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栗似乎有点醒来了,眼前模糊的看见鍺雄站在他面前,锦栗很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鍺雄张口对他说:“你同事有危险。快去救他。”
锦栗的眼神又充满了对鍺雄的仇恨,反问道:“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你现在还能杀我同事吗?”
鍺雄:“现在的你,就是我善的一面,我以前没有机会演,我希望你能演到底,快去救你同事。如果你事后真心感激我的话,请帮助我的家人。小兰她没有正当职业。”
此时锦栗突然睁开了双眼,他这才真正的醒来了。可是他并不知道所谓的同事有危险是什么意思,觉得天快亮了,自己也应该快点离开。临走时,他在小兰和孩子的房前逗留了一下,心里想到,眼前的这两个陌生人,其实和他真正关心的那两个人都处在同一种境况之中。锦栗游走在大街上,首先担心的就是褚狩的安危,尽管他不可能相信鍺雄的话,更何况是在梦里说的话。但是锦栗又想到自己把已经掌握的材料偷偷给了褚狩,万一他在调查期间遭到不测该怎么办。想到这些锦栗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于是朝着“辉哥”的地盘走去。刚走到附近,就认出了乔装打扮的褚狩,而且后面已经跟了几个“辉哥”的手下了,去侦查的褚狩自己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反侦查了。锦栗万万没想到褚狩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辉哥”的老巢里去,觉得褚狩情况非常危险。也跟在了他们后面。果然,当褚狩进去没多久,就被抓了起来,并从他身上搜出了许多不利于“辉哥”的证据。锦栗只能匿名打了电话给昔日的局长,局长根本不知道褚狩独自一个人去做了调查,当局长问及对方是谁时,锦栗挂掉了电话。
锦栗走进去看见褚狩被反手绑着,并被蒙住了眼睛。对其中一个匪徒说到:“这个条子是谁?”
匪徒:“他身上有很多不利于我们的证据,不能让他回去,等辉哥来了再说,辉哥刚才电话里说准备做了他。”
锦栗:“你们要小心,条子通常不是一个人进行调查,万一有后援你们不是惨了吗?”
匪徒:“等辉哥来了再说,肯定不能让他带着证据回去,其他条子要来早来了。你就放心把,雄哥!再说我们之前已经关掉了这里的所有视频监控,什么证据都不会有的。”
褚狩也听出了鍺雄的声音,也大声说道:“原来你躲在这里,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你有种现在就动手。”…
锦栗先去监控室内确认了一下,果然监控都被关掉了。他意识到可以放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趁几个匪徒不注意时,锦栗先是偷偷的拿了一把小刀片,然后走到褚狩旁边,对他轻轻说了一句:“请你别再大声说话了,否则我没办法靠近你,也就没办法帮你了。我已经报了警,但是现在看来时间来不及了。这个刀片你拿好,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我跟你说过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很可能到了辉哥这里线索就要中断了。”紧接着,锦栗还把外面5个点的罪犯位置也告诉了褚狩。
褚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意味着给他材料的人竟然就是鍺雄,给他字条的人也可能是鍺雄,现在帮他解围的,竟然也是鍺雄。褚狩迅速割开了绳子,摘下了眼前的布袋,消消走到一个人后面用刀片割开对方喉咙,夺下了他的匕首和手枪。紧接着,又半信半疑的按照先前鍺雄告诉他的信息走过去,看到另一个人后,依然从后面走上去往对方脖子上割了一刀,又夺走了一把手枪。这时第3个人走来过来,还没发现怎么回事就被褚狩一枪撂倒。另外两个人听见枪声后同时赶了过去,锦栗也拔出两把金黄色的手枪,问那两个匪徒:“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匪徒:“我不知道。反正听见枪声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这时褚狩已经从门口冲了出来,他看见对面三个人,其中锦栗是站在最后面的位置。锦栗朝褚狩使了使眼色,褚狩看见另外两个匪徒已经拔枪了,只能下意识的朝着其中一个人开了两抢,另外一个匪徒把枪口对准褚狩时,锦栗从后面击毙了他。褚狩立刻把枪口指向了锦栗,而锦栗却把枪收了起来。
褚狩:“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
锦栗:“上次在逮捕鍺雄他们时,在那栋大楼里我帮你接住了那枚手雷,如果有下次,我还会帮你接的。我现在不可能和你回去,我是目前唯一可以给你们提供线索的人了,你私自行动可能破坏全局,我更要留在他们内部。我自己也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但是我也没办法,你赶快回去吧,警察快到了,我必须马上走。”
由于在逮捕鍺雄那次行动的大楼内,那枚手雷扔到褚狩面前时,只有他和队长两个人在场,其他警员都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而且都卧倒在地上了。这让褚狩更加陷入了沉思,他又回想起在医院时的一幕幕,确实有些地方不对劲。再加上现在唯一能够提供可靠情报的只有这个昔日的大毒枭,褚狩也确实不能抓他了。当警察赶到时,只留下了5具尸体,还有一个挣脱捆绑勇斗歹徒的大英雄。
正当褚狩往总部走时,接到了锦栗妻子“小红”的电话:“小褚,你老实告诉我,我丈夫是不是还没死?”
