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顿时一阵紧张,慌忙的与波茨霍卡一起飞掠至豪斯的帐篷外,玫林和媞娜紧随其后。一起在门外行血族跪拜之礼,右手放于腹部,鞠躬觐见。
波茨霍卡弯下腰:“血族成员波茨霍卡带领营地成员威廉、媞娜、玫林,拜见亲王,王子,王后。”
此时乌云漫天,营地的火把照的天像是要烧起来。
帐篷中人影闪动,一个人闪在帐篷外发号施令道:“亲王令,允许觐见,请血族成员入帐参拜。”
“是,谨遵皇命。”
波茨霍卡站起身来,然后是威廉,玫林,媞娜逐一站起来,仍是头不敢抬的进入帐篷。
四人恭敬的走进帐篷,不敢正视亲王圣容,仍俯下身子,等待亲王圣令。
血后抬了一下手,说:“各位免礼。”
“谢王后陛下。”
四个人抬起头,看到了亲王,仍是保持毕恭毕敬的姿态。
亲王熟视这四个人良久,才缓缓的说道:“礼毕。”
“谢亲王陛下。”
四个人这才抬起头来,直了直身子,整个帐篷中,亲王坐在正中位置上,血后坐在亲王的右手边,王子豪斯满头闪闪发亮的金发,侍立在亲王的右手边,而一个似是对亲王的仆从,立在帐篷门前,紧盯着这个人,显然对这四个人并不放心。
波茨霍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会在自己的营地里,与失散近两百年的血族亲王会面。
“我到这里来的踪迹,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亲王仍是仔细的打量着这四个人。
“是,遵亲王命。”
四个人又是行参拜之礼。
波茨霍卡与威廉的表情相当严肃,而媞娜则是过分小心,像是在担心什么,而玫林,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免礼,众位拱卫血族,又救了我的皇宫家室,感谢各位的忠心与勇敢。”
波茨霍卡上前一小步,微伏着身子回答道:“回亲王陛下,借助王后与王子是每位血族的头等要事。营地在半道上无意间救下了王后母子,营地事先并不知情,因一次意外,这才得知亲王的家室竟在这里。从那时起,营地便悉心照料王后母子的一切,保障王后母子不受一点外界的侵扰。但不知王后身份,又是冒犯,还望亲王责罚。”
“我怎么会怪你,勇敢且又富有智力的波茨霍卡先生。我寻找家室已近两百年,感谢你们不遗余力的搭救了豪斯母子。不是你们,豪斯母子俩的处境着实令我堪忧。你们非但没有罪过,我还要奖赏你们,谢谢你们。”
亲王的这番话,说的波茨霍卡和威廉的内心一阵感动。
而玫林,头低着,眼神游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波茨霍卡心中充满了感动,亲王并没有怪责两百多年前伯爵叛变祸乱皇宫之事,身为血族一员却没有前去营救,这本身已是死罪。但亲王却要奖赏我们,这对于整个营地来说,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啊。
“谢亲王大恩,我等必定忠心亲王,拱卫皇族。”
“好,你们非常好。此后,我便于豪斯母子,生活在这里。”
波茨霍卡惊住,亲王怎么会这般说话?怎么会做出如此没有骨气的事情?
