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科幻灵异>深夜禁读> 第三章 同室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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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室抢救(1 / 2)

锦栗接到命令后,带着一队警员们出发了,他们这次要抓的是大毒枭鍺雄,警察局已经和以他为首的犯罪团伙斗智斗勇了好几年,现在终于找到证据可以将其一网打尽!根据情报显示,这伙歹徒组织严密,而且非法拥有枪支。所以警察们穿了防弹衣,带了轻武器以防止这伙贩毒集团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警车内,锦队长最得力的部下褚狩兴高采烈的说到:“队长,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锦栗用拳头敲打了褚狩一下,半严肃半笑脸的说到:“你小子,任务还没结束呢,已经想到吃啦?”

其他几个队员也笑了起来,一个人提议到:“要不今晚不要搞AA制了,全部叫褚狩买单。”接着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最后锦栗严肃的说道:“等会大家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车队开到了一座厂区前,将出口都堵死了,随后大批警员进入了现场。他们迅速控制了所有人,并冲进了鍺雄的办公室,但是却发现鍺雄本人和主要几个主犯都不在里面。根据情报警察们从仓库里搜出了毒品和制毒设备。可是有人明明看见鍺雄走进了厂房没有出来过,如果抓不住主犯那这次逮捕行动不能算成功。锦栗始终在厂房里徘徊不愿意离开。不懈的努力搜寻最终还是有所发现,锦栗在一间办公室里无意中移动了一个机关,发现了一条密道通往地下层,又发现了成吨的毒品和几十箱现钞,鍺雄他们只要拥有了这批富可敌国的财富,用不了多久就能东山再起。地下室还有暗道通向外面,鍺雄一伙正是通过这里逃走的,等警员们一走,晚些时候鍺雄肯定还会回到这里取走毒品和钱财的。锦栗本想在这里设下埋伏,但是褚狩在楼梯一侧发现了红外线报警装置,他也很快意识到对方已经知道警察发现了这个地下室。

锦栗立刻下达命令:“他们逃走的时间不是很长,我们马上追击。”

由于要留大部分人员控制现场,锦栗只能组织一部分人顺着暗道跑去,同时又呼叫增援的武警。

锦队长带着褚狩等其他几个警察跟到了一座地下停车场的角落,褚狩说道:“他们竟然把地道挖到了这里,会在楼上躲着吗。”锦队长轻声命令到:“大家子弹上膛,我们人手不够,如果遇到他们尽量拖住他们,增援很快就到。”

几个人握起枪立即分散开来,半分钟后,他们都向队长示意没有发现,于是大家又上楼搜寻。褚狩问道:“队长,他们会不会已经弃楼而跑,躲在上面岂不是等死。”

锦栗回答道:“他们原本是计划返回厂房地下室的,这片区域只有这里容易藏身。所以我们进入地下室前他们肯定在这里。”

褚狩:“可他们装了红外线装置,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地道。”

锦栗说道:“我触碰红外报警装置开始到现在不过只有10分钟,地下车库出入口的栏杆没有被启动过,他们要离开也是步行。这片空旷区域里,我们完全能够发现他们,而且后续的大批警车也很容易追捕他们,所以对方考虑到这些是不会离开的。他们希望的就是我们离开大楼出去搜索。我们和鍺雄斗了好几年,他的做事习惯我已经很清楚了。”