褚狩不知道“小红”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连忙回答道:“队长已经死了,尸体出于某种原因还未火化。你别难过了。”
小红:“那你自己过来看吧,这些事情只有我丈夫才会做!”
褚狩又紧急的赶到锦栗逃走后住的那套房子里,当他走进那套房间后,墙壁上挂着的东西让他震惊了,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锦栗分析模式”,各种证物的摆放,使用的工具,各种书写的分析过程,和先前队长所做的一模一样。小红补充到说:“房门的密码,摆放钥匙的位置只有我和阿锦知道,家里放零钱的位置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难道这是鬼做的吗?”
褚狩对小红说道:“这里以后会有潜在的危险因素,为了你的孩子,你往后先别来这里了,从前的队长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再找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请相信我,快回去吧,在我通知你前,别再来了。”
褚狩打发走了小红,自己在现场做了一些刑侦工作,包括使用过照片、笔、电脑等工具的指纹,还有擦过伤口的布袋沾上的血迹。事后他把这些资料送回总部化验,得出的结论就是,在那套房子内做着这些锦栗的事情的,就是那个手上留着鍺雄指纹的、留着鍺雄血迹的罪犯。褚狩看到这些事情,思绪已经彻底被颠覆了。
总局的局长焦急的等着褚狩的到来,他要听褚狩的解释,为何主动跑上去打草惊蛇。本来老局长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反复的催着褚狩还迟迟未赶到后,已经失去耐心了。当面部憔悴的褚狩前来报到时,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老局长重重的拍打了桌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现在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盯上了他们,还知道我们掌握了可以抓他们的证据,我们是抓好,还是不抓好?”
褚狩问道:“您后来怎么知道我被抓了,派队员来救我的?”
老局长一听冷静下来,因为他也在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便说道:“不蛮你说,有人打了专线电话告诉我的,这个专线号码是我们内部高级别人员用的。没几个人知道!”
褚狩:“他可以打普通电话告诉你这件事情,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
局长:“谁?”
褚狩:“我不是一个人逃出来的,这件事情,从那份档案袋开始,到有人在辉哥老巢里救了我,包括打那个专线号码的人,都是鍺雄做的。我之所以私自行动,是因为想到鍺雄可能会躲在那个辉哥那里。我只是想找到鍺雄抓他归案而已。没想到会被“辉”他们反跟踪了。”
局长:“鍺雄成了我们这边的人,你当我是3岁小孩吗?”
褚狩:“我已经有证据可以证明做这些材料的人就是他了。”接下来,褚狩将他所有知道的情况一一向老局长做了汇报。……
锦栗又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当他刚走进自己的住所时,等在里面的褚狩又用枪指着对方,锦栗惊奇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褚狩:“跟我走一趟,局长有话想跟你说。”
过了半个小时,一辆普通的轿车开了过来,把他们两个人接走了。锦栗发现车的行进方向不是去警察局,而是去了一个他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那是一家生物科研机构。走进了一间全封闭的房间内,发现老局长已经等在里面了,锦栗两眼湿润了,轻轻说了声:“老局长,别来无恙啊。”
局长:“我现在是叫你小锦呢,还是继续叫你鍺雄呢?”
锦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只是希望让我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
局长:“你把这份问卷上的题目做一下吧,这些事情都是只有小锦才知道的。”
锦栗拿过厚厚的问卷,上面都是各种机密问题,覆盖了许多方面,这些问题都是以前锦栗从事各种工作过程中遇到过的细节问题或者高度机密的问题,可以说在警局内除了锦栗他本人和少数几个高层领导之外很少有人说的清楚。他认真而又快速的做完了这些题目。局长看完了这些题目的答案后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局长:“本来,光凭你目前做的这些事情,光靠你目前的这些说辞,是救不了你的,更证明不了你的清白。毕竟法律面前不但要讲究证据,还要讲究起码的自然常识和客观规律。换了正常情况下,你早被抓起来了。但是现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发现那个‘辉哥’身后有了国际贩毒集团的影子,而且就在昨天发生枪战时,那个火速赶来的‘辉哥’竟然接到了警告电话后逃跑了。这说明这个集团的触角伸的很长,长的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目前我们不得不发起逮捕行动,否则反而会被他们怀疑。等“辉哥”这条线索断了后,也只有你能够打入他们内部了,签于你此前所提供了大量有用信息,并帮助了小褚,我现在也只能相信你,把你当作污点证人的性质处理了。从你目前收集的所有资料来分析,如果辉哥被铲除,最有可能接替他的就是你了。这样才能和国际上那些犯罪头子接触。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只能和你合作一次。”
锦栗站了起来,以一个熟悉的敬礼姿势说道:“请局长相信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在临走时,局长单独带着锦栗走到了另外一间房间,指着一个银白色的盛满液态氮的罐子说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你的身体了。这个罐子里放的就是你的身体,我从其他渠道已经得知,国内外某些机构正在研究深层次的生物静电现象,国外曾经也发生过类似你的事情。如果将来科技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了,如果那时你还在的话,说不定这个罐子里的锦栗还能再回来。”锦栗听完落下来眼泪……
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锦栗拖着一个行李带再一次走进了“小兰”的家里,这一次,小兰抱着孩子走近了锦栗,小兰依然神情的望着锦栗,但是小孩往往是有灵性的,一接近锦栗,就哭着叫着,并用小手抹着小兰的眼睛,让她不要看着对方,因为小孩知道对面那个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小兰把孩子哄着带进房间后,又一人走了出来,还没开口说话,锦栗就扔下了沉甸甸的行李袋,拉开了行李袋的拉链,小兰发现里面全是现钞。锦栗对她说道:“明天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明天晚上还不回来,你就拿着这些钱,离开这个城市,或者离开这个国家,越远越好。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从此以后,希望你们摆脱这个圈子。”小兰用湿润的双眼看着锦栗,说道:“你变了,又变回去了,就像我们当初刚认识时那样。你为何不一起走?”