波茨霍卡说:“营地是我们血族末流人的住所,亲王身份尊贵,是我们血族至高无上的亲王,住在营地里,我们这些下属会有不为亲王安置行宫之罪。”
“无妨,领主多虑了。此后,波茨霍卡营地便是血族的一处行宫,一切安排布置皆与皇宫一般。但不需办置仪仗、旗帜之类,我的踪迹要对外绝对保密。现在,波茨霍卡营地已经是我的行宫了,这一下你们便再无异议。”
“谨遵亲王命。”
波茨霍卡一行四人齐齐鞠躬向亲王致敬。
亲王的右手抬了两下,示意可以退下了、波茨霍卡、威廉、玫林、媞娜依次退出帐外。波茨霍卡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失踪已久、淡出我们视线的亲王,竟然是出现在了我的营地中。”
威廉回答道:“是的。亲王找回了自己的家室,下面,应该着手整顿慌乱近两百年之久的血族秩序了。”
“等等。”
玫林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任风吹动自己那利落的短发,毫不在意已经站在嘴角上的发丝。两眼呆滞,仿似一座雕像。
其余三人不解的看着玫林,玫林开了口:“我们还是没有最终确定他的身份。”
“啊?”波茨霍卡下意识的转头瞥了眼身后的豪斯母子的帐篷,威廉也心中大气疑惑。这位亲王,不论是姿态与气质,都与印象中的亲王,格格不入。
波茨霍卡给了玫林一个眼神,暗示不可多言。波茨霍卡从怀中取出紫血圣令,刚想开口,却又突然发现了什么,又将紫血令放回怀中。四道人影飞掠回波茨霍卡大帐篷。
波茨霍卡手持紫血令立在营地帐篷里,良久不语。威廉心中本就存在疑惑。试问,亲王形容枯槁,衣衫褴褛,这是两百年来在野外生存的见证。又有豪斯以及王后在侧,但分隔百年,谁又知道亲王是有什么样的变化?最大的矛盾就是波茨霍卡手中的紫血令,亲王见下属,是一定要先收回作为凭信的紫血令的。
按血族惯例,每一次血族成员提交紫血令,必须要进行认真的保管。对紫血令轻视就是对亲王尊严的轻视,按教条规定该断首。持紫血令见亲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上交紫血令,以证明自己是因召唤而来的。有紫血令在身,方可展开亲王的自卫队。见亲王,而刚刚进入帐篷时,波茨霍卡因紧张过度,竟忘了身上带有紫血令这一节。一般紫血令不由亲王直接收回,而是由亲王的近侍收回上交给亲王。通过这个关节,波茨霍卡内心已是一半愤怒,一半害怕。波茨霍卡心神不宁的看着威廉,威廉同样是狐疑不定。威廉咬着牙说:“真假亲王,一定要查清此事。否则,营地不保,血族必定会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玫林定了定神说:“我可确定王后和王子的身份。王后与王子不是真的,他们的气味、眼神,包括步伐都与之前在营地里的豪斯母子不一样,豪斯典型的皇室贵族飞掠步伐是别人模仿不来的,也正是这一点让我肯定,他们是假的。亲王衣衫褴褛,但有尊贵的气质,令人看上去一眼就感到恐惧。而亲王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他又是谁?他穿着整齐合身的衣服,并且一直站在门口处,我能听到你他喉咙间上下翻滚的唾液声。他见到我们时,极力抑制身体的抽搐,或许可以换一种说话方式,他见到营地里其他种族就会极力控制自己,这个护卫纯属是魔物。而一个魔物怎么可能在亲王的身旁?亲王痛恨的就是不尊教条、凶残暴力的魔物。
媞娜惊讶的合不拢嘴,反问道:“有可能是亲王消失这两百年间,亲王也变成了魔物?”
波茨霍卡打断道:“绝对不可能。”
紧接着波茨霍卡点燃了烟斗,吐了口烟说道:“绝对不会,亲王拥有不死之身,可以恢复体内任何一处伤痕,而亲王随身佩戴的血族圣物——血浴十字架,可以在亲王的周围形成一道保护膜,任何魔物都不能近身,包括木桩,圣水,大蒜这些东西。具有任何进攻性的人和动物都靠近不了亲王,即使我们身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用我们自己的唾液也可修复,而亲王,自亲王出生后就拥有的天地间最强大的能力,任何人都靠近不了亲王,除了血后以及王子。
“那现在,真的王子和血后在哪里?”媞娜问道。
威廉打断了媞娜的问话,说:“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一伙吸血魔抓住,在揭穿他之前,我们不能走漏消息。我们对于现今帐篷中的假亲王一点也不知情,他从哪里来?来营地敢什么?有什么阴谋?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制服。慢慢的等待着假亲王的侍卫露出破绽。现在我们一边派人暗中查找真亲王的下落,一边,控制住这四个吸血鬼,在营地里,我相信有制服他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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