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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三章第四章(2 / 2)

小女孩约摸十一二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模样长得俊俏秀丽,很惹人怜爱。周夫人听了小女孩的哭诉以后决定把他留在身边。小女孩从小父母双亡,由邻居老夫妇收养,十岁那年,一场瘟疫夺去了老夫妻性命,小女孩无依无靠,被卖到妓院,过了两年,老鸨逼她接客,小女孩拼死不从,趁人不备逃了出来。

谷柏年也很喜欢,要夫人收她当女儿,与儿子谷新元作个伴,那年儿子不到十岁。周夫人另有打算,把她留在身边教她学诗画画,还给她改了个名字叫金馨儿。

金馨儿聪慧伶俐,琴棋书画无师自通,不几年就学问大长,与王小珂并称芷江才女,又加上明眸皓齿、花容月貌,闻名而来的王孙公子踏破庄门,都被周夫人一一挡回。

一天,周夫人把金馨儿拉到身边,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金馨儿起初惊得脸色发白,然后一下子变得通红,最后又低头流下两行清泪。

原来周夫人数十年来一直有块心病,因她常年体弱多病,自生下谷新元后,再也没能为山庄添丁。周夫人常劝谷柏年娶二房,谷柏年不肯。他从小志在诗画,于女色上并不在意。他相信天意,一切顺其自然,命中注定的自然会有,命中没有的不强求。何况谷柏年听熟了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种种尴尬,也见过王公贵族不肖子孙你死我活的刀光剑影。山庄固然人丁不旺,却少了烦人的勾心斗角,老天爷是公平的,有喜必有忧,谁都不能占尽天下的便宜。谷柏年并不在意别人夸耀儿孙满堂时的洋洋自得,他只要一个贤惠的周夫人就心满意足了。

周夫人料定自己痼疾难愈,不能与夫君白头偕老,也看出无法说服夫君接纳新人,但她一定要物色可靠人选,以便在自己闭目以后接替她的责任。经过这几年观察,她看准金馨儿是接替自己的最佳人选。金馨儿的美貌自不必说,她的柔顺乖巧、善解人意颇合自己心愿。加上这两年明显感到身体大不如前,生怕自己会随时倒下,于是她和金馨儿摊牌了。

“你现在总该明白当初我为何不肯收你当女儿的用意了。”

金馨儿默然不语。

“莫非你有什么心事?”周夫人替她拭泪。“或者你看不上老爷?老爷的年龄是大了些,可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女人嫁了这种人才心里踏实。”

金馨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别、别这么说,夫人、老爷是馨儿的救命恩人,待馨儿如一家人。馨儿再不懂事,也不会不知好歹。”

金馨儿欲言又止。其实在她心目中,谷柏年始终是他的父辈之人。

周夫人说:“好孩子,你有什么事只管说,我替你作主。”

金馨儿迟疑许久,终于说:“听凭夫人安排。”

果然,过不了三个月,周夫人旧病复发,无药可救。谷柏年拗不过夫人的意志,流着泪答应她的要求。周夫人强撑病体,亲自为谷柏年和金馨儿完了婚。

周夫人的灵柩下葬那天下着大雨,谷柏年老泪纵横、悲痛欲绝,金馨儿抚棺恸哭呼天呛地,在场诸人无不悽惶。

周夫人的离去让谷柏年痛不欲生,幸亏金馨儿千娇百媚、温柔体贴才让他没有垮下。谷柏年愈加体会到周夫人的良苦用心,他暗暗发誓要善待金馨儿。他让金馨儿享用周夫人在山庄的一切待遇,也经常和她一起吟诗作画,切磋交流,一起渡过很长一段感情融洽的幸福时光。无奈终因谷柏年疏于男女之事的天性使然,他忽略了新夫人正值妙龄的诸般需要。近两年,谷柏年已隐隐感觉到老夫少妻间难以避免的许多尴尬,尤其在他独住书房专注于画展以后,俩人的交流越来越少。直到此刻,他才领悟到金馨儿凄苦的内心。

谷柏年轻轻地走进内室,见金馨儿斜倚在床上,面颊上隐隐见到淡淡的泪痕。谷柏年心中酸酸的,他不忍心惊醒她,金馨儿已睁开眼:“老爷,今天有空了吗?”

谷柏年两颊发热,讪讪地:“这些日子是我不好,冷落你了。”

金馨儿说:“老爷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没能伺候好你,几年都没能给你添个儿女。”

“不,这不怪你,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谷柏年轻轻搂住她的肩。“我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却要你花儿一般的人陪伴着,我这是老牛吃嫩草,不,应该说是糟蹋鲜花!”