这时他们在一楼搜了个遍,没有发现一个人。又分成三队,其中两队从两个楼梯间进入两楼。留一队守在电梯门口,并控制电梯门让其开启。所有队员保持通信畅通。两楼,两个小队各派一名队员守在楼梯口,其他人员在各个房间搜索,该层也没有一个匪徒。忽然有一名警员听见三楼楼梯厅有声响,大家马上前后排列好朝三层移动,靠近门口时,忽然休息平台的门打开了,但由于角度限制看不到人;紧接着就从里面就扔出来一颗手雷,队员门立即散开卧倒,只有锦栗迅速上前接住已经落在褚狩脸前的手雷,扔回了大门。一声巨响,整个楼梯都能感到震动,门被炸开,还听见了数个绑匪的惨叫声,警员门立刻爬起来冲向入口,远处的匪徒也冲过来向楼下开枪,另一侧楼梯间也传出了枪战声。训练有素的两队警察很快控制了整个三层,击毙了几名歹徒。但是仍不见鍺雄踪迹。锦队长又命令大家朝四层冲去,在几间房间内外对峙起来,正当所有警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些火力点时,锦队长在另一间本来很安静的房间外听到了声响,于是独自冲进了房间,发现一扇窗户前绑着绳子,有人想要通过长绳下爬到建筑的另一侧从室外逃走,但是窗户并没有打开。正当锦队长反应过来罪犯就在附近时,鍺雄猛扑上来,撞开了锦队长的手枪,两人倒在地上厮打在一起;

锦栗说道:“你这个社会的渣子,天罗地网面前,还要做什么垂死挣扎!”

鍺雄回答道:“我死也要拉上你,你既然要做我的拦路虎,那我今天就变成你一辈子的噩梦!”

两个人不分伯仲,虽然锦栗一直都在刻苦的进行搏击训练,但是鍺雄曾经做街头小混混时也没少挨过打,锦队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从这几年的斗争中,他就感到这个犯罪团伙和以往对付的那些乌合之众不太一样。外面的警察清剿完匪徒后,听见了摔东西的声音就冲了进来,鍺雄见形势不妙,将锦栗推向了窗户,两个人一同摔了出去。他们都敏捷的拉住了绳子继续踢打着对方,当其他警察接近时,褚狩发现绳子根本就没有缠紧,由于刚才鍺雄缠到一半时锦栗就进来了。褚狩立刻上前想要抓住绳子,可是为时已晚,两个人都随着松开的绳子掉在了地上。

由于伤势严重,已经没时间送到较大较好的医院里进行治疗了,只能就近送到附近的小医院里;医院手术病房全满,只能把两个人同时挤进一个面积很小的全封闭病房里抢救。在抢救过程中,锦栗和鍺雄的生命体征始终不稳定没有脱离危险,突然两个人先后出现了心脏停止跳动的情况,时间间隔很短。医生只能为他们两个人同时抢救,经过几分钟的电击和强行针,其中一个终于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但是就在他心跳恢复的同一个时间点上,另一个人完全死亡了,脑部活动也突然停止。一个医生完成抢救后也感到奇怪的说了一句:“真有意思,救活和死亡都发生在同一刹那。”

……

平时锦栗总是梦见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但是这天早晨,他梦见的都是一些陌生人。睁开眼睛后看见了灿烂的阳光,他心想这次自己总算完成了任务,也算捡回了一条命。锦栗双眼还是有些模糊,只想着快站起来去病房外面走走,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他就问了对方:“护士,请问另一个受伤的人情况怎样了?”

护士很冷淡的回答到:“拜你所赐,他已经死了。你如果没什么大碍了请赶快跟外面的警察们离开吧,我们这里病人很多,我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锦栗听了这些话后有些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是以为这个医生可能比较冷淡不太讲理,所以也没多理论。护士走出去后,他开始活动自己的筋骨,发觉自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朝着门外走去。病房不远处就是太平间,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妻子“小红”和孩子坐在太平间门外哭泣,心疼的锦栗立刻走上去安慰,还叫着对方的名字,孩子看到锦栗走过来后连忙抓着“小红”的胳膊,神色慌张的看着锦栗。锦栗快要接近他们时,褚狩正好走过来,并立即冲上去将锦栗扑倒在地上,锦栗说:

“你干什么,在我家人面前不要这么玩了。我还没痊愈呢!”

但是褚狩根本不听他说话,后面的几个警察连忙赶过来压了上来,锦栗大叫到:“你们干嘛呀,这是什么意思?”

