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惴惴不安的抬头瞧了一眼,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不会是发现她在说谎吧?
“会很为难吧?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才说出来?”苏名尚看的出子夜内心的为难,做出这个决定怕是多半为了自己。
为难的除了药方以外,怕是还有其他的方面,何况此时救人,医术之事无可隐瞒,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轻轻拥她入怀,这是他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和除了母亲以外的女子,这样亲近。“谢谢你,子夜。”
不拒绝,不问过程,不问结果。她肯为他努力,足以。
剩下的,交给他这个做哥哥的来做。便是天塌了下来,也有他这个做哥哥的顶在他的头上。
不说,不语。子夜却懂得他的心中所想。
凯旋之日,府外的第一眼相见,她就觉得倍感亲切。远秋阁外,再相见就莫名的懂他,谈天说地,志趣相投以外,更明白了他不羁狂傲之下的一缕孤寂,寂寞的让人心疼。
所以,她事事待他以诚,帮他,助他,只是想站在他的身边,至少不会太孤单。
“但还是要先让他们回驿馆,让皇上派御医先瞧瞧。或许我可以请求宫里的张御医来看看,他兴许能有办法。”苏名尚贴在子夜耳边轻声说。“若实在无法,再由你试试。”
“可是张御医不在的。”不然她也不必思虑这么多,只让那假老头来治就好了啊。
“啊?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苏名尚扶起子夜疑惑道。
“啊……”又说漏嘴了。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再这样下去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是,啊,是前几日三姐姐回府说的,我不小心听到了。嘿嘿……”
“是紫月啊,她久居宫中自是知道的,倒是让你听到了。”
子夜见他信了,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有苏紫月这个宫中人做挡箭牌,不然还真难解释清楚了。
只是这假老头儿到底去了哪里,许久都未有他的消息了。还说做什么师傅,根本不及格嘛!
下次见到他,必拔光了他的假胡子,揭了他的面具去。省的日后他再消失不见,见面尚犹不相识。
子夜如是想着,可是三年来却没有一次这样做过。每次将要掀开那张面具的时候,子夜都会默默停住动作,不再继续下去。
不是他阻止她,而是她自己放弃机会。因为她怕面具掀开以后,有什么会发生改变。
出的屏风,苏名尚并未替子夜回绝二人,只是叫了日奇,日娜抱上伊纳兰朵一同坐马车飞速赶回驿站,安顿好后又独独叫了日奇出去说了会话,避开了众人,无人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随后又将子夜送回府中,告诉她不必为此担心,一切有他。最后才匆匆赶去皇宫,向皇上禀报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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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可办妥了?”
轻缓的声音在黑暗里流淌,明明近在身边却感觉遥不可及,明明没有任何温度却让人着迷。
“回主上,已办妥。”湖蓝女子仍旧恭敬的跪在下首,回答的小心谨慎。
“可已传信给她?此次,再不容有失。”
“已传了信,只要稍得消息,便会来报。”蓝衣女子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
“适当的时候,便让她用那个法子吧,告诉她安全为上。”
“是。”声音有一抹藏不住的担忧。
“你既不服我让她去做这任务,又有何担忧?”
跪在地上的蓝衣女子肩膀微动,轻微瑟缩了一下。
“说话。”木箫在他微亮的手指间飞速转了一个圈。
“雨落不服是觉她做事太过谨慎,耗时太久。担忧是怕那个方法会出现纰漏,发生意外。”雨落深吸一口气。
“这便是原因,她从不会如你这般冲动。她做事向来细心,不会有任何纰漏,放心吧。”缓慢收回手中木萧,黑暗中再无任何光亮。“你的脾性也该收一收了,不许坏了她的事。出去吧。”
“可……雨落告退。”雨落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句。
收起了裙摆,如往日每一次一般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却在临出门时听到主上又一次出声。
“不必担心,我会亲自去一趟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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