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回了他的话,指了指街尾
老乞丐吐了口血,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了,扶我回去吧。”
脾气真是够犟的,古释道:“好吧。”老乞丐伏在他身上不住咳嗽,古释感觉后颈黏黏的,停下细细嗅过,才知是血,道:“老人家,你吐血了,还是先到医馆去吧。”
“死,死不了,背我到东边去,那,那里有,一间木屋。”
“好。”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古释加快脚步。
身后是一片议论声“这小娃儿人不错啊。”“他是谁?好像不是本地人啊。”“哇,大哥哥好厉害。”“唉,自从亡国之后,这里的人就活得越来越苦了。”“老乞丐以后可能会被报复了。”“怕什么!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恶人就应该有人来收拾!”
古释却当不知,放缓脚步走去。
二人很快来到雨顺乡的东边。这里有几间屋子,三间破木屋,老乞丐指了指最东边旁边杂草丛生,没有门窗的那间,古释将他背进去。
木屋内只有一张烂被子铺在地上,被角露出几块不同颜色的布絮。抬头望去,屋顶露出几个洞,阳光直透进来,照在墙壁上。
古释慢慢放下老乞丐,捏了捏破被子,权当枕头,道:“老人家,你先躺一下,我去买些药来。”
老乞丐只能虚弱地点点头。
古释出门,很快就回来了,叫醒昏睡的老乞丐。老乞丐稍稍睡去,精神好了些,说话也没那么吃力了:“谢谢你啊,小兄弟。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古释,古人释怀的古释。老人家,你先忍耐一下,我给你敷一下草药。”
古释将路边拔来的草药揉碎,敷在老乞丐的腰上。
“丝——”老乞丐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发出丝丝声。
古释将药抹匀,道:“好了。你这里有没有熬药用的器具?”
老乞丐摇头。
“好吧,我去向别人家借用一下。”
老乞丐本想说这几间屋内的都是乞丐,没有做饭用的器具,但看到古释坚定的侧脸,把话吞了回去。
想不到我李法建在年老还能遇上这样的年轻人,难道说苍天有眼?可为什么三十五年前皇上还要把我发配边疆?我自问没有做错。皇上啊,你为何这般的狠心?三十余载弹指过,一腔豪情难复申。蒙格欺君罔上,残害忠良,召近贤虽是快意直肠,但一片忠心谁人不知?皇上你宠信蒙格,将近贤兄凌迟处死,已经令人心寒,没想到连进谏的人也要迫害。皇上啊皇上,不知你在最后一刻有没有后悔?
新皇帝上位已经有两年,可并没有召他回去,想来是忘了他这个仗义为友,忠心为国的苦命人了。
“咳咳……”
“老人家,我回来了,你怎么了?”古释把瓮放下,过来问道。
李法建道:“没,没事的。你找到煎药的了?”
“老人家你先忍一下,我给你熬药。”古释找来石头,把瓮挂住,熬起药来。
“诶。”李法建感觉到一股重重的困意,笑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和风吹起,归鸟齐鸣,日挂西山。古释把药倒出,放在李法建身旁,叫醒老人:“老人家,老人家。”
“嗯?”
“该喝药了。”
“哦,好。”
古释扶起他,吹了吹药,喂他喝下。李法建虽然躺了很久,但也觉得累了,古释把他放下:“老人家,你先睡会儿,我去弄吃的来。”
如此三天,李法建的伤虽未痊愈,但也能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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