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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爸爸好(2 / 2)

第二个问题是,王怎样让徐娟服下了老鼠药。这一点上张力也无法解释,王得胜死不承认更不肯说出他是怎么做的。徐娟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服下老鼠药的。张力苦恼了,这个案子看着简单,却总让人感觉有点古怪。

辩护律师陈强愁容满面,他刚从一场灾难中逃脱。他站在王得胜家门口发呆,他刚进去说明来意,表示他是法院指派给王得胜的辩护律师,徐娟就象冰雪女王,愤怒地在屋内扬起暴风雪。“那种人,早该死了!法院也是瞎了眼,怎么会给他请人?”徐娟虽然没什么文化,直觉到这事对她不利,恶毒的瞪着陈强,仿佛他就是万恶之源,是地狱的魔鬼。

陈强感到一阵恶寒,说:“法院给你那方派出了公诉人啊!这是法律制度,是为了公平。”

徐娟审视着他,神情有了些丝犹疑。陈军见势,再接再厉道:“我是来证实一下事发经过,请你配合我。”

“配合你做什么?”徐娟问道。

“配合我弄清案情,法律要保证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错判一个好人。”陈强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眼角瞥见一旁瑟缩的小霞,她可爱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五个红红的指印,身上明显有摔倒的灰尘。

不料徐娟忽地又发作了,她嚷道:“什么?他是好人?那我就是坏人喽!”

陈强一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我早听说了,你们这帮人最喜欢说假话害人了。你要帮那个杀千刀的骗人,对不对?”徐娟气势汹汹的问。

陈强不知该如何回答,答对是自承为骗子,答不对又违背自己的辩护职责。徐娟怒道:“怎么样,给我说中了吧!你这个骗子,快滚!别再让我看到你!”陈强还待分辩。徐娟已到屋角,操起了扫帚。陈强只好落荒而逃。

形势对王得胜很不利。除非能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不是王得胜投的毒,凶手另有他人。当时房子里只有三个人,不是王得胜,难道是小霞?陈强想到那天使般纯净的小脸,果断的打消这个愚蠢念头。或者说徐娟是自己服毒来陷害王得胜。陈强两眼一亮,按徐娟的泼辣个性和对王得胜毫无保留的厌恶痛恨,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如果是这样,就可以完美无瑕的解释为什么现场找不到投毒证据了。陈强对那扇破门饱以怒目,心说:“泼妇!我会让你看到得罪一个有才华律师的下场。”辩护律师陈强匆匆忙忙去查阅徐娟的医疗纪录,访问有关的医生护士。他至少肯定了一点,徐娟服下老鼠药的过程中并没有暴力事件的发生。

张力因作案工具和手段不明,一直主张暂缓审理此案。公诉人却觉得案情已一清二楚,提起了公诉。

法庭上,辩护律师陈强提出了他的新见解,掀起了巨大风浪。徐娟不顾一切的要扑上去打他。总算边上的法警还算壮健,动作还算敏捷。她倒回座位上,泪眼滂沱。辩护律师厌恶的扫了她一眼,更坚定不移的确认自己的正确。那样懦弱的男子,天使般的女孩怎么会是凶手呢?只有这个满身肥肉,装腔作势的泼妇才是最合理的疑犯。辩护律师慷慨激昂的陈词,合情合理的解释让王得胜瞬间由凶手变成了令人掬泪的可怜人。边上美丽的小女儿更为这凄凉的画面加上动人的色彩。

公诉人一时不知所措,法庭挤满了旁观者。这是个多有趣的家庭多有趣的案子啊!许多聪明人绞尽他们可怜的脑汁试图解破这个谜题。公诉人此时也搞不清自己倒底算是控方还是辩方了,他无力的反驳着:“徐娟当时正在睡觉,试问一个要服毒陷害的人怎么会睡觉呢?她应该立即报警和叫救护车,以确保自己生命安全。而根据口供,我的当事人是从睡梦中痛醒,王得胜去打电话叫的救护车。所以我的当事人不是自己服毒,而是他人,即嫌疑犯王得胜投的毒。”

公诉人驳道:“你说是王得胜叫的车对不对?”公诉人觉得不对劲,然无奈地点头。

公诉人转身挥着手对台下大声道:“徐娟正是利用了我的当事人王得胜的善良本性,知道他必然会及时叫救护车,这才装睡乘机服下老鼠药。事实证明她估计得一点不错,我的当事人迅速叫来了救护车救了她。我这有医生的权威性证明材料,证实服毒时间是在徐娟睡觉期间而不是吃饭期间。”他故意停顿一下,扬起了一叠材料。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公诉人被这一击,几乎昏倒。他勉强答道:“那老鼠药呢?现场并没有找到老鼠药甚至包装袋,你没有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拥有老鼠药。现在城里的老鼠药都被政府采购光了。各家都有灭鼠任务,谁也不会把发的老鼠药给别人。我的当事人没有工作,她没有办法得到老鼠药。”微弱的反击引起一片嘘声。

辩护律师高举着那叠材料又发出致命一击,“医生证实,老鼠药是剧毒的毒鼠强,正常情况下,半包就足以在短时间内致人死命,而嫌疑犯徐娟所服下的剂量极少,根本不足致死,不然她根本坚持不到救护车到达。这说明她是自杀,意图陷害我的当事人。”他的手猛然直指徐娟。众人哗然,望向徐娟的目光如枪似箭。小霞低低说了句:“少了?”低语杂在甚大的声浪中,刚出现已被淹没。

徐娟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竭斯底里的尖叫:“我害他?我害他干什么?他穷光蛋一个,我害他有什么好处?明明是他害我啊!我冤枉啊!”

