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命本如此,没克死身边所有朋友就不错了,只是害了一个周晓璇。
伴随着我的出生,我的父亲和奶奶相继遇难,一切归结于那位将我出生时刻生生改变的人。
按五行规律来说,天煞孤星划过天际的时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生命诞生,偏逢我遭了此命,未来将会怎样,一切无从知晓,学了一些本事,貌似连自保都不够,被恶老道一人追得到处跑。
张达晕乎乎地笑道:“建国,你也不行了?再起来喝两杯吧。”
我摆了摆手:“你……你放过……我吧,我喝不下了。”
“老板,结账。”张达往桌子上甩出三张十块钞票:“妈的,都这么不能喝,不爽快。”
话还没说完,他就踉跄地摔了一下,若不是桌子挡住,他就摔成狗吃屎。
“建国,起来了,该回去了。”张达背起小山,我拉着陈旭的胳膊,扛着他往学校走去。
刚进学校,天空忽然下起磅礴大雨,将我们的醉意浇醒了一大半。
张达忽然仰着脖子大声吼起《岁月如金》,那嗓门,跟鬼哭狼嚎似的。
他刚吼了一段,醉成烂泥的小山也跟着嚎起来,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全身都被淋湿,全然无所谓雨有多大,雷有多响,肆意地放开嗓子狂嚎。
陈旭也跟着唱着,这家伙唱着唱着就哭了,一把甩开我,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卧槽,你有病啊。”小山骂道:“咋这么没出息,哈哈。”
张达拍了拍他的脸:“别说废话,旭哥这是为何薇伤心呢。”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小山说的倒是很轻松,其实他在追上林芝之前,还不是一副屌丝样儿。
我扶起陈旭:“别哭了,回家去,没女人,有兄弟。”
刚安慰完了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液体,我的眼眶也慢慢地湿润起来,紧接着就是如洪水决堤般,肆意地流个够,感觉自己很没出息,很颓废,也十分无力。
陈旭抬头看着我,糊里糊涂地问道:“建国,你咋哭了,你他妈不是说有兄弟在吗?”
“放屁,是雨水。”我擦了一把眼睛,扛着陈旭继续往前走。
忽然从天落下一个黑袋子,正好罩在张达的脑袋上。
“儿子们嚎什么嚎,都不睡觉了?”旁边宿舍的楼上传来一个泼辣的叫骂声。
张达一把扯掉黑袋子:“麻痹你说谁呢,信不信老子日你。”
我们一看张达,都傻了眼,这小子的脑袋上居然还有两片带着红色的姨妈巾,卧槽这女生也太狠了,这玩意儿都往下扔,咋不把自己扔下来。
“儿子,有本事下来日啊。”
张达扯着嗓子吼道:“有本事你下来。”
我拉着张达往前走:“这狗逼玩意儿你跟她一般见识,没准儿是宿管阿姨。”
上面又传来骂声:“你他妈才是宿管阿姨,你全家都是宿管阿姨。”
我们都走远了,那女生还在楼上叫骂,这小爆脾气,真够爆的,整个宿舍楼没被她拆了已是万幸。
回了宿舍,我们四人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酒精深入脑子,我感觉很兴奋,很想继续唱歌,但整个人都麻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不一会儿,他们三个人都打起鼾声,而我却一直睡不着。
哗!
奇怪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红衣女子神色冷然地看着我,那高贵的气质让我沉迷。
“将军。”女子轻声唤道。
“将军。。。”
“我不是将军,我不是,你滚,滚。”我嘶声大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将军,你好狠的心,呵呵,我要让你受尽折磨。”
女子的嘴巴忽然裂到耳根,从血红色的口中喷出一条毒蛇,狠狠地咬住我的眼珠子。
“啊。”这次,我是真的大喊起来。
我弹身坐了起来,浑身都是热汗,额头很凉。
酒精通过汗液蒸发,我不再感到脑袋昏沉,窗外的雨也停了,但还是黑夜,陈旭他们睡得很沉,我的膀胱憋了尿,再不撒出来,恐怕要尿床上。
宿舍厕所是公用的。
我推开门,往走廊左边走,清冷的灯光洒在长廊上,尽头的黑暗让人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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