金馨儿按住他的嘴:“别再说了,老爷。一切都是我的错,真的!”

谷柏年动情地抱住她,“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好好陪着你,不再让你寂寞冷清。”

金馨儿泪如雨下。“老爷,真的是我不好。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真的不该。”

金馨儿心如刀绞,她有千言万语向谷柏年倾诉。此刻只要哪怕是一点儿推力,憋在金馨儿心中的难言之隐就会完全袒露在谷柏年面前,可惜此刻的谷柏年完全沉浸在歉疚和自责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异乎寻常的表白是否隐藏了什么。在多少天后,当谷柏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后才领悟到金馨儿因内疚而起的痛苦,后悔当初的粗心大意,否则一切的一切将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第二天上午,龙柏山庄来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曲治平,另一个头戴呢子礼帽,身穿黑底绣金线绸缎大褂,一根金丝链条栓住金壳怀表;右手托三颗银光闪亮的铁球,不停地滚动。此人身材高大,一副白净的脸庞,两只瞳子小眼白多的眼睛不时闪动着逼人的寒光。

曲治平介绍:“这位是省城赫赫有名的刘督军,人称文武双全的‘风雅将军’。”

谷柏年拱手说:“久闻大名!刘督军亲临寒舍令蓬荜生辉。”

刘督军说:“哪里哪里。龙柏山庄享誉大江南北,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谷老庄主乃江南书画界泰斗,鄙人专程前来求教。”

谷柏年说:“不敢当,互相切磋而已。未知督军有何指教。”

刘督军说:“江南有句传言:看画要到芷江县,拜师要拜谷柏年。鄙人自幼爱好书画,对谷庄主仰慕已久,若不是公务在身,怕早已成为山庄弟子了,哈哈。”

刘督军笑着向曲治平瞄了一眼。曲治平会意:“芷江画展已轰动省城,文人雅士纷纷表示定要前来参观。”

谷柏年说:“欢迎欢迎,敝庄一定尽地主之谊。”

曲治平说:“刘督军将亲率书画界朋友为山庄捧场。不仅如此,省城朋友久已存有参展的意思,只因山庄有不接受外地作品参展的祖训,故始终未能如愿。这次督军受朋友坚请,推辞不得了。”

刘督军说:“鄙人原不敢承揽此事,谷老庄主治庄之严、规矩之大,鄙人甚为钦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故劝告朋友不要勉为其难,未料朋友个个争先,皆期望借此次画展扬名,无奈之下只得冒昧一试。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鄙人岂敢怠慢朋友?”

曲治平说:“是啊,刘督军看得起敝县,才屈尊相求。但本县颇感为难。后来又想,论公刘督军对芷江地方治安操心不少,芷江百姓感激不尽;论私,督军与本县私交甚笃,本县岂能不给面子?何况交流切磋本是书画事业发展之要务,何乐而不为!故本县才不揣冒昧前来求助,未知庄主意下如何?”

刘督军和曲治平一唱一和,竟容不得谷柏年插话的机会。直到他俩闭嘴之时,谷柏年才有时间回味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山庄百年祖训是先辈用血风腥雨的教训换来的,此其一。倘若此风一开,芷江画展必将树大招风,尤其在兵荒马乱之际,芷江因其独特地理环境维持的世外桃源还能继续多久?此其二。更为不解的是谷柏年不明白堂堂的县太爷怎会有这种私交?

面前这位刘督军是个无赖将军,大字不识半个却偏偏自命风雅,请了几个无行文人做几首歪诗,签上他的大名便成了“大作”!还别出心裁地定制了几管纯金打造的笔杆,装上百方搜集用野兔背上夹脊的两行箭毛作毫,自称天下第一金笔。他用这笔胡乱涂鸦,手下那些马屁精居然纷纷求索,称之为“杰作”。不仅如此,刘督军生财有奇术,让副官将他的大作强卖给部下,谁出价高谁就官运亨通。种种恶行为人不齿。常人犹恐避之不及,而曲县长却如此热心,是何居心?

曲治平成竹在胸:“本县深知贵庄为难之处,故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是否可在展厅旁另辟一室作为附馆。既不扰乱画展又不违背山庄祖训,督军朋友那边也可交待,庄主以为如何?”

刘督军抚掌笑言:“此法一举三得妙不可言!”

谷柏年无奈地点点头。刘督军递过一份清单,命人抬来两箱书画让谷柏年验收。

谷柏年见清单上的书画作品有二百余件,有刘督军大名的超过一半,每件后面都有标价,最高的竟达三十万两银子,令人咋舌。

诸事完毕后,谷柏年设宴待客。刘督军高谈阔论,兴起时口吐几首俗不可耐的歪诗,就连极为下流、侮辱女性的“十八摸”也在那张宽阔的大嘴巴流出。谷柏年忍住心头的厌恶,自始至终少言寡语,忧心忡忡。刘督军似无觉察,依旧旁若无人地海阔天空。

客人走后,谷柏年找来谷新元和几位画师一同检视,众人边看边摇头:“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低俗粗劣,一堆垃圾!”

