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淤泥岛理想国（1 / 2）



从淤泥河渡口往下游走上五七里水路，水面豁然开阔，淤泥河就变成了淤泥湖，方圆几十里的水面，围绕出一块方圆五七里大小的湖心岛，也就是淤泥岛。[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淤泥岛地面平坦肥沃，能种植蔬菜和玉米，可以屯军，可以养民，有淤泥河“河流百里，唯利一岛”的美称。

淤泥岛上曾经有十几户渔民定居，自王彦章占据之后，渔村变成了水寨，渔民变成了附民。

淤泥岛也确是建立水寨的好地方，淤泥河变身淤泥湖，环岛皆水，水深能有一丈，水宽能有三五里，水路便利，视野开阔。淤泥岛周边则再无大岛，多是漫延几十里的沼泽和湿地，水道弯曲、河道窄浅、河汊密布、芦草丛生，路径不通、人迹难行，又是天然的屏障和隐藏之所。

王彦章占据淤泥岛以后，增设了环岛的连弩水栅和铁蒺藜暗阵，建造了两艘大船和十几艘小船。此外，也兴建土木，建造了进深三丈、面阔五丈的聚义堂，又建造了几十间兵营和住宅，还修建一处方圆两三里的武功竞技场，要把淤泥岛建成长期的军事根据地。

王彦章是个有胸怀抱负的人，幼年开始去全国各地求师访友勤奋学武，二十岁即学成绝世武功和兵法，回到故乡山东寿张县，子承父业，加入巨野泽水寨，很快成为巨野泽水匪的新领袖。

王彦章为人豪爽义气，待下属又是坦诚宽厚，很快聚集了几十位武功不凡的英雄豪杰，打出“山东金枪王、天下王铁枪”的大旗，显然是志不在巨野泽，也不在淤泥岛。

王彦章与号称“信阳大砍刀”的信阳大侠孙介石、号称“荆襄点钢矛”的荆州大侠袁文才、号称“蜀国铁斧王”的渝州大侠朱得毛、号称“山西大刀王”的潞州大侠关龙胆、号称“三秦方天戟”的临潼大侠吕温候、号称“霸王十三枪”的宿迁大侠项原义、号称“大漠银龙鞭”的漠北大侠李木真、号称“陕甘武才子”的延安大侠周侗，共称“巨野泽九大王”。

其中，信阳大侠孙介石年龄已近五十岁，做过唐王朝的瓜州刺史、洛阳太守、户部侍郎，诗文曾与韦庄、杜荀鹤齐名，辞官归隐数年，又出山投奔了王彦章。

而延安大侠周侗则刚刚十五岁。周侗是四岁开始学武，每半月就能精通一种武功套路，到十四五岁时已经把九长九短的刀、矛、戟、槊、镗、钺、棍、枪、叉、斧、戈、牌、箭、鞭、剑、锏、锤、抓等等的十八般兵器精要、各家门派套路、各路绝招秘传各各精通，端的是世间少有的学武奇才。小小年龄就远远超过同龄人或大龄人，早早达到国内超一流武功水平，将来前程显然不可限量，远县边州做个捕快不会是官职尽头。

宿迁大侠项原义本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后人，家传武功已臻炉火纯青、远超先人，更能把项羽举鼎才走上七八步的那个四百公斤的铜鼎高高举起，能走上十二三步不止，被当地誉为“项羽重生”或“霸王再生”。项原义做过临淮郡翊麾校尉门下的护卫，因争夺护卫组长不成，怒伤数名同事，投奔了王彦章。

此外，还有各州府著名、国内一流的武功高手如专诸、朱亥、白起、韩信、卫青、张辽、甘宁、冉闵、李元霸、赵匡胤、岳飞、朱元璋、张三丰、康雍乾、孙蒋毛、霍元甲、许世友、林丹等等的三五十人也来投奔在王彦章手下做小头目，可见王彦章的势力和实力确是不凡。

这是公元890年秋天的某一天，王彦章二十七岁生日，他已经当仁不让地坐上巨野泽第一把金交椅，他的华盖一样的两面大旗：“山东金枪王”和“天下王铁枪”就高高悬挂在聚义堂正门之前，另八位大王的旗帜略小两格，分列两边，也各有一面旗帜打出自己的称号。因为要在王彦章生日大排宴筵，聚义堂前放置了二十几张实木大圆桌，每个圆桌边又配置十几个方凳，场面不小。岛上各处也悬挂了许多彩旗彩带，加上在岛上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将领、军兵、民众，显得岛上人气兴旺、气氛热闹。

