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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忙盛气凌人,杜明刚打心眼里厌恶,“刘书记,你先说说打人的理由?”
“没有理由,她触犯我,就得挨打!”
“法治社会,你当着我就这么说话,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官小吗?”
杜明刚抛出这话时,也捏了一把汗,他深知这种土豪,只对乡里的一二把手忌惮几分,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种小官儿。万一不买账,说出难听的,自己下不了台,硬磕起来,事情就没法解决了。
“不,杜乡长我是尊重你的,只是那泼妇,可气!”刘二忙没有当场翻脸,给了几分薄面。
“那你说说她可气的理由。到目前她提供的说法是两家本来好好的,是你家在房上蹲了狮子,又要加高配房,她才来乡里反映情况。”
“我这么做,准会妨害到她家吗?她一家人生肖强大,是强者,我弱者想想办法又怎么了?”刘二忙道。
我次奥!这叫什么逻辑!杜明刚简直无语了。理儿辩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不胡搅蛮缠吗?
杜明刚不想给他抬杠,不想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样吧,事情不要扩大,两家都需冷静,我明天带人去看看现场,协商一下这个事情,争取你们两家都满意,好不好?”杜明刚抛出官话。
话说出来后,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吗,人都是私心动物。
“可以。”刘二忙拉长声音儿,满不在乎。
放下电话后,杜明刚半天没说话。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占理的一方,处于弱势,没钱没权,不占理的一方有权有势,不好得罪。
他想起《红楼梦》上的某个章节——“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贾雨村刚一上任,便有一桩棘手的官司祥至案下。他听从了门子的建议,歪曲事实,取悦豪门,做了坑害弱者的判决,干了违心之事。今天自己刚刚上任,遇到了同样性质的问题,是奉迎权贵,还是同情弱者?
杜明刚并没有陷入权衡和考量,读圣贤书长大的他,还是有一身正气和责任感的。自己官小言微,面对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要为穷人伸张正义,还就得讲点方法。
“乡长,我看出来了,你是个清官,这事俺全指靠你了!”潘秀枝在旁半是夸赞半是拍马地说。
“你过奖了,”杜明刚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两家都要保持克制,尤其你家,处于弱势,话头子(冀中方言:较为尖刻的话)上,该忍的要忍,一定不要发生冲突!”
“我听乡长的,你什么时候去解决这事?”
“初定明天吧!”
“好,我回家等你。”
潘秀枝满怀希望而归,杜明刚却发起愁来。怎么样才能平息这场风波,如何让强势的刘家改变主意呢?
正在这时,辛杨来乡里找他。
“恭喜明刚哥!”
“欧?你也知道我当小头头了?”杜明刚奇怪的看着辛杨。
“当然知道了!”辛杨乐哈哈,故意不供出自己,“别忘我是个医生,病人们去诊所,扎上液后,聊起天来,什么不说?”
其实一个副乡长,提就提了,除了乡政府和村干部们关注这事,老百姓们才没几个关心这些呢,事实上,他的病人们根本没人说起过这事。
“呵呵,一个副乡长,没什么的!”杜明刚的头脑还是较为清醒的。
“公务忙不,晚上出去喝两杯?”辛杨热情相约:“给你祝贺一下!”
“好!”杜明刚很喜欢和这个小他几岁的棋友喝酒,两个人性格相投,共同语言颇多。
两个人又来到乡政府旁边的那家小饭店“醉仙阁”。那个受后母虐待的女孩乍见辛杨,眼睛光彩奕奕:“医生哥哥,你好厉害!”
“我厉害什么?”
“那天你算卦简直神了!”
辛杨才知道她也去现场了,见过自己的手段。忽然想起吴宝川的那位帮凶,就问:“你哥哥不在这当厨师了吗?”
“还说呢,那天他也帮着坏人!”
她能抛开亲情,把那帮渣滓归结为“坏人”,实属不易,辛杨好感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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