褚狩凶狠的说道:“什么意思?等会到了局里有你受的了,你最好现在伤已经全好了。”说完用手铐将锦栗拷了起来,紧接着还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锦栗挣扎着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太平间的门开了,医生推着一个尸体走了出来,锦栗看着自己的妻儿伤心的跑向了推车,自己昔日的部下、兄弟们全都对着尸体低下了头,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趁旁边的人松懈的时候突然推开他们,冲向推车扒开了白色的盖尸布,当他看见尸体时整个人都快瘫倒下来,他无法相信他看到的一切,对面躺着的竟然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警察们个个眼睛通红,全都冲了上来对着这个自认为是锦栗的人一顿拳打脚踢,锦栗自己也已经忘了疼痛,因为他情愿自己已经死了,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噩梦搬的活着。突然,他又想到:对面躺着的是自己,那现在自己又是谁?褚狩抓着他往外走时,他借着玻璃门上的反光影像观察着自己,一个更让他想不到的模样隐隐约约的扎进了他的瞳孔里,他看到的:竟然是鍺雄的脸!

心理世界已经完全崩溃的锦栗不再做任何挣扎,他完全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无法相信这就是事实。他对押送他的警车非常熟悉,以前在车门一侧放过一小段钢丝,于是乘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拿了出来放进了衣兜里。鍺雄所犯的罪行按照刑法,很可能被判处死刑,求生欲望又迫使锦栗慢慢镇静了下来,他毕竟是一名优秀的警员,不甘心就这样走上原本是惩罚罪犯的刑场里去。没有人会来相信他,他只能靠自己摆脱困境。在红绿灯停车时,已经解开手铐的锦栗忽然向坐在他旁边的褚狩伸出手去,拔出了对方腰带上的枪,对着驾驶员位置的警察喊道:“赶快打开后门保险。否则我开枪了。”

而褚狩也叫到:“别管我,正好判也不用判了,一枪崩了他。”

可是其他警员不可能不顾及褚狩死活,只能打开了保险,锦栗立刻推开门逃了出去。褚狩也马上要了其他警察的手枪,冲出去追了上去。褚狩追了很长一段距离,还是被锦栗逃跑了。当天晚上,全城通告了关于重大贩毒、杀人、袭警多重罪名与一身的鍺雄通缉令,并强调此人由于极度危险,在不听警告的情况下可以当场开枪射杀。

锦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他巧妙地躲开了监控探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并逃到了相对偏僻郊区的另一间房子内,这里平时没有人住,只有偶尔时他和妻子会去待两天。房门采用了较为先进的密码锁,钥匙藏在门口旁边的壁橱里面,所以锦栗能够顺利进入到里面。也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大毒枭会藏在一个警察的家里。锦栗双眼含着泪,呆呆的站在镜子面前,这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这是一张他为之搏斗了好几年的脸,这是一张敌人的脸!可是,现在偏偏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人。他看了看还未痊愈的伤口,微微带着血丝,静静的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着这件事情的经过。在半睡半醒中,他回忆到自己和鍺雄搏斗的场景,一同摔下楼的场景,在昏迷中听见战友们的呼喊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接下来的场景,是他此前没有看见过的:他忽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抢救室里徘徊,看见医生们在为自己和鍺雄两个人抢救,医生们看不见他,依然做自己的事情;两个人的身体都严重受损,全都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突然他听到从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不想就这样离去。”锦栗回过头看了看,竟然是鍺雄,鍺雄的眼神已经变的很伤感,微笑着看着他,没有了平时穷凶极恶的样子;

锦栗说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这些医生不能?”

