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四)
熬了二十四个小时之后,亮仔确实难受不过,上了几个小时的网,简直把人搞得虚脱了,可能心情决定了更多的行为吧,还是又去上了个通宵。一句句曾经他最擅长的“爱你,爱我”的台词让他觉得恶心,这上网差不多普及到每一个能钻进去的角落之后,上线的人也跟着越来越杂了,这人多啦,事情也就多啦,好事会多,当然坏事也更多,不过最多的还是无聊对白。
“闻君敲门声,伊人为何来?”亮仔想尽量的放松放松。
“有朋自远方来,为何闭门不见,是何待客之道?”她合着他。
“鄙人独埋头,未知窗外事,得罪得罪!”亮仔还算感觉到点味道。
“不知是否和佳人共度良辰?”她的一句问话穿透亮仔的心。
“非也非也,单身静坐钓鱼台……”亮仔有点伤感。
“打搅打搅!”她说
“NO,来得正好,君即为鱼也!”亮仔故意聊她。
“哦,这么说你对我感兴趣啦?”她似乎属于放荡或者自由型。
“也许吧。”亮仔有点有气无力。
“先生可有空否?”她说。
“当然啦,没空上网作甚?”亮仔开始觉得她满有意思了。
“靠,你会不会说汉语,我是不行了,肚子里的墨水都说出来了。”看来她真撑不住脸了。
“操,我已经尽量配合你了,要求还不够?”亮仔看来很适合对句。
“我是一介草夫,这诗情话义的,我可不会,你会散打吗,跟哥们儿我切搓切搓?”她尽量显示出一种野性。
“不好意思,我学拳击的。”亮仔在笑。
“那我是不是死定了?”她有点可爱。
“应该不会吧,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亮仔继续侃。
“我专学暗器18年,有一句叫明枪一躲暗剑难防。”她说话倒是有些深度。
“我学道德20年,一句话叫君子做事光明磊落,不怕小人。”亮仔总有对的话。
“还是怕吧?”她说。
“为什么?”亮仔问。
“怕小人不算无能呀。”她句句是道。
“我喜欢写作,还玩吉他,你呢?”亮仔找话题。
“帅呆了——可我觉得是玩笑。”她说道。
“谢谢——and,我说的是实话。”亮仔也学她。
“现实是黑暗的……”她在找另一个话题。
“我的梦也是黑色的——黑色的文字,黑色的重金属。”亮仔说的有点真有点假。
“爱我!”她很直接。
“为什么?”亮仔问。
“因为你的浪漫。”她说。
“爱情是面包加浪漫的,只有浪漫或是只有面包的爱情长不了。”亮仔道理倒是满多。
“爱我!”她继续说。
“如果我可以留下,我的心不会为你留的。”亮仔很配合的台词。
“伤了我的心,并不算你本事。”她继续着。
“消灭我的希望,你也算够上个职业杀手了。”亮仔说。
“你的希望被我消灭了吗?可我的希望却还没出生!”她像在大喊。
他们的聊天似乎有点离谱了。
“真要嫁给我吗?”亮仔说完又发了一段,“看着飞逝的流星/如果我能随它消失/我会愿意/毕竟能在天上/划下精彩/走之后/留下回忆。”
“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我才不看。”其实她都看得恨不得马上背下来。
“And,人各有所爱,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和不喜欢我的人绝对是钻石和沙子的比较。”亮仔说的倒是实话。
“混蛋!”她是故意的。
“呵呵,你又爱又恨的混蛋吧?”亮仔得意起来。
“我想打你……”她又来点孩子气。
“好啊,乐意,我喜欢最简单的热爱方式。”亮仔回答。
“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你要当我没问过,并且回答我真话。”她又加了点神秘。
“好啊,我上网不喜欢说慌,没意义。”亮仔回答。
“你做过爱吗?”她说了个看来确实有点渣的问题。
“做过!去年的时候召过妓”亮仔在说谎了。
“那算是成熟的男人了。”她说。
“不,是幼稚的表现!”亮仔想象着什么。
“那跟良家妇女呢?”她继续问。
“没有,我想我还没有能力负责。”亮仔应付着。
“那妓不会很干净吧,诗人?”她好象在讽刺。
“反正去了都去了,也没什么好怕,声明我不是诗人。只是在厕所里练字而已。”亮仔说。
“原来就一次呀,不想再试吗,诗人,我喜欢这样叫你!”她笑了。
