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不好了”男生看得出并不是很服气尚惟的观点，但是一个从外面急急忙忙冲进来的学生打断了他的辩论：“你快去看看吧，高二三班的陆锋镝踢足球的时候撞到球门柱，好像把胳膊撞断了。”
“你们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校长一听，再顾不得面试问题：“今天就面试到这，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就这样，大家可以先回去。”
体育馆挨着足球场，距离不是很远。校长来到伤员身边时，校医还没有见到人影。尚惟现在是无业游民，其他面试者都离开后，他无处可去便也跟来看看伤员。
陆锋镝是高二三班的学生，也是校足球队的守门员。刚才训练的时候没有留神，跟对面的前锋撞到一块。失去重心的他在水泥浇筑的门柱上狠狠的磕了一下，之后左手就抬不起来了。一起踢球的学生看到他受了伤都是惊得六神无主，只记得找校医找校长，居然没有一个人打120.
“校医呢?怎么还没来？”老校长等了两分钟，迟迟不见校医人影顿时大发雷霆：“又偷偷跑去上网了是吧！开学就让他滚蛋！叫急救车没有？？还不快叫！”
“校长息怒”校医挎着急救箱一溜烟的跑来：“我刚刚在第二校医室，离得远了一点，所以来晚了。”
“别废话，赶紧救人，没看见别人疼得脸都白了。”
校医蹲下去，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剪刀剪掉一条碍事的长袖，伸手仔细捏了捏陆锋镝的手臂。不摸还好一摸之下他的脸皱得比苦瓜皮还苦瓜皮：“校长，这事我没有把握。”
“怎么回事？”校长怒道：“说清楚！”
“他的骨头究竟是断了几节，还是粉碎性骨折；不拍X光我判断不出。”校医哭丧着脸：“我大学专业也不是骨科，你让我治个头疼脑热还行，这种高难度的接骨还是得由骨科大夫来才行。”
“我现在就打得你去看骨科！”老校长气得直哆嗦：“你进来的时候夸得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结果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您可不能怪我，是您说墨琅高中十几年都没有出过安全事故。我怎么知道在这当校医还要会接骨？干脆你再建个无菌房手术室，我做外科手术可是一顶一的好。”
两人正在吵着，尚惟已经走到陆锋镝的身边，蹲下身来：“很痛吗？”
“没事我忍得住”陆锋镝满面的汗水，脸色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此刻他依旧挤出一丝笑容：“救护车还要多久才到？时间要是拖太久，恐怕我也忍不住。”
“不用担心”尚惟笑道：“那个校医一看就是水货，别相信他的判断。”尚惟平和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安定，让陆锋镝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莫名心安：“我知道。”
尚惟口里说着安慰陆锋镝的话，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有变慢。陆锋镝看着他拆开一个接骨专用的急救包：“你想要做什么？”
尚惟笑道：“不要动，我帮你接上。”
大家都在关注校长和校医的吵架，谁也没有注意到尚惟的动作。扶正位置，接骨、复位、上夹板、捆绷带。尚惟手上的动作快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陆锋镝看得两眼发直：“你是医生对吧？你一定是个医生。”
“不要乱动”尚惟轻声道，手下加紧了力量：“这一下会有点痛。”陆锋镝果然没有乱动：“我的梦想也是当个医生救死扶伤，看着一个个病人伤好出院想想就觉得有成就感。”
“我不想当医生，这世间没文化的病人太多，多数人不知道医得好是病，医不好是命这个道理。总以为医院就是万能的，给钱就什么都能治好。”尚惟头也不抬：“这种局面没有改变之前，不建议你考医学院。”
陆锋镝反驳道：“你这想法也太极端了一点，现在的医学不就应该什么都能治好吗？”
“治得好前提是－－－－－－医生有那个水平的同时具备了医者的仁心，低头”尚惟打好绷带又拉出一条绷带绕过陆锋镝的脖子，让对方能将手臂挎在胸前：“校医那种水准，他那种行医态度你敢让他治吗？这种人学医行医就是一个错误。”
陆锋镝低头想了半天，抬头笑道：“说真的，我还真不敢让他放手治。”
“你说谁呢？”在一边看了大半天的校医不乐意了：“会接骨了不起啊？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看你的手法，学中医的对吧？这个同学，我告诉你，他这种不看X光就接骨的方法是很不科学的。没有全面分析就乱动手，万一留下后遗症，将来有你受的。”
老校长终于忍无可忍，冲他飞起就是一脚：“就你TM话多。”
“呜呜”校医被一脚踢出老远终于哭出声来：“你敢打我？我长这么大，爸妈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
“没事”尚惟站起来，淡淡道：“一会救护车来了，我陪你去医院。要是有什么后遗症，我负责。”他眼中透出强大自信：“要花多少医药费我都可以出。”
老校长也是一脚飞过来：“让你在这充好人，学校和保险公司还没说话，你急什么？”尚惟稍稍转了一下身体，避开了老校长的飞踢。
“尚老师，你真厉害，不仅会打篮球还会治外伤。”这是一个甜度超度四个加号的女声，不是糖尿病人听到了这声音都得立马注射胰岛素。
尚惟笑笑：“也有不会的，譬如说怀孕生孩子，这个我就真不会。”他转头望去，刚才说话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在她的边上尚惟又发现了一个熟人：方恋蓉。方恋蓉看见尚惟的目光转过来，立马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
尚惟很纳闷：我有那么恐怖吗？躲成这样，就算我是魔君索伦，你又不是带着魔戒的霍比特人。越是这样，尚惟逗她的想法就越发高涨。“小方妹妹，原来你也在这个学校读书啊”尚惟半开玩笑的说到：“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
方恋蓉还没有回话，老校长又是一脚飞踢：“不准跟在校女生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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