谷柏年眉头越锁越紧,神色越来越严竣。

第四章山庄奇祸

谷新元的二表哥阮振飞是省警察厅颇有名气的探长,破获过多起大案,极受上司器重。

身材魁梧的阮振飞紧握表弟的手连连摇晃:“多日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谷新元简要地把刘督军强送展品的事说了。“刘督军的作品充其量是中学生习作。爹说刘督军绝不会傻到指望有人买他的所谓艺术品,可他的总标价居然抵得上半个山庄!”

阮振飞的神情严肃:“刘督军此举居心叵测。刘督军是本省**总后台,行事诡诈、下手狠毒、一击必中,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不家破人亡的。他又有军界背景,谁都奈何他不得。”

阮振飞在客厅里缓缓走动,一会儿凝眉沉思,一会儿微微摇头;时而昂首望天,时而闭目俯首,许久未发一言。

在谷新元的印象中,二表哥乐观开朗,即便遇上错综复杂的案件,也依旧充满阳光的神态,而此刻异乎寻常的神情却是从未见过。

好一会,阮振飞说:“表弟在此稍等片刻,我马上到警厅请假。山庄之事非同小可,可惜鸿飞大哥上个月率部北上,否则我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一路上阮振飞一言不发,直到临近山庄才冷不丁冒出一句:“表弟,山庄大祸临头了!”

谷新元顿时脸色灰白。

两人急匆匆赶到山庄,有人冲着谷新元大叫:“少庄主,出事了!”

只见庄门紧闭,四个庄丁东倒西歪躺在大门两边。谷新元大骇,上前敲门多时,里面毫无动静。

这时,一顶软轿款款而来,曲治平手扶金丝眼镜,温和的目光扫向众人:“何事喧闹?”

谷新元神色紧张:“禀告县长,可能里面出事了。”

曲治平见到阮振飞,露出惊异神色。阮振飞和他寒喧几句后便在墙跟站稳,谷新元踏上他的肩膀翻过围墙。

一会儿庄门打开,谷新元神色慌张:“对不起大家了,敝庄出了点事,画展延期举行,各位请回吧。”

这当儿,王小珂恰好赶到,跟他们一同进庄。

眼前的景象,出乎人们意料:门墙两边有五六个庄丁昏迷不醒,从右边回廊到题有“掩映花光”的角门也有庄丁或倚或躺昏迷在地。

王小珂连连惊呼:“怪事。”谷新元脸色惨白,说话哆嗦;阮振飞浓眉紧锁,曲治平神情严肃。

过了角门便是精致的湖石假山,一棵粗壮高大的古柏下,冯一欢斜倚树干正在昏睡。

谷新元惊呼:“快醒醒!”

阮振飞按住冯一欢的手把脉,又翻看他的眼睛。须臾,冯一欢的身体微微一动,似乎有点苏醒样子。

一会儿,冯一欢慢慢地睁开眼,倏地跳起来:“少庄主出大事啦,快去看老庄主。”

阮振飞闻言眉头一跳。

曲治平说:“冷静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冯一欢目光游离。“今天大早我赶到山庄和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按老庄主吩咐在庄内巡查。我看到庄丁各负其责并无异常,准备向庄主复命,不料刚到这里我就晕倒了。”

阮振飞若有所思,仰首望天;曲治平神色犹豫,望着阮振飞。

一行五人匆匆地经过“飞檐阁”、“玲珑阁”、“平阳飞雪”,穿过九曲桥,直达“翠微阁”。一路上阮振飞以飞快的速度察看晕倒庄丁的症状,沉思不语。

翠微阁门户大开,数枝红烛尚未燃完。客厅里,两个丫环伏在椅子上;卧室中,谷柏年斜倚床上,金馨儿横在床下,均是不省人事。

谷新元焦急地呼喊:“爹,你醒醒。”

阮振飞翻看谷柏年眼睛。“舅舅中毒不深,无生命危险。”

冯一欢试探金馨儿鼻息,长长舒口气:“幸好并无大碍。”

阮振飞和谷新元同时发现原本挂有文征明山水画的墙上已空荡荡的,与富丽堂皇的摆设极不协调。

阮振飞说:“表弟在此照顾舅舅和舅妈,我们到兰馨堂去!”