看看时间已近正午，岛上号炮开始剧烈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响了二十二声之后，全岛将领、军兵、民众热烈地鼓掌和欢呼，从聚义堂里请出王彦章。

王彦章来到聚义堂前主席圆桌的正位前，跟大家挥手致意，之后，王彦章正式落坐，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王彦章与八大王共坐主席圆桌，接受了各将领、各头目、各队列的轮番祝酒，之后就是九大王共坐主席一桌，开始商定水寨的发展方向和发展前景。

王彦章说：“各位首领、各位兄弟，今天是我们伟大光荣的淤泥岛理想国正式建国的日子，在这激动人心的日子里，祝愿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王彦章说：“咱们这个淤泥岛的建设已经初步完成，我们有了安身之地。周边的湿地和沼泽也可以挖渠泄水、围垦造田，预计开垦三五年，可增加良田一肆亩。淤泥岛周边的农产，再加上巨野泽的渔产，就可以保证我们这二三百军兵和五六百家属和民众的基本生活。以后，我们要不断地招募流民、游民，大家也可以把亲戚朋友移民过来，咱们争取招募到一两万人、三五万人，把这方圆千里的淤泥河两岸全部开发成丰产米粮、安乐友好、公平公正的人间乐园。只是，这样的好日子只怕过不上三五年。”

王彦章说：“咱们在这里辛辛苦苦挖渠泄水、围垦造田时是谁也看不见的，一旦这里有了聚集的人口和收成，有了繁荣的市镇和交易，官府就都看见了，各种赋税摊派、各种贪官污吏就会蜂拥而至，吃喝卡要的，敲诈勒索的，白玩白拿的，耀武扬威的，也就都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做顺民的话就是大部分收成被白白拿走，还得给那些贪官污吏陪上笑脸，尊严啊、平等啊、友善啊、和气啊的什么的，也就都没有了。做逆民的话那就是公开反抗和对抗，做黄巢第二。”

王彦章说：“我们自发聚义在淤泥岛，就是要建立我们理想的国家。我们不想做顺民，如果要做黄巢第二，那就先下手为强，早日起义，强行起义，占领寿张县城，以寿张县城和巨野泽为根据地，做好与李唐王朝各种军队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

王彦章说：“我们巨野泽的实力，将领三五十人，武功完全可以对抗附近的任何一个州府的全体将领，兵士二三百人，完全可以占据附近的任何一个县城。如果我们公开起义，首先的选择就是就近占领寿张县城，让寿张县和巨野泽连成一片，相互响应。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黄巢第二，就成了众矢之镝，势必引来这些各种势力和军队的联合围剿，引来几千几万的军队围剿，这可是我们的灭顶之灾。”

王彦章说：“当今中国是李唐一家的天下，可这个李唐王朝，一直有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毛病。宦官专权于内宫，也无非是卖官鬻爵以聚敛钱财。外将跑官要官，更是要谋权掌兵、拥兵自重、划地封疆、割据为王，一旦时机成熟即图谋不轨，觊觎中央政权。安史叛乱之后，朝庭威望迅速下降，日渐走向衰落。刚刚被剿灭的黄巢起义，更让这个李唐王朝雪上加霜，日落难挡。这个李唐王朝，自唐玄宗之后，新换的皇帝都没什么出息，没什么能耐，谁也把握不住朝庭权力和要务，一个不如一个，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本来，刚刚逃难归位的僖宗皇帝应该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可是，他分不清秉持国政的要领要务，看不清国家面临的困难和积弊，无治国纲要，不识人善任、也不知轻知重，以致积弊不改，祸患如旧。”

王彦章说：“当今天下已经形成了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凤翔节度使李茂贞、宣武节度使朱全忠、淮南节度使杨行密、壁州刺史王建、镇海节度使钱等十几个比较大的割据势力。这些人，有的是在追随黄巢叛乱过程中壮大起来的势力，如朱全忠等。有的是在镇压黄巢叛乱过程中壮大起来的势力，如李克用、李茂贞等。有的是以防备黄巢叛乱名义而自行起兵兼并周边而确立的势力，如杨行密、王建、钱等。这些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已经基本成型，为争夺对中央政权的影响和对地方地盘的控制，他们之间的相互争夺争斗不休。但是，一旦出现反抗李唐王朝的起义，他们就会以维护李唐王朝为旗号进行公开的的联合的围剿，实质上是不允许再有新兴势力的兴起。”