“你嫁给王得胜时,他所在的工厂没有倒闭,工资福利好。现在他下岗了,生活穷困,你就想离婚。平日里经常辱骂欧打我的当事人,而他始终不肯,所以你怀恨在心,设计要害他。”辩护律师义愤填膺。

徐娟狂笑道:“你错了,他们父女俩巴不得我走,是我不肯走。好女不嫁二郎,我打他骂他是因为他没用,不争气,不会赚钱。我是为他好!你不要冤枉我!”她转头捶胸顿足瞪着王得胜:“王得胜!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这样?”王得胜吓得慌忙点头。法庭再度哄响,辩护律师陈强默然坐下。

案件的审讯越深入,真相越模糊不清。张力无奈的苦笑,一个看起来简单的案子,怎么会变得这样扑朔迷离。稚嫩的童音割裂了喧嚣的声浪:“你们好了吗?爸爸!我们回家吧!”

众人的眼光怜悯的望向天使般的小霞。法庭沉静了,居委会的张大妈拖住要去找爸爸的小霞,慈悲的说:“小霞乖,再等一等。”

“等什么时候?”

“等叔叔伯伯们弄清楚是谁放的老鼠药就可以了。”辩护律师柔声说。

“放老鼠药的人会怎么样?”小霞扑闪着明亮的眼睛。

“警察叔叔就会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辩护律师义正词严。

小霞弱小的身子畏缩了一下。

“是他干的,我发誓!枪毙他!”徐娟突然指着王得胜吼叫,散乱的长发披拂着,让人想起丛林之王的风采。

小霞抱着布娃娃,发出愤怒而尖利的话音:“要死也是你死!”

徐娟忽地转过来,面容急剧抽动,可怕的表情投向小霞。受波及的众人无不胆寒,从未见过这样可怖的脸。徐娟虎地一下蹦过了一米多高的栏杆,嘴里呵呵叫着扑向小霞。张大妈惊呼一声倒在地上,辩护律师也惊得动弹不得。两个法警一呆忙追赶过来。还差一米,徐娟就要抓到小霞了,她凄厉的惨叫一声,捂住肚子弓形弹向空中,再壮烈地撞向了地面。两个法警迅速扑上,为了弥补过失,死命压住徐娟。徐娟以惊人的力量扭动着,作出违背常识的角度曲折。好一会她才停下来,法警把她双手扭到背后,戴上手铐才松了口气。法庭众人才平静下来,小霞仍站在那,冷若冰霜的看着她妈妈。一个法警讶于徐娟还不起来,踢了她一脚。徐娟翻了个身,口角尽是白沫,瞳孔已经放大。法警惊骇的大叫,伏身去探徐娟的呼吸。本已落座的众人又纷纷立起,探身观看。

老法官急问道:“她怎么了?”法警惊慌失措地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老法官心惊的问。

“好像,好象是毒鼠强。”法警的语气古怪之极。众人一楞,怎么可能?气氛变得极为诡异。众目睽睽之下,庄严法庭之上,一个人竟会被毒鼠强毒死。现场立即被封锁,法医匆匆赶至,伏下身不到三分钟,就确认了徐娟死于毒鼠强的事实。

张力站起来道:“从毒发到身死不超过几分钟,看来凶手这次加大了毒鼠强的剂量。”

法医点头说:“是的,剂量大约要五十克。”

张力灵光一闪道:“这次发的老鼠药一包是多少克?”控方律师一呆,随手翻开案上的资料,回道:“五十克。”

张力兴奋的说:“从案发到现在不过几分钟,手法几乎和上次一样。被害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服下了毒药。徐娟昨天一直关在拘留所里,案犯不可能下毒。所以凶手一定就是在这下的毒,就是在刚才下的毒,现场已被封锁,没有人进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他扫视着在场众人,众人也疑惧的面面相觑,相互间不约而同的想躲开身边的人。可人群太拥挤了,哪里闪得开。不少人后悔不该来看什么热闹。

张力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现场这么多人,如果凶手真的有那种神鬼莫测的投毒本领,随意性选择一些人下毒,那么后果不堪想象。场面必然极度混乱,凶手就可以乘机逃脱。张力的背上的汗就下来了。他急中生智,叫道:“医生,会不会是徐娟生有怪病?发作起来就象吃了老鼠药一样。”

法医困惑的看着张力:“刚才徐娟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症状确实有点象羊角疯。。。。。。”。张力迅速截断话头,说道:“这样就麻烦法医把尸体抬下去,仔细察察。”法医嘴中的“但是”以及随后的科学解释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望着张力凝重的表情,法医没有再坚持真理,指挥法警把尸体抬走了。众人大出一口气,表情忸怩的重又坐下,为自己刚才无由的恐惧很有点羞愧。张力借口法庭上出了人命,要大家作证,记下了在场所有人的个人资料。这是张力的细心处,以便日后追查凶手。可是没有人想到要记上小霞的名字。

王得胜被释放。出了法庭,小霞挣脱居委会张大妈的手,跑到辩护律师身前,示意他蹲下。等他蹲下后,花骨朵般的嘴唇轻轻的吻在他脸上,“谢谢你!”说完如一只鸟飞到了爸爸身边。那一刻,陈强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正义就在他身上。

小霞牵着爸爸的手一路唱着歌回家。“,有爸的孩子象块宝!。。。。。。”从法庭出来的人听到这歌声,心里都有点发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小霞却唱得高兴,很投入。

(闲着无聊,发个短篇给大家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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