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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岛国之梦 上(2 / 2)

“好吧,——那你们还能回来吗?”丰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他其实早就明白,她一直牵挂着那片大陆,她并不属于这里。

陆芸也不知该怎样回答,总觉的这十多年来,母子二人亏欠丰臣将军家的太多了:“我们会回来的。”因为她明白,即使王想还活着,自己也很难再找到他了。如果找到了,还是应该回来一次,就算带不来贵重的礼物也应该表示感谢吧。

丰臣想起了什么,下了下决心,问:“芸,难道,如今你还是不能原谅李潮吗?我觉得既然蒙古人已经被赶跑了,时过境迁,事情早已过去,又有谁是不会犯错误的圣人呢?无论如何,傲临也应该见见他的父亲了。”

“蒙元的统治真的结束了吗?怎么以前没有听您说过?”陆芸有些吃惊。

“是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忙于国内的事情,也是最近刚刚从商人们那里知道,去年的时候蒙古人在中原的统治就已经结束了,据说忽必烈也在京被俘......”

陆芸一阵酸楚,她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娘,你怎么了?”离开福州的时候,傲临还是一个刚满四岁的孩子,对那个动荡的年代也只是有一些朦胧的记忆,他并不能理解母亲此刻的心情。

陆芸终于答应先去台湾的行程,李潮当年的做为是她内心中的大义所无法原谅的,但毕竟曾与他一起生活过,并且也曾经爱过他,她不清楚时隔这么多年,李潮是否为他当年的行为忏悔呢?他身上是否还存在着那些缺点:虚荣,功利,狭隘......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觉的傲临已经长大了,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

虽然不是跨海的远洋,途中也有一些岛屿,但日本以东的海域是最令人不放心的,暴风巨浪,还有随时出没的海盗。丰臣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台湾使者送来的那艘福州号封闭式三桅战船,另外加派了八艘大型海船,精选了四百八十名水手,和八百名从将军府中亲选出来的武士护送;丰臣料想除非是“南海龙王”来找岔,遇到寻常的大股海盗还是能应付的了的。

临别的那天早上,丰臣将军家里的人也来送行,这是破例的。陆芸望着百合,她没有中原女侠的豪爽,也没有中原寻常大家闺秀的娇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东瀛女人,在异域礼教漫长的磨练中,女人心中许多属于本性的东西已经失去,没有狭小,也没有敏感;也不会计较任何事情,甚至在意任何事情,在生活中学会了忍受一切而毫不在意,陆芸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歉意。

“杏子!哥哥这次走了,你可不能偷懒啊!吧汉文学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呦!”傲临对那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笑道。在他的心里,这次出海的兴奋已明显超过了离别的悲凉。

而杏子却还不能掩盖离别的伤感,竟然哭了出来。尽管到了男女有别的年龄,然而童年青梅竹马的情感到了少年的时候才是最浓而质朴的。

直到海上的朝霞散尽的时候,陆芸与傲临母子才登上了在不远的海上等待的大船,在丰臣将军一家的目送下,沉寂在远方海平面的雾气之中。

第二天,丰臣还是将裕仁扩建海军,国内改革的建议详细的写进了对熙仁天皇的奏表之中,当然他并没有裕仁那样的幻想与野心,仅仅是为了给这个刚刚统一的岛国带来永远的富强与安宁,因为数年前蒙古人与海盗从海上入侵的事情还给人们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还是在几年前,当新汉义军与蒙元军队逐鹿中原,杀的你死我活的时候,福建海外那座方圆几百里的大岛却成了最大世外桃源。

这里气候宜人,山水秀美,旱涝保收;这里的人们千百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中原那样的动荡与战乱。台北城仅仅是一座十几万人口的小城,但经过数年的发展,商贸繁华,出海的人也有不少,而且已经拥有庞大的船队,带来异域的奇货。

当然更主要的是有美女与美酒相伴,悦耳的丝竹之声。李潮似乎有一种幻觉,他是这个世间最快活,最逍遥的自由王国的国王了;他常常问自己难道不是吗?每天晚上都可以在宫中看戏,或者在那充满了放了催情药的香炉散发的迷梦般的香气的寝宫中,在宽大而柔软的床上与三四名或者七八名美女嬉戏......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的宋高宗会江左偏安,会“只把杭州当汴京了”了,他现在倒是真有一种“只把台北当南京”的感觉,当年宋高宗杀了岳飞,气死韩世忠,但手下还有张浚,还有八十多万军队,足可保得江南半壁;若要反攻北上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希望。而自从黄河大战以后他就已经明白中原的大局已定,想反攻大陆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有当这逍遥王国的国王.....然而,虽然身边美女如云,却没有一个知心人,他并不关心她们,甚至不再意她们的姓名;每天夜里,虽醉卧温柔之乡,但仍然感到了无比的孤独,即便在梦中也是如此;每当想起当年与陆芸在福州的日子,以及那个激情荡漾的年代,就感到无比的愧疚与悲痛;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秀莲已经长大,也是唯一的贴心人,她是李潮的养女,而李潮却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而且似乎是有意的有一种幻想,似乎那就是他与陆芸的孩子。

自从去年得知陆芸还活着的消息,他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夜夜美女陪伴,却仿佛精神焕发一下年轻了十几岁。每天早上与秀莲一起在大海边练剑,白天积极的忙碌与政务与军务(虽然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他“躬亲”)他想让陆芸看到自己仍然像以前那样,即使不再是英雄,也要做做她心中的豪杰。

护送陆芸的船队到达基隆县的那天上午,李潮在码头排摆了隆重的仪仗,五千多名卫士盔明甲亮,李潮也穿上了那件陈放了十几年的华贵的战袍,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叱咤风云的沙场上似的。