王彦章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几个首领去投奔几大势力之中的某一个势力，靠我们的武功去搏取较高的功名和职务，行使官场上官官相护的潜规则，远近照应，保护咱们淤泥岛少交赋税或不交赋税、庇护我们巨野泽和淤泥岛的这块根据地，保护我们的父母妻儿能过上安宁富足的生活。”

王彦章说：“几条路摆在我们面前，大家说说该走哪条路。”

信阳大侠孙介石说：“顺民当然不做，不然，有谁会来到淤泥岛。但是，起义也不是上策。黄巢起义刚刚失败，参与的民众倍受杀戮之苦，恐惧未消，恐怕也不会有多少民众敢于依附和参加。”

信阳大侠孙介石说：“巨野泽的淤泥岛的农产和渔产，目前只能养兵500人，还得半军半民进行农垦。打下寿张县城，可以养兵2000人。但这2000兵对抗各个藩镇远远不够，别说最强的晋王和梁王，就是最弱的吴越一带的钱不远千里提兵来剿，咱们也不好应对。”

信阳大侠孙介石说：“再说，一旦起义，我们淤泥岛所有的人就都成了李唐王朝和各个藩镇的公敌，谁也不会放过我们，也不会让我们的父母妻儿在淤泥岛上安居乐业。”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顺民不能做，起义又不成，只剩下第三条道路了。要让我说，咱们这三五十个将领，个个文韬武略，投靠任何一个藩王，挣个将军校尉的都不成问题。可是问题是咱们好不容易聚义在一起，再分别投靠不同的藩王，打起伏来怎么办？那大家还就在战场上拚个你死我活不成？我说不妥。”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项大哥说的是个问题，大家投靠了各个藩王，总难免战场上相见的。”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我这一辈子，只服大当家一个人。项王的鼎，我举起来走上七八步就是很了不起了，也就是天下第一了。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竞然能够举鼎走上十步不止。大当家的武功更是没的说，那是实实在在的天下第一，我与他多次比试，五十回合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坚持了。他小小年纪，办事公道，为人厚道，胸怀也宽，真是难得。别看我比他年龄上要大上几岁，可他办事让我心服，在淤泥岛上我是心甘情愿给他当小弟的。不管大当家的投靠谁，我只是跟随大当家的一个人。”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这也是个方法，我们大家不能分散投军，而是大家追随王大哥一起投军。”

信阳大侠孙介石说：“一起投军也不可行。官场上都是讲派系讲门派的，我们大家一起去，显然就是一个派系集团了，投奔谁，谁都知道我们是去借窝生蛋的，最终是鹊巢鸠占。这年头，有傻子皇帝，没傻子大臣，更没有势力超群的傻子藩王。再说，将领们都去投军，谁留在淤泥岛上保护我们的父母妻儿安居乐业。”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让王大哥自己去投军，别人都留守在淤泥岛上，一是保护家眷和百姓，二是教育子女们练文习武。”

号称“蜀国铁斧王”的渝州大侠朱得毛说：“这个办法不错，大当家的一旦投军，不出三两年就能从校尉做到将军。咱们想打仗的就陆续投奔大当家的，其它人留守保护家园，保证家居平安。这个办法不错，可以两全了。”

信阳大侠孙介石说：“咱们淤泥岛可是藏龙卧虎之地，愿意在淤泥岛安居乐业的，就留守下来开垦建设咱们自己的淤泥岛家园。愿意战场上立功扬名的，等大当家的一旦落定脚跟，大家分开来、分间隔地前去投奔大当家的，外人也看不出来咱们是拉帮结伙的，也不会被各路藩王猜疑。”

信阳大侠孙介石这么一说，底下的将领纷纷表态支持，宿迁大侠项原义说：“这个法子真是不错，留下的人也有伴，咱们淤泥岛又有练武场，大家可以随时比武、比赛。再说，天下的高手都聚集在淤泥岛上来了，谁也不会寂寞。”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项大哥，比力量我当然没你大，可跳高、跳远、速跑、射箭这些项目，你都比不上我的。”

宿迁大侠项原义笑呵呵地说：“小兄弟，人是一招鲜吃遍天，我的力量举世无双，天下第一，这，就是长处。”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天下第一只能有一个啊，不能有俩的。”

宿迁大侠项原义笑呵呵地说：“小兄弟，不算大当家的，我的力量就是天下第一啊。”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项大哥，今天大当家过生日，大家高兴，说说你和大当家比武约战一百合的故事吧。”