“怎么?”亮仔莫名了。
“声明我不负责的,如果我跟你上chuang。”她的胆子够大,或许是网是胡说的好地方。
“呵呵,那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你就把它当CH4一样放出来了。”亮仔说。
“什么CH4?”她问。
“就是甲烷啦,屁的主要化学成分。”亮仔解释。
“是的,你形容得很适当。”她再次笑。
“丫头,为什么找我聊?”亮仔问。
“说真的吗——你好帅——骗你的。”她大笑。
“我可没有感情变化,对于你的很多话,真的是放屁,哈哈。”亮仔继续聊她,或许是被她聊。
“网络嘛,是这样的。”她说得很实在。
“爱你!”她换了个词。
“如果你选择了一百种爱我的方式,那么同时你会用一百零一种方式恨我。”亮仔说得很有理。
“可以这么说。所以啊,被爱也是痛苦的。”她好象有点感触。
“如果我在你那,肯定会被你强奸。”亮仔笑着。
“哈,确实!”她很爽朗。
“不然,我不会痛苦的,不是吗?”亮仔追问。
“一个哈字我已经承认了,为何还要再问?”她说。
“这就是我能写那么多废话的原因,因为我罗嗦。”亮仔对解释很有一套。
“废话是人生的色彩。”她说道。
“人生就是谎言和真话的交替过程,废话是调色用。”亮仔继续着他的理论。
“是的!”她说。
“你又废话了。”亮仔笑。
“YES!”她说。
“我爱你,经典句,别学我!”她说。
“又来了废话!”亮仔觉得爱字让人恶心了。
“你不信?”她问。
“是不敢相信!你如果敢来找我,我就信,呵呵——又是废话。And,我相信你爱我,但是我相信过了明天你也会不爱我的。”亮仔很明智。
“我是那种女人吗?”她不高兴了起来。
“我不知道,宁愿信坏的吧。”亮仔没表情。
“是的,女人是这样的,你要体谅才是。”她很有理。
“完全理解,但是我骨子里的大男子主意会让我的老婆服帖的。”亮仔说的没错。
“在网上我想放纵,但你却是我弟一个说出爱的人。”她似乎来真的了。
“我会做梦,但是我不瞎做梦,更不会在白天做梦。”亮仔打了个哈哈。
“你是人吗?”她问。
“是的,正儿八经的男子汉。”亮仔说道。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
“对恋爱不忠诚啦,想要的话,很有几个,不想要的话,一个没有。”亮仔有点得意。
“好,男人就应该这样!”她很开放。
“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她说。
“有种人可以离开任何人。”亮仔说。
“女人与离不开男人,上帝为什么要创造人呢?你说的莫非不是这两种人?”她问。
“死人!死人永远是孤独的。”亮仔说对了。
“有个性,我喜欢!”她说。
“个性的人有两种结局。”亮仔说。
“先说你是什么结局。”她忙问。
似乎在那个短暂的瞬间,他们都离不开对方,话也多了。
“我也不知道,成功的话,我放个屁,都有很多人来闻,说是香的有艺术;失败的话,不是死就是疯。”亮仔有所感慨。
“那你还是失败的时候来找我吧……”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亮仔又问。
“我不习惯闻别人的屁。”她很干脆。
“也是哦,呵呵,你可以在我没成功之前把我的心给要了。”亮仔说。
“可是你不敢给。”她换了一丝矫捷的笑。
“你怪网,认识了我,却莫名的需要我,又却莫名的隔离我,对否?”亮仔问。
“完全正确,但我不怪网。”她回答,更像是配合而已。
“你的精神需要我,正像我开始需要你一样,其实离了谁,生活也照样。“亮仔说道。
“因为我知道只有通过网才能找到我需要而又隔离的人。”她似乎不满现实。
“你的甜言蜜语我见多了,所以上网也是好事,可以看清更多东东,真的——不要怪我狠。”亮仔换了一种口气。
“爱你!”她又来了。
“你可以跟一百个人说同样的词。”亮仔道。
“我说了你是第一个,虽然这并不能与现实相比,但你是第一个。”她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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