锦栗:“我走不了了,过了明天,你们就可以解脱了。如果我回来,我和你们一起走,如果我不回来,说明我已经死了,你以后也就不要再来找我,没有任何意义。”
本来,锦栗想把那些钱分出来给自己的妻子“小红”的,但是那样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小红本身有理想的职业可以养活孩子,锦栗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用大毒枭的赃款,那样反而对家人不利。锦栗离开后走出了小兰的家门,走远后,已经精疲力竭的锦栗似乎又看到了鍺雄的影子,他揉了揉眼睛,影子又不见了。锦栗心里说道:“我已经做到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救了我的同事,现在回报了你的家人。”
……
第二天,大批警察围剿了“辉哥”的制毒窝点,包括“辉哥”在内的主要几个犯罪团伙头目均被击毙。
……
一个月后,在一家电影院内,空旷旷的没几个人。一个看似穿着简陋,身材瘦小的人坐到了另一个人的后面。
后面的那个人先说了话:“恭喜你呀,付警官,您又升职了。这下我们的合作可以继续深入了。”
坐在前面的就是付警官,他也说道:“老K,现在中国地区的空白由有谁来填补?”
后座位的老K:“阿辉死了后,这段时间由我亲自出马,马上就会有接班人了。我到时还是退居幕后的。”
付警官:“这个人可靠吗?我怀疑阿辉的事情,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
老K:“您还是多留意你们内部的情况吧,我听说阿辉是得到了你的错误消息才躲进那个制毒工厂的,所以才被一网打尽。”
付警官:“我这边没问题,我只知道他们中途又得到了情报修改了抓捕计划,你们小心点吧,自从鍺雄他们被围剿后,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一次,你们要选一个更加优秀的人负责中国区的事务。”
老K:“放心吧,这次我挑选的恰恰是鍺雄,本来我就看中这个人的,即使阿辉不死,鍺雄以后也会取代他的位置,现在倒好,警察的这次行动帮我解决了将来可能出现的内部分化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这边更加团结了。”
付警官:“但愿如此,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让一个被通缉的重犯来接手阿辉的事务,这合适吗?”
老K:“我一个月前请了韩国分区那边的人帮忙给他做了彻底的整容手术,现在要做的,就是你这里要帮帮忙,给他换一个新的身份了。”
付警官:“这些都是小事情,只是我们的智能监控软件可以辨别人脸的,鍺雄的面部特征现在还储存在警察的数据库里面,我这边不太好处理。一般的整容手术解决不了面部特征被辨别的问题。”
老K:“这个也放心,鍺雄执意不要这张脸,做了最深度的修改了。你们的监控系统已经完全不能辨别了。”
付警官:“据我所知,那种程度的手术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老K:“所以我才会看重这个人呀,你可以放心了。”
……
半年后,小红领着孩子走在街上,忽然一阵风吹来,吹掉了她眼睛里的博士伦镜片,两个人弯下身子找了起来。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弯下腰捡起了那两片博士伦,提给了小红。而小孩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对方。小红:“真谢谢你,我的度数可高了,没有眼镜看东西会模糊。”
陌生人:“没关系,我正好路过。”陌生人看着小红手上的钻戒,依然是那样闪闪发亮。小孩问了大人:“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弯下腰,轻轻的对小孩说:“这是个秘密,告诉你了要保密哦?”
孩子睁大眼睛点点头,大人贴着孩子的耳朵轻轻的说道:“我叫寵胜。”
这个叫寵胜的人还没等小红重新带好镜片就离开了,小红后来只是看到了他远去的背影。而小红的孩子,一直盯着对方不愿离去,这种眼神对小红来说很熟悉,但已经很少出现了。那是以前等爸爸回家时的眼神。看着他熟悉的背影,小红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钻戒,心里想到:“我们刚认识时,你也在帮我捡镜片。”
……寵胜的精彩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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