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是每个家族都存在的机构,这是个冷漠无情的地方,在这里受审的人大多都是万恶不赦的人,这里的执法者更是凶神恶煞,没有半点人情味,炎家的执法堂也不例外,执掌执法堂的人便是炎家暗部的炎光,此人身材高大,长相凶恶,一脸的络腮胡,放眼望去,更似一头人形狮子。
执法堂阴暗潮湿,到处都摆满了刑具,炎阳夏端坐在主厅中的正位上,炎光立于一旁,目光森冷地盯着跪在厅中的炎炮天。
二夫人坐在厅边的木椅上,此刻,她的眼中有些雾气,像是受尽了委屈。
“逆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炎阳夏大喝一声,阵阵威压朝着炎炮天席卷而去。
见炎炮天满脸潮红,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炎阳夏继续道:“你对得起你二伯吗?”
“是她故意的!”
炎炮天气喘吁吁,满头大汉,一脸的血迹甚是恐怖。
炎阳夏双目紧紧地盯着跪着炎炮天,满脸不屑,道:“她故意的?她可是你的二娘,你脑子被jing虫噬坏了?”
炎光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盯着厅中的炎炮天,关于炎炮天,他也是耳有所闻,基本上都是些fu面消息,在感概炎家一代不如一代的同时,心中也莫名地对炎炮天多了几分反感。
“我难得给你说!炎光,按族规处置!”
炎阳夏说罢,站起身便朝厅外走去,浑然不顾紧追而来的炎飞鹏。
“爹!我求你了,看在我为家族付出那么多的份上放过天儿吧!他还小,不懂事儿!”
炎飞鹏在门外紧紧地抱住炎阳夏,这刻,炎阳夏的身子竟然不能移动半分。
“十七岁了,你给我说他年纪还小?这逆子平日里不见他修炼,成天胡吃混喝等死,还不如让他早点死,给我炎家节约粮食!”
炎阳夏一把推开紧抱他的炎飞鹏,径直朝着自己的别院走去。
炎光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他缓步地走向炎炮天,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长着小胡子的少年。
“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说,不要说谎,否则一会你会生不如死的!”
炎光放下那只拖住炎炮天下巴的手,语气平淡地说道,这时,他的不慢不热倒让整个大厅中多了些阴森。
炎炮天没有反抗,此刻,他的身体不能动弹,被炎阳夏击中的肩膀更脱裂而开,若不是自己身体素质强大,自身修复能力强悍,现在怕已经昏死过去了。
他细细地将自己从别院走出来的一切给炎光说了一遍,只是将沉夜草一段省了去。
“他胡说!”二夫人怒喝一声,从木椅上腾起了身子,顿时眼泪长流,哭哭啼啼地说着,“我喊住他,问他为何这么匆忙,没想到这逆子竟然心生歹念,轻薄了我!”
“你,你,你这个贱人!”
炎炮天有口难辩,气得一连说了几个你字,最后只得狠狠地骂了一句。
可这句话刚说完,炎光便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不管是对是错,你都不该在执法堂如此无理,这是对你的惩罚!”
炎光面露凶光,语气平淡,目不转睛地盯着炎炮天,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二夫人一眼。
整个审讯持续了半天,这时已经夜幕降临,执法堂亮起了微弱的光,炎炮天趴在地上,浑身血迹,气若游丝,见他这样,怕是受了不少苦头。
炎光坐在厅中的正位上,满脸狠色,道:“炎炮天,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不,不……”
趴在地上的炎炮天口中轻语,他努力地探起了头。
此时,他满脸血迹,牙齿已经被抽掉几瓣,膝盖也被敲得粉碎,浑身到处都是刀伤,腹部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了一地,要不是炎光的光明魔法对他进行救治,怕是已经死了。
“你还敢嘴硬!”
炎光闻言,怒火中烧,立即吩咐护卫将炎炮天架了起来,捆绑在厅中的木柱上。
而这时,炎飞鹏跪在炎阳夏的屋外,口中不断地求情,炎阳夏却始终不愿意出来见他。
“父亲,求你放过天儿吧!”
炎飞鹏老泪纵流,口中念念叨叨,在屋外跪着,犹如一尊雕像。
“这是我的底线,要不是你用沉夜草交换,休想我做出让步!”
炎阳夏的语气平淡,却说得字字有力,免去炎炮天的死罪,将他关在深牢中,这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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