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有所不知,我是慕名而来拜师学艺的,不做什么功德道场!”
“施主,你还不知,我师傅他从来不收俗家弟子为徒。再说,早在几年前师傅就收净成师兄为闭门弟子了!”
闻听此言,陈义德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当即晕倒在地。
惊得道童秋月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向后院跑去喊人。
净然和净渊二人饭后无聊,便在净室下棋品茶消遣。忽见秋月跌跌撞撞跑来,一进门劈头就说:“快……快!不好了,大殿死人啦!师兄,快!快走啊!”上前抓住二位师兄,拉起往外就要走。
大师兄净然棋兴正浓,头也不抬,一抖袍袖生气道:“秋月,你太不象话了,师傅不在家,你就成天的没大没小的瞎胡闹,让你关山门,点盏灯,你就来了新招,也想把我们都拉上去?”
“是……是真的!真的大殿里死了人,不信你们快去看看嘛!”秋月辩解道。
“胡说!下午在大殿做功课,根本就没见一个人影儿进来,怎么一会儿就有人死在了大殿里?真是活见鬼!谁信……?”净然紧盯着棋盘,不耐烦地摇头道。
“师兄!别埋怨了,你看他惊慌失色的样子,象是真的!我们何不去看看呢?”净渊见状劝道。
无奈,净然只好气呼呼地随着净渊、秋月一行数人出了耳门,穿过“灵霄殿,”拐弯抹角地来到了“三清殿”。殿内光线昏暗,不小心被陈义德放在门口的行理,把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的净然绊了一个跟头,疼得他“哎哟!哎哟的直叫,再抬头一看,果然见一个人脸朝里躺着,惊得他慌忙叫了起来:“快!快!快点灯,吾量天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净成几人急忙点亮了殿内所有的琉璃盏,大殿内顿时亮了许多。净渊上前伸手在陈义德的嘴上一试道:“师兄!此人只是昏死过去了,可能有救!”
净然随即用手一把陈义德的脉搏道:“吾量天尊,善哉!善哉!仙祖有灵,保佑尔等性命,快!快把他抬到我的寝室中去急救!”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陈义德抬到后院东厢房大师兄的寝榻上放下。只见他睑色刷白,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喉咙里“咕哝哝”直响,似有顽痰堵住咽喉,大师兄净然把他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为他抚摸喉咙,吮吸顽痰……
片刻,秋月找来了师傅自制的一粒‘还魂丹’递给二师兄净渊,净渊接过药丸用温开水化开给他灌下。少顷,药性发作,就听得陈义德的肚内“咕辘辘、咕辘辘”地直响,紧接着就翻肠倒肚的呕吐了一番,这才慢慢地安定下来……
一会儿,病人的脸色有所好转,呼吸也渐渐均匀了。大师兄净然这才抬起头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他总算活过来了!”
这时,众人不约而同吁了口气,心中紧绷的弦,才终于放松了。
净然这才发现大家都围在这里,便说:“喂!你们都楞在这里干什么?快!快去把观里所有的琉璃盏都给我点亮,让它燃到天亮!再去大殿把那《消灾》经给我诵上百遍!”
“师兄,算了吧!现在都己四更天了!”净渊在一旁提醒。
“唉,把我都吓糊涂了!”
“师兄,这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成这样?”净仁问道。
“真怪?师兄,这人病成了这样,他是怎么爬上山的?”净成大惑不解的问道。
“我看此人是气血不足,心火旺盛,好象受了什么刺激才成这样的!二弟,你说呢?”净然回头问净渊道。
“师兄,你说得很对!不过,他到底受了什么打击?使他的精神崩溃到这般情景?”
“秋月!你过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净然问秋月道。
秋月不解的望着师兄。
“秋月,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净渊问道。
“二位师兄,这不关我的事。吃过晚斋无事,我看天色己晚,就来到前院想早些关上山门。我刚出了耳门,就听见大殿的门响,我原以为是风吹门自开,并没注意,等我关上山门回来路过大殿门口时,恍忽听得大殿似乎有人走动,便前去查看,就见是这位施主在香案前拈香参拜,我便在旁为他撞钟伺候,等他参拜一毕,我见他上了那么多的供品便问他是抽签卜卦,还是要忏悔还愿,他一一摇头否认。最后,他问我师傅在山上吗?说他是慕名而来拜师学道的!我告诉他师傅外出云游未归。顺口告诉他师傅从来不收俗家弟子,而且早在几年前就收了闭门弟子!谁知,他听了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不说话了!你们说,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使他成了这个样子!”秋月说完便委屈得呜咽着哭了起来。
“哦____原来如此!”净然恍然大悟“秋月,别哭了,他会没事的,你先回房休息,有事我再叫你!”
他又回头来对大家道:“这里没事了!你们也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众人随即散去。
净渊见大伙散去,便担心地试探道:“师兄,你看这事怎么办?师傅出门已有好几月了,我想他也该回来了,这人病得的确不轻,我看他的身体在短期内是好不了的……?”
“师弟,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件事就等待师傅回来了再说,暂且先留他在此养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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