鍺雄:“你还不知道吗,那你很幸运。我终于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人在临死前会有一次另类的审判,会明白所有的事情。既然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许多事情,说明命运还没有抛弃你。在同时处于命运的终结点上,我已经被淘汰了。”

锦栗:“我不能死,我要看着你受到审判。”

鍺雄笑了起来:“是吗,这已经不重要了;一个人最纯洁的时刻只有两次,一个是刚出生时,另一个就是快要死去时。在人生最后的一刹那里,你会享受自己曾经做对的一切,也会忏悔自己曾经做错的一切。”

就在鍺雄说完时,锦栗发现抢救台上鍺雄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医生在拼命抢救时,一道白光照到对面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鍺雄身上,鍺雄留着泪说了一声:“来世我要做一个好人,一定要!”然后就被白光吸走了。

可在这时,锦栗的身体情况忽然也急转直下,他本来就伤的更加严重,医生想尽办法要救他,就是无法阻止颓势。同时,鍺雄的身体机能又有了微弱的复苏现象……

锦栗忽然惊醒了过来,他心里说道:‘原来只是一个梦。这难道就是我变成鍺雄的原因吗?’

接下来几天里,锦栗的伤口开始好转,人也精神了很多,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接连发生,他不仅能够回忆起自己的往事,而且脑海里时常会涌现许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事物,在睡梦中见到最多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陌生的孩子,一些陌生的面孔,还有一个保险箱,甚至有时都能看见自己按下了保险箱的密码。另外还梦见了许多已经被他抓获的罪犯;久而久之,锦栗似乎已经认识了梦中的那些陌生人,熟悉了这些人的生活习惯,他也慢慢意识到,这些陌生人中有的已经被抓到了,有的竟然还没有进入警察视线,很可能这件案子后面还有内容可以挖掘。他渐渐养好了伤,冰箱里存的东西也基本吃的差不多了。痊愈的锦栗最关心的莫过于两件事情,一件就是他的家人现在怎样了,另一件事情就是调查那些梦中见到的陌生人。

一天夜里,他悄悄的跑到了妻儿家附近观察他们,妻子依然哭红了眼睛,还哄着孩子睡觉。可他就是不能上前去安慰,心急如焚的锦栗这时已经饥寒交迫,肚子咕咕直叫,他本来想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吃,可是看见墙上贴的鍺雄通缉令头像就望而却步了。只能借着夜色跑到还没打烊的小吃店买了点东西吃。这几天里,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自己的家人。

……

又是几天过去了,他基本快花完自己身边所有的钱财,由于被全市通缉,不能出去找事做,又没有任何其他经济来源。吃完了最后一盒方便面后,饥饿难耐的锦栗又昏睡在了沙发上。这一次,他又梦见了藏保险箱的地点。半夜里,被饿醒了的锦栗跑了出去,他总是很好奇自己做的那些梦,一直想验证一下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他顺着梦境找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别墅,别墅的外观和内部的装饰竟然和梦中的一模一样,就连门外藏钥匙的位置都精准不差。他走进别墅后,关掉了自动报警系统的电源,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保险箱。随后,竟然一次性的就按对了密码,连手指的指纹都符合程序,毕竟,指纹已经不是锦栗的那双手了。打开保险箱,里面装满了崭新的钞票,堆了足足有1米多高。在钱财的上表面,还放着一把金黄色的手枪和数不清的弹夹子弹。锦栗迅速拿走了手枪和子弹,双眼看着整道整道的钱,他刚把手伸进去就缩了回来,因为这些赃款都是靠贩毒杀人赚来的,他认为自己要是拿了这些钱,不就和鍺雄同流合污了吗。可是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再没有经济来源就撑不了几天了,而且还自我安慰着:‘如果是当卧底,也不得不用上犯罪分子的钱。’就这样,他抓了十几捆钱离开了鍺雄的这处窝点。

到了自己的住处,锦栗从菜市场上买了一些蔬菜和大米,先要解决自己的饥饿问题。一顿饱餐后,他又走到了自己最不愿靠近的地方———家里的镜子,他无法面对镜子中的那张脸。锦栗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想到自己必须尽量改变外貌,这样他才能外出办事;因此他决定留长胡子。又过了几天,他又跑到外面买了副太阳眼镜,还买了剪刀和染发剂,坐在镜子前给自己剪了个乱糟糟的发型,并染了颜色。随后又去买了几套花格子衣裤。半个多月后,锦栗的形象就和通缉中的鍺雄照片大不一样了。再加上丰富的刑侦经验,避开监控探头和警察盘问,他在这种高度警惕的状态下展开了调查活动。当然,也不忘去“看看”他曾经的挚爱。

