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群仙诸魔劫> 第二集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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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第一章(2 / 2)

她又将自己怀里的一块玉佩放入婴儿包内,“他日,只凭此佩相认。”眸中湿气朦胧,泪光终于忍耐不住,在其起身之时夺眶而出。一道青光化虹而飞,瞬息无踪。

“仙姑走好,所托之事,但请放心。”地上二人仰望长空,齐声而呼。空山沉寂,唯此呼声,回音四荡。

“我们也走吧,莫要再来二狼,那可真要抱憾终生了。”中年壮汉收回目光,向情里的爱妻道。

“还不是怪你,”美貌女子嗔道:“好好的非要起兴来此一游,说是饱尝山川秀泽。结果风景未赏,差点断了我们母子的性命。要不是仙姑来的及时,你就是哭,也无处去哭了!”

中年壮汉脸现尴尬,搓着双手,嘿嘿笑个不停,“为夫也未曾想到只不过离那正路稍远了一些,就有灰狼现身。”他不敢多说,小心的扶起美貌女子,两人向山下走去。

“你真是会说,离路稍远了一些,足足远了十里。”环儿轻刮着自己的琼鼻,“嗤”笑个不停,死里逃生之后,她的性情似是相当活跃。

中年壮汉红着脸,也不搭话,撒开双腿,沿着小路,向正路奔去,急赴县城。

此中年壮汉名唤公孙正,今年不过四十,他本贫家之子,却幼习诗书,才华不蔽,二十岁中得进士,后任那江州可山县县令,这一任就是十六年。他在位之时,居官清介,多谋实事,搏得“万民之长”的雅名。十六年后,公孙正厌恶了官场俗事,从任上退下,回至老家定真县。他居官近二十年,多少有些资财,回家之后,取出大部积蓄,与他人搭本为商,却为奸商所骗,血本无归,心灰意冷之下,他只置得几亩薄田,以度余生;妻子岑秀环,本是江州望族岑家之女,公孙正上京赶考,偶遇此女,一见倾心,岑家大富大贵之门,却不允其事,二人无法唯得私奔。公孙正中得进士,上官赴任之后,岑家方才做罢,虽是如此,却也不承认此门亲事,只是也不忌二人回门相访。

二人成亲二十余载,却是未生一子一女,两人不免有些心急,闻听此莫釐峰上的观音神庙诸多灵应,二人心向往之。后选一吉日,二人上得此山,往拜观音,求得一签,应以七月之后,得有一子一女。果真七月之后,二人所请之医,谓岑秀环珠胎暗结,只是不知男女。两人大喜,遂决定今天前往莫釐峰观音神庙一行,酬谢观音。庙内拜得观音,捐了香油钱后,二人下山,却不走正路。原来,前次来此,公孙正即为风景所迷,这一次不禁又动了游兴,也未顾得爱妻胎儿,反言“多赏风景,有利胎儿”,仗着力大,不谓野兽,带上娇妻来到此处。他本意此山不会有猛兽,却未想到遇到了四头灰狼,要不是仗着力大,儿时又多少学过一些武艺,这糊涂人恐怕未待道姑赶至就命赴黄泉,害了一家老小。

公孙正家中多少有些薄田,也算小康之家,为佳麒雇来一妇并无大碍。饱经患难之后,公孙正对那百两意外之财不舍乱用,再不轻易与人合商,于是将此百两纹银化为田产,那时节,地广人稀,地价便宜,百两纹银足可购得六十亩田产。三个月后,佳麒添了一位妹妹,夫妇俩虽是有些黯然,却对佳麒更好,视为已出,但有佳物,先赐佳麒。

这江州固是鱼米之乡,但三年倒有两年成灾,收成并算不上好。但说也奇怪,自从多了这佳麒之后,定真县连连丰收,粮产不断攀升,置得田产的公孙家收入节节增高。待得佳麒四岁时,公孙正又将多余之财与他人搭本经商,建得米栈一处,生意兴隆无比。公孙正乃是饱学之士,为人良善,不时出些银两,做些生意,雇得贫民,前来操作,也好付些银两,渡其过日。却不料他若有财神相助,凡他所经之业,皆无往而不利,未过七年,竟在江州有了人望,人称公孙员外;各种生意越做越大,从长江边一直达到黄河以北,皆有公孙家的标记。