从翠微阁到兰馨堂又见十多个庄丁老妈子昏睡于地,一路上沉寂凄凉,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兰馨堂是谷新元部署的重点,四五十个彪形大汉全都躺倒在展馆外,馆门大开,墙上那幅《溪山高隐图》已不见踪影,原本挂有展品的四壁空空如也,唯有“芷江书画展”横幅落寞地在微风中摆动。兰馨堂邻近的副馆中,刘督军的二百余件展品全部不翼而飞。

阮振飞心头猛地一跳,王小珂等人大惊失色。

在阮振飞到达山庄后一个多小时,谷柏年金馨儿陆续醒来。待谷柏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长叹一声:“最担心的事终究来到了。”

谷柏年把阮振飞叫到后堂低声商谈。许久以后,两人才神色严竣地从后堂走出来。

经过清查,不仅画展的展品全数被盗,就连龙柏山庄数百年累积的书画古玩珍奇瑰宝也被洗劫一空!谷柏年神色惨变,嘴角抽搐,头一歪倒在地上。阮振飞亲自去请医生,经诊断是中风,病势严重。

曲治平大为震怒:“芷江县乃风雅之乡,岂能让盗贼横行?我要县衙何捕头立即放下一切杂务,务必在三个月内破案。本县恳请阮探长助一臂之力。”

阮振飞严肃地说:“于公于私,本人都会全力协助!”

龙柏山庄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突如其来的打击使谷新元悲痛欲绝,无法理事;金馨儿趴在谷柏年身上嘤嘤哀哭。

阮振飞下令:封闭庄门,所有人员不准出入,立刻清点人数。

刚送走曲治平,县衙何捕头已闻讯赶来。何捕头约莫三十四、五岁,个头不高,身体壮实,一双小眼睛闪烁不定,一看就知道是个老练精明的干材。他到芷江当捕头以前,在刘督军手下当差。

阮振飞等人一起在兰馨堂议事。

冯一欢摇头叹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王小珂恨声说:“抓住盗贼让他不得好死!”

谷新元的情绪稍有缓和,金馨儿始终在一旁低声抽泣。

阮振飞逐个观察他们的神色,心头十分沉重:“在芷江境内,谁跟**人物有往来?”

冯一欢迟迟疑疑说:“除了天雅馆再没别人了。”

天雅画馆前身是天竺帮在芷江县三江镇的分支天竺堂,堂主是莫耀先的父亲,人称“铁爪子”。铁爪子外表斯文,见人三分笑,一般不开杀戒,被他盯上的人只要肯花钱就能消灾。以前有个土财主“铁公鸡”,死活不肯孝敬天竺堂,铁爪子派人白天在他家门口撒尿涂屎,搞得他不敢出门;晚上则敲锣打鼓狂呼乱叫,折腾他睡不成觉。三天后,铁公鸡败下阵来,乖乖地拔了几根毛。铁爪子满面笑容地登门致谢,铁公鸡哭笑不得、自认晦气。铁爪子搞文斗不搞武斗的烂招就连官府也奈何不了他。

后来,**火拼,天竺帮遭人暗算一败涂地,铁爪子受了重伤,临终前大彻大悟,留下遗言让莫耀先率天竺堂移师县城改学正道,易名天雅书画馆。莫耀先一到芷江县城就拜谷柏年为师,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阮振飞问:“莫耀先和舅舅有没有过节?”

谷新元说:“父亲为人随和,与人为善。莫耀先迁到县城后专事书画生意,又拜在父亲门下,虽说发生过偷画事件,也只是为天雅馆赚钱,不会有什么仇恨。”

王小珂说:“莫耀先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并不坏,只是他有几个手下仍是天竺堂作为,常做些偷鸡摸狗、敲诈勒索的勾当,被官府抓住后一个个变成软蛋,乖乖地认错赔罪,还自找台阶说什么‘民不与官斗。’依我看,那些人都是草包,搞不出名堂。”

谷新元说:“前几天听刘掌厨禀报,天雅画馆的人几次来找祝小山,鬼鬼祟祟甚为可疑。”

冯一欢说:“假如祝小山充当盗贼内应,在早饭里下毒,也是有可能的。”

谷新元点头赞同:“让全庄数百人同时中毒,唯有在饭菜或饮水中下毒才能办得到,祝小山的嫌疑最大。”

这当儿,刘掌厨气喘吁吁赶来:“祝小山逃跑了。我们厨房清点人数,唯独少了祝小山,狗日的八成是内贼,要不干吗逃跑呢?”

谷新元咬牙说:“这小子真没良心,恩将仇报!”

冯一欢说:“只要抓住祝小山,案子就能破了。”

何捕头说:“这个人交给我,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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