锦栗买了高倍望远镜,还有高质量的照相机。他的住处本来就放了电脑和打印设备,所以在那里可以直接打印照片的。他经过一个星期的跟踪调查,惊奇地发现,脑海里梦见过的许多陌生人都是现实中存在的,其实即使不梦见那些人,当他看到他们时,也会觉得似曾相识,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一天晚上,终于让他查到,其中有一个叫“辉哥”的人,带了十几个人跑到某处进行了特大毒品交易,而另一方全是不同肤色的人;锦栗这才知道,原来鍺雄的那个车间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警方面对的不仅仅是国内零散的贩毒团伙,而是一个庞大的国际贩毒集团,有组织、有纪律的运作着。锦栗回到自己的住处,将所有照片打印整理,并在墙上挂了起来,还做着各种各样的记录和分析。不到两天,房间的墙壁上就整齐的、有条理的挂满了各种照片和图表,箭头标示了这些信息之间的逻辑关系,在警局里,这就被同伴们称赞为“锦栗分析模式”,独特的图片布置和线条指向都是锦栗分析案件时所特有的。

一天过后,褚狩在自己的信箱里发现了一个档案袋,里面都是那个“辉哥”的作案证据,虽然照片很齐全很清晰,但是档案袋里面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请先积累资料,不要抓他,避免打草惊蛇,鍺雄的案子,可能远未结束。”褚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发觉这个字条上的字迹很像锦队长写的。可是又想想不可能是他的字;自己立刻去找了局长。经过内部的调查,这些情报都是属实的。一次褚狩被局长单独叫进了办公室,局长问褚狩:“你提供的这些情报非常重要,但是,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没有向我交代?”

褚狩疑惑的说:“局长,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局长:“这么重要的信息不可能从贩毒集团外部获取的,我们怀疑是从内部流出来的,你到底发展了什么人做卧底,或者更坦白的说,你策反了什么人?为了办案有时会迫使自己做一些违心的交易,我会替你保密的。”

褚狩苦笑了一下:“我的局长,我自己也奇怪这个情报怎么放到我家门口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有什么话您直说呀?”

局长:“有些事情我觉得很奇怪,我自己也不太相信,所以只能先来问问你,既然你还是不肯说,我只能挑明了。我叫专业刑侦部门对这里面的材料进行了查验,上面有鍺雄的指纹。”

褚狩听了后就好像当头一棒,他愣了一下没有思考就反问局长:“局长,那您有没有查过那张字条上的笔迹,是不是也属于鍺雄的呢?我们研究了他好几年了,他鍺雄写的字我还能分辨,但是,那熟悉不过的笔迹肯定不是鍺雄的。”

局长见到褚狩的眼神有些情绪波动,毕竟共事多年的兄弟走了,叫他再去和杀害锦队长的凶手合作,这个道理上说不通。局长安慰了褚狩一下:“你说的事情我会继续查证了,你保持冷静,不要把情绪带到案子里去。”

事后局长继续命令技术部门鉴别那张字条,字条不是鍺雄写的,也可能是其他人写的,这个本不算什么疑点。但是有一个鉴别专家私下里对局长说到:“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毕竟锦栗是一名出色的警员,而且也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我办案这么久,从来没碰到两个人的字迹如此相似,那张字条真的就像小锦本人写的一样。”

局长损失了一名虎将,他自己也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够起死回生,可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奢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局长竟然按耐不住自己的潜意识,直接下了命令,告知医院锦栗的尸体暂时不要火化。