这个故事，有人听说过，大部分都没听说过。再说，武林人士相聚，谈谈武林逸事、武林往事，也都是大家最愿意听的。大家就齐声附和周侗。项原义又跟大家干了几杯酒，乘着酒兴讲起了他和王彦章不打不相识的故事。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我们项家在宿迁开府立祠，从汉朝初年开始，至今已有千年。我们项家开府立祠的标志就是霸王鼎，就是项霸王作为起事标志的高举过头的那只鼎。我们顶府，只有嫡传的长门长子才能够居住、守护此鼎，其它族人都是仆从。我是嫡传的第三十三代长门长子，从五岁开始习武，除了家传武功，力量练习以举重石玲、石锁、石礅为主，目标就是举起霸王鼎。我生下来身健体壮，家族对我寄与重望，族人中武功最高的几位族叔做我的师父，对我悉心管教、倍加珍护。自项王之后一千年来，家族中还没出过能举鼎的子孙，这是我们项氏家族的遗憾。我也是不负众望，十八岁时能够举鼎过头，二十岁时能够举鼎过头并且稳行七八步，成了家族的荣耀。于是，在二十岁这一年，我首先在宿迁设擂比武，一举获得宿迁大侠的称号。之后，我沿着项霸王起兵的路线，车队拉着霸王鼎，在沿途各城市设擂比武。从会稽到彭城，从至栗到临济，从东阿到濮阳，从巨鹿到临漳，大小擂战百余场，打遍当地知名、全国著名的武林高手不下数十人，未有败绩，于是，从临漳开始，我沿途打出“霸王再生、天下第一”的旗号，准备到长安立擂，以重振我项氏声威。”

宿迁大侠项原义接着说：“不料，车队行至霸上时，从路边站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蔑蔑地看着我，让我立即警觉、紧迫、畏惧起来。我的身高是一米八五，已经属于长人之列，我这身高体壮，加上武功内华所释放出来的煞气，经常是别人在我面前感觉到压迫和欺压，连比武时遇到比我身高的人我也没有在意，但这次却让我感到畏惧。”

宿迁大侠项原义接着说：“我仔细打量这小伙子，身高比我高出一头不止，肯定在一米九五以上，往路边上一站，那煞气就逼迫了过来，让我警觉和畏惧。那小伙子说：“我是山东楚霸王，你怎么还敢称霸王再生。”我说：“我是项王后人，能够举鼎过头，当然是霸王再生。”他说：“你的鼎在哪里，我试试举举。”我指指车队中间的车上的那只鼎，就让那小伙子看。不料，那小伙子一下子就把这只四百公斤重的鼎从车上搬下来了，放平在地上，双手握住，把鼎高举过头了，又稳稳地走了十几步才放下，竟然比我多走了三五步。要说呼吸的平稳，内力肯定还要胜我一筹，让我大吃一惊。那小伙子说：“能够举鼎还不能自称霸王，霸王说过，学剑就学万人敌。你既然自称是霸王后人，家传武功应该不错，咱俩比试比试。”我们就在霸上的道路边上，寻一块平坦地方，认认真真地比试起来。他相信我的举鼎能力，举鼎就算已经比过了，不相上下，双方认可是平局。比拳脚是前三十合我占上风，五十合后我占下风。第一局我三十五合胜后，他也知道了我实力和路数，第二局第三局采用拖延战术，耗尽我的进攻套路后开始反击，两次都是五十合后胜我，我也不能不服。”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得很动情，端起酒杯却没敬大家，而是自己品了一口，眼睛微微看着远方，嘴角微瞥，想必是回忆当初比试的过程和画面，他接着说：“我后来也知道我赢的那两局是大当家让我的，但那场比武是我武林生涯最美好的回忆，我虽然败了，却是受益非浅，品味到武功的至高境界。”

王彦章说：“项大哥谦虚了，我是靠拖延战术侥幸获胜的。我从项大哥那里也是获益非浅，悟出不少新的招式和套路。”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大当家不必谦让，我是心悦诚服的这么说。”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项大哥接着说，这故事好听，不能中断的。”

宿迁大侠项原义接着说：“然后是比试兵器，各选自己最拿手的，我选的是长枪，大当家选的也是长枪。我想到了大当家必是武林一流高手，但不知道他是山东金枪王、天下王铁枪。他一直没报名号，我也是太过托大，没有问他。”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我在各地设擂比武，举鼎是招牌，长枪是最拿手兵器。一想到大当家跟我争夺“霸王”称号，我自然会选长枪，就是要用霸王枪法打败他。”

