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基本上可以认定,这幕后的黑手就是廖家父子!”对这么快就有结果,吴玉霞很是高兴。对燕双鹰能这么快就将那个应该是最难啃的硬骨头齐岗拿下,吴玉霞觉得那是相当的了不起。“像这样的人,一般是很强硬的。想不到,他能这么快就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的事给交代清楚了。双鹰,你可真了不起。”
对收拾个把人,燕双鹰倒没觉得如何。他知道,像齐岗这样的人,表面的强硬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厉害的人。此时的燕双鹰,想的是别的。
“咱们现在是有了齐岗的口供,但这对于廖家父子来说恐怕也算不得什么。”燕双鹰眉头紧皱。要知道,廖家在此地也算得上是树大根深。齐岗的口供虽然是言辞凿凿,但老奸巨猾如廖氏父子,想推脱那办法可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多。比如,不知道齐岗的来历啦,齐岗是背着家主在行事啦……甚至,他们还可以索性说齐岗是与旁人勾结,栽害家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吴玉霞点点头。对于燕双鹰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一直保持冷静和理智,她表示了极大的赞赏。
对于看似收获很大然而真正进展却不多这样的状况,吴玉霞能理解,却不是所有相关工作人员都能甘心的。那个小姑娘燕芳莹就忍不住撅起了嘴,“听玉霞大姐说,咱们的工作似乎已经快要结束。可燕大哥的意思,却又是还远远没到。到底还需要怎么努力啊,我都有点抓不住头绪了。”
对于燕芳莹的抱怨,吴玉霞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小姑娘不是怕苦、怕累,而是希望能尽快取得成果。只不过欲速则不达,不是什么事都能毕其功于一役的。伸手轻抚燕芳莹的小脑袋,吴玉霞笑着安慰道:“事实上,咱们的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想想刚开始的时候,那可是完全的没有头绪。而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大部分事实。现在所需的,只不过是找到能叫对手无法抵赖的证据。”
燕芳莹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可是,到底该怎么做呢?”
吴玉霞:“和以前一样,脚踏实地的干好每一件事。放弃一夜一过,所有问题便能自然而然解决的幻想。不要想着怎么样才能成功,而是认认真真的做好哪怕是最小、最不起眼的每一件事。”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吴玉霞的话,不过燕芳莹还是乖巧的点着头:“我明白,我会好好工作的。”
看着燕芳莹离去的背影,燕双鹰若有所思。“吴书记,你这是在给年轻人上课哪。”
“年轻人,总是热情有余耐心不足。”吴玉霞笑着说,她看了一眼燕双鹰,忍不住补了一句,“不过双鹰你却是不同。”
燕双鹰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自己也曾有过毛糙的青葱岁月。只是后来的境遇却逼得他不得不加快速度成熟起来。
往事不想回忆,这样的话题燕双鹰同样无意继续。于是,继续回到刚刚那件事情上。“吴书记,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吴玉霞笑着说:“双鹰,你应该是胸有成竹了吧。对这样的事我不是太擅长的,这样,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好了。”
的确,在最开始布置时,燕双鹰就已经将未来的一切都已经想好了。现在,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敌人已经被调动了,而这一动起来是否能停止便再也由不得他们做主了。然而要驱使他们继续行动并继续犯更多的错误,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
“可以利用齐岗对他们进行敲打。”燕双鹰计划着,“让他们知道齐岗已经完了。这样他们就会慌,就会要想下一步该如何。”事实上,派出齐岗来捣乱就已经是错误。错误一开始,便会接二连三的犯下去。而燕双鹰所做的,就是要引导着朝有利于己方发展。
“你说的不错。”对燕双鹰的提议,吴玉霞表示赞同。她接着补充了一条,“不过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齐岗已经把事情全都说了的事。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同时还可以防止不顾一切的狗急跳墙。”
“就是要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路可走。”说这话时,燕双鹰的眸中有冷森森的寒芒在闪动。事实上,可供廖氏父子能走的路已经不多了。而那条看上去似乎可以死中求活的“生路”,已经完全被掌控了。只要他们再犯,其末日也就不远了。当然,他们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幡然悔悟。只可惜,像这样的人,除非死,否则是绝不会悔改的。
对于末日,廖晋似乎是嗅到了其中的一点点气味。困居在家,他是烦躁不安。犹如毛驴拉磨一样,廖晋在自家堂屋里来回转悠。转了半天,正当要打发人去外面看看时,终于想等的人回来了。
是廖长俊。不等儿子进来,廖晋先跨出了门。他近乎急迫的问:“怎么样?”
这时候的廖长俊,脸比土还灰。听父亲这么问,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恨恨的说了下面的话:“失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廖晋一晃险些摔倒在地。被儿子扶稳后,廖晋用近乎呆滞的目光看儿子,喃喃着:“失败了,怎么会这样?”
“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再说吧。”掺着廖晋进了门,廖长俊方才继续往下说:“据说齐岗是遇到高手了。就是那个叫燕双鹰的解放军营长,就是他,把齐岗给收拾了。”
燕双鹰?廖晋开始努力的想,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了。“啊,就是那个人。”
“可不就是他。”廖长俊恨的是咬牙切齿。“就是这个人,不但把齐岗给收拾了。那些跟着一起去的,也是一个都没跑得了。他奶奶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廖晋腿一软,好险没一跤摔倒。廖长俊心一惊,知道父亲是吓着了。于是连忙把廖晋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安慰道:“爹,你也没必要太担心了。那个齐岗是个久混江湖的,他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把我们咬出来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听儿子这么说,廖晋总算是松了口气。缓过来之后,他的脑筋也清楚了。“就算说了那又怎么样。这个齐岗,谁能保证他说的话就是真的。哼,凭着一个来路不明人的话,还不足以扳倒我们父子。”
*见父亲重拾信心,廖长俊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他对廖晋说:“以我的估量,无论齐岗开不开口,这个共产党都会到我们家来。毕竟这个齐岗是我们家的人,借着这个,他们可以对我们进行一番试探。到时候……”
廖晋明白儿子的意思,一挥手:“这里面的弯弯绕我不懂,到时候一切由你做主。”
廖晋能想的开,廖长俊也不客气。“爹,你是一家之主。不过在这件事上,还是儿子来的好。要知道,包括那个燕双鹰在内的几个人,是没有一个好对付的。爹是家主,有些话不能说错,有些事不能做错。不过我就不同了,如果实在不行。”一咬牙,“大不了走就是,反正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找不到我,他们也没有理由与你们为难。”
“都是为了咱们廖家呀。”对此廖晋很是感慨。他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刚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因为恰在此时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是廖长兴,这位廖家的大管家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慌,向廖长兴报告着:“老爷,少爷,他们、他们来了……”
对于管家的大惊小怪,廖长俊很是恼火。他没好气的喝道:“什么他们来了,到底是谁来了,好好说话!”
廖长兴连忙回话:“是那个吴书记,还有燕营长,他们说,要来拜会老爷还有少爷。”
“就他们两个?”廖长俊带着狐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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