被他随手扔到库房里了。
他出妖界时带的东西太少,妖修与人修的体质也不一样,妖修的疗伤圣品,人修不一定能用。
这两个原因一叠加,他身上竟是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疗伤丹药。
“师兄,我是不是你在什么地方生下的私生子?”
这句话想问很久了,干嘛要这样护着她,像是她爹一样照顾她。瓷瑾强打精神,有气无力的笑道。
“我呸。”楚琛被她气的笑了出来,顿了顿又说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私生女。所以绝对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不再带着颤音,口吻分明是嘲讽的,但语气却很温和。
这话说完,两人都笑了。
“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一直都想跟你说。真的谢谢。”
瓷瑾很小声的说道。
“嗯。所以看在我照顾了你这么久的辛苦份上,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别让我白辛苦。”
他打横抱起瓷瑾,明明是很温柔的话,却说得恶狠狠的像是威胁。
阮瑚站在门口看着他,脸上强压怒意,她站在门口堵着路,楚琛只看了一眼木清欢,木清欢便一把拉开堵路的阮瑚。
楚琛没有看阮瑚一眼便抱着人径自出了门,往玉双阁而去。
这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到了一地的尸体,房中的家具摆设都被法术波及化为碎屑,不少地方还有水迹,亦或者火烧过的焦痕。
楚琛的几个使人以及木清欢追随楚琛离去,只留一个阮瑚站在满是死尸的房间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充满怨怒。
“又是瓷瑾,又是那个瓷瑾。他竟为了她做到这等地步,甚至连洳锦环都赠予了那个瓷瑾。瓷瑾,你该死。楚琛我中途打断闭关,只是想见你一面。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想你不要生我的气啊。你为什么还是看不到我。”
……
“什么?被救走了?玉五和他的人还被杀掉了。真不愧是楚琛么?出手永远这样不留任何余地的狠辣,不过这九师妹还真好运,一上山就有楚琛这般护着,事事为她保驾护航。”湘玉子满脸诧异的挑眉,说着说着突然勾唇笑了,“也不知道楚琛还能护住她多少次。他原来是喜欢这种类型么?眼光还真是独特。”
她靠在软榻上,衣衫不整,面色还犹存潮红,春情满满,一看便知是刚刚经历过些什么。
“现在两人都回了玉双阁,楚琛已经差人去请了师尊,我们该如何应对?”
男子站在她身前问道。
“这事情跟我们有关系么?那玉五是我的宾客,九师妹也是我的宾客,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虽然是主人,但也没有事事都知道的道理。总不能说人死在我的地盘上,便是我指使的呀?”
湘玉子神色颇为无辜眨了眨眼睛,不满的嘟着唇说道。
“呵——”
男子笑出了声。
“敛琉,你许久没有这般对我笑过了。”
湘玉子唇角浅浅的笑意变得灿烂明媚起来,一时间冷艳眉目在这笑容之下,便若一朵鲜活盛开的白芙蓉,美不胜收。她望向男人的目光多了几许痴迷与怅然。
那笑容虽只有一瞬,却有真实的笑容,不似平时,只浅浅的笑着,笑意永远不达眼底。客气疏离,如一张贴在脸上的面具,隔着面具她瞧不清楚面具之后的他。
“尊上原本答应敛琉,将第九徒交由敛琉,为何要出尔反尔?”
笑容便如炸开的烟花,瞬间的美丽之后便消散不见,敛琉便又挂上了那淡淡的笑容。
“你何必如此?我虽是不好,但对你自认也是倾尽了所有。”
湘玉子的笑容僵在了唇角,垂着眼,只剩满脸伤情。这表情简直不像是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师姐会有的。不过也只是片刻,她便又恢复成了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的大师姐。
“我说了要给你,自是不会不给。只是那玉五我是让他去招惹我的小师妹,没想到他竟然认错了人。”
她的小师妹有两人,两人的区别很大,特别好认。她还特地跟玉五说了是漂亮的师妹,他这都能认错人,怎么能怪她?
敛琉只淡淡的笑着,也不说信了,也不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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