公孙正诗书子弟,后有遇合,经商置业,却不允佳麒从之,自其五岁起即请得名师,为其辅导四书五经,却不料此麒天资过人,自五岁读到十六,凡诸子百家,三教九流无不通晓,诗词歌赋无不成就,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班马重生,喜得二老更是爱煞了他。偏他又生得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人物标致,举止风liu,真是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男儿,有西江月为证:

“出落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liu不用着衣新,俊俏得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佳麒丽好个声名,一见从从起敬。”

公孙正夫妇常欲替他议亲,怎奈此子无意美色。父母再一摧他,他便正色道:“夫妇,五伦之首。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有君臣、兄弟、朋友。所以圣王图治先端内则。圣经设教则曰:宜尔室家、乐尔妻孥。可见婚姻是第一件大事。若革草成就,只恐有才的未必有貌,有貌的未必有才,有才貌的未必端在自好、贞静自持。一有差错,那时听其自然恐伤性,弃之纵容又伤伦。与其悔之于终,何如慎之于始?”公孙正夫妇虽是心急,却见他说出如此道理,又有如许议论,也是无法,只叹得一声,“偏你有道理,小小年纪即如此难为父母!”后来再有他人上门扳亲,皆被其父回绝,付之不允。

你道这佳麒为何如此,却原来他并非不爱美色,只是他心中早有所欢,此女本是其邻家之女秋佳月,貌似毛施,才同郗卫,尤精于丹青。二人本是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弥厚,但在十一岁之时,佳月与一道姑而去,深山修道,只在每年春间回府探亲,二人之间的情意不由得淡了下来。

这一日,正当五月清晨,山花烂漫,艳阳生辉。公孙佳麒携一书童,骑着白马急急奔赴秋佳月家。秋府本在公孙府之旁,但自秋佳月去后不久,一家人即搬至城外乡陌之间。公孙佳麒闻说秋佳月于此时而归,虽不知她为何刚去又回,但心慕佳人的他,自是不辞劳苦,不避时光,远赴城外。公孙佳麒并非百无一用一书生,公孙正神力天生,他的力量也不小,单手擎起百斤重物轻而易举,其父又为其找来技击名家,三年下来,身手锻炼得也算不凡,也因此方敢才带一名书童,即出得城来,不怕为强贼所掳。

沿着那一条黄泥小径,在翠鸟啁啾中,二人跨与雕鞍,扬鞭纵马,赶至秋家所在。不过半多时辰,二人已至去处。这是一个依山伴水的小小村落,风光秀丽明媚,前临清秀江水,背靠峭拔之峰,碧水雾蒙,青山云绕。

两人下了马匹,牵着马进入村落之中,公孙佳麒令书童在外相候,自已则在竹篱木门前停下了脚步。此屋,绕着一湾流水,几树垂杨,鸟啼花笑,幽闲静芳。“请问,秋伯父可在?小侄佳麒求见,有一疑相询。”公孙佳麒扬起嗓音,站在门外,冲着那一片红砖喊去。

“谁啊?这么早就来打扰。”清脆调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这是秋佳月的妹妹秋雪飞,今年不过十岁。门“吱”的一声轻响,打开了,“咦”,秋雪飞窜了出来,眉开眼笑,将篱门打开,拉着公孙佳麒的左袖,“是麒哥哥来了啊!快请里面坐。”秋雪飞与公孙佳麒的关系甚好,每次前来,公孙佳麒总会带上一些糖果一类玩物,又不时与她出去玩耍,久而久之,两人关系之好,连秋佳月也比之不上。

“雪小妹,令尊可曾在家,哥哥诗书之上还有些许小事相求!”公孙佳麒从袖内掏出一个小碧钗,交至秋雪飞手中。也不知只这般大的女孩为何也喜此物,秋雪飞小手一接,将碧钗收在怀里,嫩红着脸,小手上下刮个不停,“佳麒哥哥,你是来找我姐姐的罢,何必装成是找父亲大人的。爹爹半年前即对我们说过,你的文采也远超于他,你要是不懂,爹爹恐怕也不会懂得。”

公孙佳麒脸上一红,吱唔半响也未说出什么。小丫头笑个不停,却未多加羞扰,将这风liu男子迎入门中,在那院中的小亭安下。“姐姐去山上练功了,要过些时光方会回来,父亲大人也与姐姐一同到了山上晨练,家中只余我和母亲在家。麒哥哥还是在此宽坐一些时光,他们稍候即归。”

“甚好,甚好,我但在此小坐无妨,雪小妹,妳若有事,还请先去。”公孙佳麒笑对飞雪言道。秋雪飞也是小童脾气,得了礼物就急欲至他人处眩耀,与公孙佳麒打了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