李潮在细细的想着,他想着该如何迎接她,是该稳重深沉一些呢?还是该热情一些?想到过去的事情,他觉得是因为他一时的软弱与现实陆芸才离开他,他最终决定应该勇敢,热情一些;并且勇敢的承认错误,请求她的原谅。

当陆芸走下甲板的时候,李潮跑到她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他虽然也有些担心,但也觉得就算死在她的刀下也应该是公平的,何况她并不会那样做。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陆芸竟然并没有将他推开。“小芸,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这十一年来,我一直在后悔着!我多么希望像王想一样成为英雄,哪怕是烈士!可是我当时是那样的功利与软弱,因为我是想与你今生幸福平安的在一起!......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我曾经是民族的叛徒,甚至是汉奸,你真的能原谅我当年的做为吗?”

在李潮的怀中沉默了很久,陆芸抬起了头:“如果当初你真的一条路走到黑,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当初都是因为梁天问那个败类,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还计较什么呢?我们重新开始吧,就像在襄阳城外的那个山谷中一样......”

李潮竟然看见她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感到眼睛有点模糊了,但他绝不能让陆芸看到自己一个男人的眼泪:“哈哈,唉?我听说,我们的小傲临也来了?”

李傲临已经飞身从丈把高的甲板上跃了下来:“爹!我回来了!我们应该见过吧?我都认不出您!”

“哈哈,你这个小鬼头,我认不出你来有理啊,当初你还是个刚懂事的孩子,如今俨然成了一位少年侠客了!你认不出我来可就不对了吧?”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是英俊健朗的一个少年,李潮那样的高兴:“听说你在东瀛学了一身武艺,什么时候让父亲见识下?”

“嗨!您别听娘瞎吹,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哈哈,好啊!你明白就好。不过也中原也有句俗话:‘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待会儿我可要请个师傅试试你的深浅哟?”

一路上,李潮已经有早就精心盘算好的万语千言,一家人有说有笑,他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走吧!直接到‘朕’的金銮殿上看看去!哈哈!”

“‘朕’?‘金銮殿’?”陆芸和傲临都感到有些意外。

陆芸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里的宫殿远比不了当年临安的那个皇宫,当然相对于寻常大户也是很宏伟的了,可湿润的空气,总带有一丝异域的味道。

李潮身着当年的那件“龙袍”坐在“龙椅”上,陆芸发现下面的文武百官的服式也是那样的熟悉。

陆芸极不习惯的坐在龙椅的旁边,傲临却很兴奋。

“陈丞相,你把今年的总呈报一下,然后,我们商讨一下重要的国策。”李潮郑重其事的说道。

“禀圣上,今年春节后的各项呈报:户数三十七万五千,人口二百三十一万八千;在编军队七万五千,其中禁卫一万,水师两万五千,海丘战船二百一十六艘,可征的民间海船三百七十艘;去年财税进收合白银一百六十二万两,国库合计白银四百五十三万两;粮三百万石......”

“依众位看来,可否有新汉大陆一战?”李潮的话不仅仅让陆芸母子惊讶,殿上的文武官员也是吃惊不小,陈丞相却冷静的说道:“如今全岛虽然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人口翻了一倍多,但相当一部分是外来居民;民富兵强,但地处世外孤岛,人力物力毕竟有限,而且岛上千百年来未经历过战乱,就是先前在中原久经沙场的旧部老兵也有八九年未见刀兵了,军民难经大战,血战;而反观中原,天下初定,民众归心,而且经过二十多年的危难与战乱,民风与宋时大不相同,拥有历经磨练的精锐之师百万之众,所以就算岛上的人力,物力在多十倍也是绝难反攻大陆的。

“那新汉军队会不会打过来呢?”李潮问

“大陆内部还是有很多问题要解决的,东北尚未平定,而且看来还要大兴变法;况且与我相比大陆水师不善海战,因此难以跨过四百里海疆大量运兵到此;所以至少五年之内,大陆不会轻易攻岛。不过大陆其潜力远非我一孤岛可以相比,如今军费已近饱和,越往后,就越不利,十年二十年之后,即使联合海外势力也恐难保海上的优势了。”

“那丞相有何对策?”

“若保我岛无恙,则有统独二策;前者陛下应该放弃帝号,表面上归附中央,并可象征性的纳贡税,而实际上则维持现状,或者干脆放弃封疆,归顺大陆以求平安;后者应该联合大陆内部各种敌对的力量,利用其不利因素拉拢,腐蚀其政权,使其无暇,无心东顾;并且应该利用海上优势,控制海上贸易,并谋求海外属地,才能长远;无论独统,若非放弃封疆,有两件事必须做到一是应该派使团前往大陆,以试其态度,并应该适当在南方按插耳目,遇到大事,才能事先知晓;二是应该消除海盗的威胁,‘南海龙王’龙海的势力很大,应该招抚或者联合,以防其被新汉大陆利用。”

李潮听罢,并无反应,忽然笑了笑,轻声问:“小芸,你看应该如何?”

陆芸十分尴尬,也不知道李潮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傲临却听到了,笑道:“我来的时候,听下属们说如今那个新汉的皇帝叫张扬,比我也只大个八九岁;我觉得该看看张扬此人及其元老重臣对我们的看法,以及这个朝廷到底怎么样,才能定夺......”

李潮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能出自自己这个十五岁的儿子之口,不由的感到惊讶与欣喜。傲临也很得意,故意装出谦虚的样子,笑道:“孩儿本是一介武夫,言的未必妥当。”

“就你小子还‘一介武夫’?哈哈,这四个字可也有点不谦虚啊!”李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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