锦栗这段日子忙得不可开交,他对那些大亨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就像一个原本失去记忆的病人恢复记忆一样,一点一点地把以前属于鍺雄的记忆了解的清清楚楚。他觉得是时候打入犯罪集团内部调查第一手资料了。可是,就在他同时装了两个人的记忆后,锦栗的观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他突然对那些以前仇恨的大毒枭们有了十几年的交情,他有时甚至都会默默地同情那些罪犯。他就怀着这样复杂交错的情绪踏入了一家地下赌场的后门。那也是“辉哥”的老巢。

辉:“你的新形象不错嘛,我真的认不出你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这里啊,我们都以为你被秘密处决了呢。”

锦栗:“前一段时间风声太紧,我以后也不能常来你们这里。你知道规矩的。”

辉给他到了杯高烈度的酒,然后说道:“那也是啊,否则那帮条子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才抓到了你。而你也果然是名不虚传,其他组织的事情,条子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锦栗喝了酒,一股烈气直冲前额,他的头颅抖动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句:“我不能再要这张脸了。”

辉也喝了一口说道:“倒也是,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兄弟你酒量下降了好多,哈哈,不会连酒量也让锦栗那条子给摔掉了吧?”

锦栗这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家人,醉醺醺的胡乱说道:“我要把锦栗那家伙的脸,剥下来!”

辉虽然有些醉了,但是从来没有听过鍺雄说过这么恐怖的话,他勉强的赔着笑了一下,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抓了一下,接着说道:“把锦栗那家伙的脸,剥下来?!”

锦栗也用手在自己脸上抓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把那家伙的脸,剥下来!”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最后辉拿走了锦栗的酒杯,对他说:“你现在是通缉犯,以后少喝点吧。该去见见嫂子了吧?”

但是锦栗这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自己的家人,他似乎忘了,梦境中反复出现的陌生女人和孩子,他们很可能是鍺雄的家人。辉哥叫人把他送到家里,让他自己下了车就走开了。锦栗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见这两个陌生人,显然他只想到了快速破案,没有想到要去见鍺雄的妻子和孩子。当他走进屋里时,家里的摆设都很熟悉,鍺雄的妻子“小兰”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住了锦栗,说道:“你死到哪里去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锦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

这时房间里传来的孩子的哭声,小兰马上跑进了房内,锦栗也跟着站在了门口,他看着小兰安慰孩子的样子,眼前呈现出了自己的妻子照顾孩子时的场景,他的眼眶不禁的湿润了。小兰又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如此关心我们的眼神了。”

锦栗也随意迎合了一句:“是吗,可能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刻。”

小兰拉着锦栗想走进卧室,锦栗却站住了,就像一颗钉子钉在地板上一样,小兰回过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锦栗,开玩笑的说道:“你不会从楼上摔下来把命根子也给摔坏了吧?”

锦栗回答说道:“没有,我现在正在被通缉,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想独自静会,你去睡吧。”

小兰回过头慢慢走开了,她已经觉得对面那个男人是另外一个人,那双原本犀利凶狠的眼神现在变得忧郁不安,那颗原本独断而专行的心现在变得优柔而平静,那种原来霸道的爱意现在变得温柔体贴,小兰不知道丈夫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自己满意的微笑了一下。锦栗站在小兰后面,看着那散开的长发,心里又想起妻子的背影和飘逸的头发。看见他们两个人都睡了,自己便跑到其他房间,想找些有用的线索,但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鍺雄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从来都不在家里留下任何犯罪证据。锦栗只能独自一人坐在书桌的椅子前,慢慢的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又梦见鍺雄和小兰曾经一起走过的光阴,只不过梦境中的“男主角”成了他自己。他慢慢的了解到,鍺雄一直都深爱着对方。鍺雄想过要陪着自己的家人离开这个罪恶的圈子,可是他陷的太深了,无法摆脱这个世界,再说许多人已经失去了谋生的能力,只能做这个违法的事情,鍺雄也要为这些与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同甘共苦。这个毒枭难抓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本身足智多谋,而且他从来不到外面沾花惹草,这种性格使他不会轻易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蛛丝马迹。在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中,锦栗渐渐的看到了这个仇人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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