半响之后,这父女二人也未回来,公孙佳麒又不好进入内室,闲来无事,从袖中取出名人诗扇,冉冉站起,绕着这一圈篱巴缓步前行,摇扇挥袖,姿意游观院外风景,的是畅快。一时兴起,信手拈来一诗,“小槛临流上,疏窗傍竹开;繁阴依弱柳,清影落长槐。”

一阵轻微的啸声从天边传来,来势之快不容公孙佳麒反映,公孙佳麒刚将此诗吟完,空中就多出了两人,却正是秋佳月与其父秋培光,秋佳月一脸的微笑,掺着其父右臂,瑶瑶瞳水,看着公孙佳麒,只看得他脸上微红,心里一喜又慌。

“小侄佳麒见过伯父。”佳麒忙一收诗扇,躬腰行礼。“哈哈,哈哈,”秋培光一抚颌下半尺雪须,脸带笑容,“几日不见,贤侄文采又有所增进,诚是令老夫感叹,岁月不饶人啊,天下当是你们年青人的。”

“伯父过誉了,昔日伯父城中设教,闻伯父才名,远来请教之贡士,多如过江之鲫,小侄怎敢与伯父相比。”

“贤侄啊,你就饶了老夫吧!”看着这位教下的得意弟子,秋培光抚须大笑,自古明师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喜,秋培光眼见此子如此了得,虽是盖过自己,却又怎能不喜。

公孙佳麒连说“不敢”。那秋佳月一直站在其父身旁,脸上带着迷一般的笑容,却是未与公孙佳麒着上一语。

“伯父晨练,为何如此之早即归?”公孙佳麒有意问及此事,寒熠的双目却是不时的扫过俏立佳人。

“啊,今天晨练时,觉得腰腿有些酸痛,故此才要回屋小歇!人老了,不敢多动筋骨,以防逾事。”

公孙佳麒口角生风,面目含笑,“伯父即是腰腿不便,还是早些入内,服下丹药为好。”他偷看秋佳月时,却见其抿嘴轻笑,似有所悟,公孙佳麒脸上不禁微红,讪讪而笑。

“当得,当得。”秋培光似乎也知公孙佳麒心事,仰天一笑,“月儿,妳就陪妳佳麒哥一游此山妙景,妳看如何?我记得妳俩已经甚长时间未曾独处,这次妳又要入关,时日甚长,不如先行散心!”

“父亲大人,孩儿懂得,您老还是暂入屋歇息,母亲还在候您呢!”秋佳月似乎也甚想与公孙佳麒独处,闻听此言也不回绝,反催其父。

“哈哈,那老夫就暂时入内,贤侄啊,还要玩好啊!”老人家拄一拐仗进入屋内。其实这位老人家哪有病征,其妻医家子弟,医术高明,他又深识摄生之道,体内本无大病,其女又送了他两粒仙丹,更是无病无灾,身骨朗硬。

“伯父走好。”见秋培光入屋,公孙佳麒这才散开了诗扇,轻拂两次,逾显得风liu倜傥。

秋佳月婷婷走至公孙佳麒近处,嚅嚅细语,“相公,此时正是晨练时分,你我何不至山中一行,边赏风景,边修性灵。”

公孙佳麒只听得叮当佩响,莺啭乔林,又闻兰麝香飘,一时间不禁有些心摇魂颤,并未察觉她的称呼有何不对,只听得秋佳月邀请自己前往山中一游。此前秋佳月往来匆匆,哪有余暇与他长处,更无可能与其共游,近二年来,对他更是有些冷淡,连赋诗之举也甚少为。听得佳人相邀,当下开口就应承下来,“月妹即有此兴,愚兄自当奉行,只是路途有些险徒,月妹还需要小心一二,不如乘上我的坐骑前去。”他诗扇一摇,就要走出篱门,为秋佳月牵来坐骑。公孙佳麒不知秋佳月一身神功,只以为她俏丽可人,三寸莲钩,当不起路途险远。

“相公不必如此缓步,我修得法术一二,可令行速加倍。此刻时光不甚早,还是早去多赏些风景。相公但与我相依即可。”礼教之防似并不在秋佳月眼中,身形一晃就俏生生的立在了公孙佳麒身旁,罗袖一挥间,纤纤玉手捉住了公孙佳麒的手臂。就在公孙佳麒吃惊回首之时,一道青霞闪起,裹着两人,如长虹卧波,二人已电掣般的投向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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