宿迁大侠项原义说：“要说拳脚上我和大当家的能有一拚，一比试兵器就显出差距了，三次比试，我的霸王十三枪还没用完，都是大当家十回合之内胜我。其中有几次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已经露出致命的破绽，但大当家轻轻放过了，不取我性命，那是给我面子啊。我当即拜倒在大当家面前，问询之后才知道大当家的是天下有名的“山东金枪王、天下王铁枪”，于是，我带着车队和鼎，跟随大当家的来到山东，来到了这淤泥岛上。”

号称“山西大刀王”的潞州大侠关龙胆接着说：“项大哥说的都是实情，当时我就在现场。我是在临漳与项大哥比武相识的，被项大哥的武功收服，我们结义为兄弟。我一直以为项大哥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从临漳开始，我一直追随在项大哥身边。可遇到大当家的，才知道大当家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就与项大哥一起拜大当家为尊，投奔到淤泥岛上来了。”

王彦章说：“各位兄弟，武功一路，只是我们相识相认的机缘，我真正的理想是把兄弟们团结起来做一番事业，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安居乐业的家园。来，感谢兄弟们来到淤泥岛，来到咱们共同的家园，咱们大家喝一碗。”

王彦章一招呼，他们这一桌，以及邻近几桌、所有各席都热烈响应着，举杯各喝了一碗。

王彦章说：“大家刚才说的关于淤泥岛前途的事，都是很有道理，投奔了各藩镇，大家各为其主，兄弟们也就不是兄弟了。我们淤泥岛既然已经团结为一体了，就不能分散。这样，眼下我们起义的力量和条件不具备，只好去投军，那就我一个人去投军，大家继续在淤泥岛上练兵和围垦。”

号称“蜀国铁斧王”的渝州大侠朱得毛说：“几大藩镇，势力都很强大。你去投谁？”

王彦章说：“赵王离淤泥岛最近，但赵王太过懦弱，成不了大器。晋王虽强，却是我仇敌，我的父母就是被晋军所杀。我若投军，必投梁王。”

号称“蜀国铁斧王”的渝州大侠朱得毛说：“各镇势力，以晋王最强。尤其是晋王手下有个叫李存孝的大将，据说武功是天下第一，大小百战，战场上从无败绩，每战必杀大将数十人之多。上阵要用两匹马，累了换着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各个藩镇之中，梁与晋是死敌。你若投梁王，肯定会在战场上遇到李存孝。”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都传说是天下第一，应该不是讹传。即使武功比不上大当家的，也应该差不到哪去。”

号称“信阳大砍刀”的信阳大侠孙介石说：“人们说，说李存孝上阵往往只带五百精兵，就能无往不胜。四年前李存孝带五千兵驰援潞州，开战只用五百精兵，一回合就活捉了敌军主将邓季，俘获战马千匹，俘虏万人，立即解除了潞州之围。有个大唐史官还把这事记录下来了。这个史官还说了一件事，说同一年，李存孝带兵三百人去长子县西崖间伏击带兵一万三千人的朝廷新任昭义节度使孙揆和护送官韩归范，生擒他俩不说，还俘虏健将、士兵五百人送回了太原。按说，韩归范也是大唐武功的四大天王之一，不大可能三两回合被人活捉。但史官说话应该可信。”

陕甘武才子周侗说：“史官说话也不一定可信，遇到弱将弱兵，五百精兵俘获一千匹战马是可能的，但同时再俘获一万人的俘虏，你说，光这一万人的俘虏，你五百精兵怎么能看守得住，还不都跑了。”

号称“信阳大砍刀”的信阳大侠孙介石说：“我对这个传说也是存疑，但出自史官之口，不信也得信。我又调查收集了一些资料，也许李存孝的武功确实就是这么高，也许更高。”

号称“山西大刀王”的潞州大侠关龙胆说：“这个邓季我认识，也算同门师兄。他是我师伯门下首席大弟子，未来掌门人。七年前比武胜了我师伯才让他下山投军的。据说武功已经是我们门派里最高的，常常被人誉为武功“天下第一”。他下山那时，我的年龄还小，没机会跟他比试。我们大刀门在江淮和吴越一带是武功最高的，但作为候选掌门的大师兄一回合就被李存孝活捉，也有些不可思议，我一直想不开这事。”

王彦章说：“还有个传说更加离谱，说几个月前的长安之战几乎就是李存孝一个人的战争。李存孝只带着他随身的飞狐十八骑就攻取了黄巢百万军兵把守的长安城，迫使黄巢败逃出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